“你吓了我一跳,还以为是飞飞呢。”阚翔的态度满不在乎,先前的紧张已经一扫而空,原本盘腿坐着的姿势此刻也改成了跪撅在床上伸手去枕头上抽光碟,不知道怎么还有一张跑到枕头下去了。
跪撅?
这个姿势看在伍立伟的眼里瞬间化作两个字——销魂。
“你刚才一个人是在屋里偷偷看这些东西?”不可置否的样子,什么时候纯洁的小绵羊变成了yín_dàng的小白兔了。
“你可别瞎说,我没看,我是看你偷偷拿进来看才跟进来的!”
“······”
说的跟真事似的,阚翔血口喷人的本事令伍立伟瞠目结舌。
那天一大家子人闹腾到了后半夜才作鸟兽散,大杀四方的阚飞呸了两口摸出他赢进腰包的一把票子数起来,他奶奶的,情场失意果然赌场得意啊。
顺手抽出两张红蜻蜓塞给了阚翔,把他哥给乐的直合不拢嘴,第二天阚飞被伍立伟叫去帮忙把新进的茶拉到他的店里。而阚飞也是打那晚从薛印那儿离开后,就在也没给薛印发过一个短信去过一个电话,对那个人突然就变成了不闻不问。
俩条腿的蛤蟆没有,两条腿的男人有的是,他阚飞从来就没缺过人!
现在薛印对阚飞有种微妙的感情,而薛里来就是连接他俩的那条纽带。攥着黑屏的手机已经有一个多小时的薛印满腹心事,他本以为以他对阚飞的了解,那个臭不要脸的男人第二天一定会回来纠缠自己。
结果令他大大失望,没有纠缠,没有电话,甚至连一条短信也没有,已经······一个星期了。
交错复杂的目光落在掌中手机的屏幕上,黑色的屏幕里面倒影着他自己苍白面色的影像。薛印对自己露出一个充满讥讽的冷笑,果然人都是贱的,不想收到的时候对方天天发,现在想收到对方的短信,可惜,人家已经不想给他发了。
薛印心烦意乱,他不知道阚飞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对他的这种态度又存在什么目的。只要阚飞的手上还捏着他把柄的一天,他就一天也不能按下心来。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一周薛印脑子里天天都装着这些事在为这些事发愁,计划着阚飞给他打来电话,他好可以借坡下驴把这事儿缓和回来,没成想阚飞那平日里跟他死皮赖脸的家伙就这么把他凉着不管了。
几次按下那一串原本不熟悉现在已经可以倒背如流的手机号码,最后都在自己的犹疑下取消了发射。
不能在这么坐以待毙了······
终于,薛印鼓足了勇气按下阚飞的那一串电话号码,电话通了,响了两声,在第三声被对方按断,薛印心灰意冷,心里不是个滋味。
坐在办公室中又抻了两个来小时,薛印百般说服自己给阚飞发去一通短信,言简意赅的想请阚飞吃饭。
对方没拒绝也没有答应,因为阚飞没有回信息。
到了晚上,薛印还是驾着车去了他在短信里跟阚飞约好的饭店包厢等人。等菜、走菜、上菜,在到满满一桌子热乎菜凉透,阚飞也没有来赴他的宴。
拇指跟食指恨不得按碎手中的打火机,一口恶气堵在薛印的胸口,怎么都挥之不去。敌不动,我不动,就先这样等等看······
这一等又是一星期,阚飞那边儿还是无声无息,但薛印这里还是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谁知道会不会哪天那个男人一发疯就把那东西给曝光出去呢。
四月一号愚人节那天是个周六,按照市行办公室主任给的小道消息,省行工会主席会去道外的八区游泳馆游上三个小时锻炼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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