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飞一屁股从床上蹦起来,明明嘴巴上骂着薛印骚骂着他贱,行动上却不由自主的重视起来。
从来不注意自身形象的粗人也在乎上仪容仪表了,跑进厕所又洗脸又刮胡子的,想了想赶紧又冲着水池子次了次他那jī_bā玩意,抹了两把牙膏觉得香喷喷,特意换了一条买了n久一直没舍得拆封穿的内裤。
翻箱倒柜的一顿折腾,一会儿白一会儿灰的,最后这货急了,折腾来折腾去又把他之前那套衣服给蹬吧上了,他jī_bā也不是去相亲,干嘛呢这是?穿再好待会儿去了不还是得tuō_guāng光。他可不相信薛印约他去华旗是开房喝茶扯淡的。
风风火火的出了门,想也没想的就抬手拦了一辆车,到了地儿也没跟师傅斤斤计较,更是大方的连两块钱也没要就奔进了华旗。
到了十八层一下电梯阙飞就撞了一个人,他没认出林海东,林海东却认出了他。
林海东原本已经走进了电梯的轿厢,瞧着阙飞火急火燎的往出奔,他没理由的就断定薛印一定在这里。
四十三岁的林海东是难得的人中龙凤,一步一个脚印走上了他的仕途。刚从中央空降下来任命省商务厅厅长,在这任一届两届的厅长,在转回中央那可就从副部级主任变成了正部级。
他有权有势,手中的人脉也都是权贵名流,随随便便挑出来一个都能促成薛印一桩世纪大单。林海东在哈市的临时住所正在装修,所以这几日他暂住在华旗酒店。
他跟在阙飞的身后一路朝着走廊最里间的套房走过去,驻足,顺着阙飞拨开的门缝跟着一道望进去,赫然入目的是在那拎着酒瓶子散着白浴袍随着舞曲原地旋转飞扬的薛印。
他看起来很陶醉,白净木然的脸上有了红晕有了色彩,笑得如痴如醉,看起来他自娱自乐的很开怀。
酒店配备的浴袍大敞四开,却随着他身体的旋转裹在他的身上,领子歪斜,袒露一片明白,光影下吹弹可破似的单薄。
两条腿从开衩处延伸在外,赤着足踩在柔软的羊毛卷的地毯上移来移去,他伸展着双臂做出欲要起飞的动作,在那转啊转的可美了。
阳光要他小腿肚上的毛发茸茸的跟要化了似的透亮,这人的腿真好看,又白又长又匀称。
很快,阙飞以及背后不远处的林海东就愣了,他们觉得自己很幸运,居然能透过薛印平日里那张严谨肃然的面相看到此时此刻这样一种状态的呈现。
薛印背对着被他忘记了给阙飞留门的大门,面对着落地镜子脱掉了身上的浴袍,只留一条门缝的luǒ_tǐ背影给门外偷窥的两个男人。
他对着镜子照了很半天,他的双手都在前面,不禁要人瞎想他在干什么……
林海东收回了窥视屋内薛印的目光,改为不着痕迹地审视着眼前不远处的阙飞。
平凡的一个男人。
毫无作为的一个男人。
薛印跟他……白瞎了。
对于自己也被外人偷窥了的阙飞毫无察觉,他当时除了觉得口干舌燥、裤裆一紧外,毛都没有感觉到。
当薛印抱着膝盖滑倒在落地镜前垂首时,阙飞推门而入,不过是轻轻随手阖上了房门,锁或者没锁他以顾不上太多。
房间内的每一寸都铺设着地毯,阙飞踩上去无声无息,他蹲下身从薛印缩成一团的身后抱住他。怀里的人一颤,却没有起身或者有其他动作,或许他觉得他在做梦。
阙飞也干脆叉开腿脚席地而坐,手臂穿过薛印的腋窝搂在他的胸肋骨处,他低头,衔住了薛印发红的耳唇,什么也没说,就用行动在证明他的到来。
薛印低着头一动不动,耳朵濡湿一片,被阙飞钻进去了舌头,没一会儿他开始喘息,在一会儿他被阙飞扒着下巴抬起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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