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对了干爹,你叫啥名啊?”
“………”司机师傅不会了,什么情况这是?该不是人口贩子吧???
“叫我大飞哥就成。嗳不对,应该是大飞爸,哈哈。”这儿子,说来就来,阚飞也禁不住打心里头高兴。
他们爷俩坐在后排说笑着互动,司机大哥瞧着丝毫不违和。但就是那透过后视镜折射过来的目光充满了质疑和狐疑。
阚飞察觉,露出恼色,凶巴巴的开腔吓唬那面相憨厚的司机呵道:“看毛看?没瞧见过老子跟儿子闹着玩啊?”
被他这么一吓唬,司机大哥立即眼观鼻鼻观心、目不转睛地盯着正前方,再也不敢偷偷瞄他们“父子”俩。
阚飞霸气凛然这个劲儿特让薛里来着迷,他要的就是这种感觉,自己的老子跟自己相处的像个哥们似的,可以无话不说无话不谈。
“我叫!铜墙铁壁的身躯,我招架、我闪避、我用身躯守卫你……”
现在的孩子真劲爆嘿,连个手机短信声都这么狂?
阚飞收敛玩味,不动声色地瞧着薛里来掏出手机滑开盖子看了一眼后没理会,以为是什么垃圾短信之类的也没当回事。反正他刚给伍立伟去短信说他接到孩子了,要他跟对方介绍人说一声。
十分钟后,薛里来又来了一条手机短信,那孩子跟刚才一样,懒洋洋地滑开盖子,只随便的瞄了一下而已。
辗转,这“爷俩”就到了丽都小区大门外。见薛里来要掏钱,阚飞立马就喝止住他的行为龇牙说:“别嘚瑟,我是你爹我掏钱。”
一句“我是你爹”特让薛里来受用,午夜梦徊时,他尝尝幻想薛印跟他就是这么相处的。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凡事都站在他这边,以他为骄傲。
憨憨一笑,薛里来一不好意思就习惯抓耳挠腮,那面阚飞刚付过了打的费,他就在这面伸手爪子扯住阚飞的大手掌比划着左面的方向说:“那儿,咱往那面走俩条街就有个小夜市,卖啥的都有。”
阚飞歪嘴哼笑,拎着薛里来的衣领子就大阔步地朝着小区附近的小夜市走去。人行横道上落着一层薄薄的浮雪,阚飞和薛里来趟过去便在上面留下俩串大脚印,看起来特温馨。
“启奏皇上,有一刁民来电,您是接啊接啊还是接啊……”一大一小刚拐进夜市的道口,薛里来的手机就响起了特立独行的铃声。阚飞笑,这熊孩子还挺能折腾的,搞个破手机铃声中西合璧的。
阚飞接过薛里来手,薛里来腾出手去接电话,俩人并排走在一块,穿行在夜市里四下踅(xue)摸好吃的,真真跟一对儿亲父子似的和谐自然。
“喂你好,我是薛里来。哦,董阿姨啊,来了,我们现在在一块呢,嗯,做饭呢,挺好的。声音?啊,家里没咸盐了我俩就一块下楼去超市了,我想买点零食吃,嗯,我知道,看见了,好的拜拜。”
薛印刚才前后发来两条短信,薛里来是故意不回的,就想要他老子在外地也不能消停。让他干着急,要他担心,要他不能安心工作,哼!
“小子,你有什么忌口的没有?”阚飞在熟食的摊位前驻足,两个眼珠子炯炯有神,清一色的鸭货,正经八百的下酒菜啊这是。
伍立伟今儿正好过来,所以他哥阚翔那他放心。前俩天手头紧,抽烟都在烟灰缸里挑烟屁,一杯酒舍不得喝,干噎了十袋榨菜才舍得吞半杯。今儿天时地利人和的,突然酒兴大发。
薛印都说薛里来情商智商都比一般同龄的孩子高,这话一点都不假,薛里来冰雪聪明,小脑袋整天滴溜溜的转,可惜了偏就不学好,要不然,准备是他们六年五班的大班长。
一瞧阚飞那架势心里面就大概有了数,别看他才十三岁不到,已经有一瓶啤酒的酒量了,而且还有一年的烟龄。现在网络四通发达,他去年还在网上看到过一篇报道,跟他同龄的十二岁小男孩都会“开天窗”吸毒了。
他看完那篇报道后心里有些痒痒,挺想试一试,就是始终接触不到那样的人。后来又接连查看几篇报道,才后知后觉吸毒会死人,所以先前那股子新奇劲渐渐的也就散了。
抽烟没事儿,死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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