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飞不知道是薛印的心理素质好,还是他当真不怕他,自始至终当他是一坨屎臭着,心里特别的失衡,祸根从此深种!
他拿出小流氓在菜市场里收取保护费那一套的架势,用指头指着薛印的鼻子指指点点,像似威胁一般,最后啐了一口唾沫,摔车门子下车。
薛印松了一口气。
他怕,他怎么不怕?他有公司有儿子,万一这流氓查到薛里来的学校把孩子给劫持了怎么办?万一他找上了门呢怎么办?如果他孑然一身那么他谁也不怕,横竖死了就他一条命,但是他有儿子,他必须保护薛里来,这是他的责任。
透过车前的挡风玻璃,三步一颠、摇头晃脑的阚飞被他打进黑名单,这种人必须远离。
突然,阚飞像似听见了他的心声一样猛的转过身,拿出他流氓的本性跟他竖手指,一路骂骂咧咧的离去,末了末了走到街口垃圾箱的时候特意顺手抄起一罐头瓶子,直接就冲着薛印的车头丢过来。
砰——
玻璃碴子四分五裂。
薛印坐在那纹丝不动,却心惊如擂!
直到阚飞的身影消失在街口,他口袋里的手机颤动起来,薛印掏出手机,是一条来自一个陌生号码的信息:小白脸子,老子刚刚搁你车上跟“野货”打了一炮,你就擎等着这一年走霉运吧!!!
ps:前两天断网,去老妈家吃海鲜去了,请问,有人在看此文吗?(⊙o⊙)目瞪口呆
卷1:鸿运当头037条形码刺青
只是短短的几面之缘,以薛印对阚飞的了解他相信了他的话,并且在快速看完这条信息之后直接扭脸瞧向他身侧的玻璃窗,窗明几净的车窗上有擦痕,他嫌恶地皱眉。
刚刚的那些场景迅速走马观花的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为什么阚飞要敞着车窗驾车,为什么他会莫名其妙的靠近他……
接着,他低下头去快速在车厢内打量一番,果然,独立包装的避孕套外包装卡在了手刹夹缝下,脚踏垫上躺着一个纸团儿。这些全都是其次,居然还有一条海军条纹的丁字裤?他虽古板保守,但不要以为他不认识那玩意好吗!
薛印本能地推开车门逃下车,一分一秒也不能忍受坐在上面,冲动的差一点给阚飞将电话打回去,他真想不要风度的在这雪夜里跟阚飞幕天席地的干一仗以舒缓他这些日子的焦躁与不安。
车子被他丢在了那里,然后他匆匆进了东方盛会,找到服务员将王局跟沈局的消费买单,之后一个人气闷地匆匆离去,等着明儿找个人过来把他那车开去洗车行里里外外好好洗一遍。
薛印做事滴水不漏还圆滑,单是他买的,正规发票开出来留给王局,这又等于送出去一个人情,以后a市其他局机关有个什么活动需要制定职业装的,王局肯定忘不了薛印,这都连锁反应。
薛印那晚回到家中已经凌晨俩点多,他蹑手蹑脚的锁上房门进屋,提心吊胆的推开薛里来的房门……还好,儿子回来了,被窝里拱出一个人形,呼吸均匀。
脱下沾染着一身寒气的羊绒大衣,一想起阚飞,薛印就恨不得连这件大衣也就手丢掉。
他颓废地晃进浴室,连花洒都不敢开的太大,站在那里,面对着挂着水汽的瓷砖仿佛在面壁思过。
细小的水流从他的头顶冲刷下来,蘸湿了他的发,蜿蜒着流淌下去,他骨骼强健,四肢修长,脊骨耸动时的形状美好得犹如蛰伏在灌木丛中伺机而动的猎豹。
他一向穿着正装,西服、衬衫,偶尔会系领带或者领结,偶尔也会穿马甲。一年四季都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所以他常年不见天日的皮肤呈现一种病态的白。
如此干净的一个人,任谁也想象不到在他的背后有一个黑色的条形码纹身,整整占据了他右面一整面的脊背,那下面隐藏着斑驳的烫伤,那是他在出生九个月时不慎整个人仰面掉进汤锅里造成的,后来大了后,便在背部特别严重而没有恢复的皮肤上纹了这么一个另类的条形码遮瑕。
除此之外,薛印的身体上还有一处瑕疵,就在他的脐下一直延伸到耻骨的位置。12年前的手术没有美观的横切“比基尼”刀口,只有竖切的长疤,所以连带着薛印干脆把游泳这项活动忌掉,他讨厌穿着泳裤露出腹部半条疤痕时自己那愚蠢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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