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叫正中下怀,薛印火眼金睛,随便一瞧薛里来就知道这孩子一撅屁股能拉几个粑粑蛋。
他主动说出来无非是自己给自己卖个好,以薛里来那叛逆的性子,你越说不行的他越去做,你越约束他他越反抗,凡是只要退一步都会海阔天空,何况这是他儿子不是他仇人。
果然,薛里来心动了,或者他刚才早就想拿手机拍几张照片,赶明儿出去给以前那些嘲笑过他jj短小或者还是童子鸡的家伙瞧,看他们还敢不敢嘲笑他什么都不知道没见识了。
薛印的改变被薛里来理解成“反常”,他跟薛印拧着来来习惯了,这冷不丁的站在一个起跑线上“同仇敌忾”的真是不习惯。
他别扭的假意嘲讽薛印:“你心可真大,眉毛上都是血快别在这里吓唬我了,赶紧去拿药敷上吧,我负责把它们弄好就是了。”
薛印起身,并且在心里叮嘱着自己以后多多跟薛里来肢体交流,所以他假装随意地伸手拍拍薛里来的肩膀,露出一副对薛里来信任无比的面色说:“你的眼光一向好,今年过年就按照你的意思来,”强迫着自己对儿子笑一笑,所以他起身时留给薛里来的那一笑挺吓人的,最后还不忘放柔语调嘱咐说,“哦对了,我知道你有分寸,可爸爸还是忍不住唠叨一句,不要吹的太大,万一破了嘣到你的眼睛······”
薛印欲言又止,他寻思来寻思去也没好意思冲薛里来说“嘣坏了我会心疼”这句话,薛印觉得矫情,他和薛里来都需要改变,分寸需要拿捏有度,太做作的话连他自己都会觉得假,但是担忧全是真的。
大概是薛印今日的“反常”把薛里来给雷到了,这孩子捏着一只蓝色的避孕套,隔着浴室的磨砂门坐在沙发上,瞧着薛印的身影愣了好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那天晚上,薛里来不负众望的把薛印被陷害之后才买回来的那盒彩色避孕套全都给吹得鼓溜溜地挂在了他们家客厅四个墙角上做装饰,虽然匪夷所思,不过的确足以跟真气球以假乱真。
第二天一大早,薛里来头不梳脸不洗,套上棉服戴上针织帽子就冲出了家门,迫不及待地去了阚飞那里,想跟他干爹交流交流他爸突然“基因突变”的可能性,惊得他一宿基本没怎么睡觉,越想越恐怖,难道薛印年后要给他送出国???
给薛里来开门的是阚翔,这位手里头拿着一瓶椰汁,在那喝的美滋滋,匆匆与薛里来打个照面,跨上他的军就出了家门,风雨无阻,阚翔从来都是要去学校报到的。
赶上年前,想拿下学校送营养配餐这块肥肉的薛印这几日来自然是忙着往学校跑套关系,多好一理由往出送礼啊······
一般堵领导都赶早不赶晚,机关单位八点上班,八点半正式办公,一把领导基本都七点多就早早到了单位,还有更早到的。
所以,抓住早晨那十分八分的黄金时段无比重要,一日之计在于晨,趁着领导心情大好,他手下部将还没来得急开早会向他汇报一些琐碎之事之前找到他,碰钉子的时候基本少之又少。
礼貌地敲门,在得到应允之后进门且随手将门带上,这个点儿楼里没外人,关着点门也无妨。
对于拿下这位校长,薛印做足了功课,领导的坐骑都有哪几部,分别都是什么车牌号,手机号座机号他都有,只是从来没打过。
从他进入的那一刻起,薛印就快速地上下左右打量一番这位校长的办公室,从他墙壁上挂着的多幅字画以及满室的绿色植物来看,这位校长的偏好薛印基本掌握。
而观察领导办公室的重中之重是要在第一时间确定领导办公室里有没有装摄像头,现在反腐倡廉,金融系统一把手的办公室很多都装了视频头,所以访客的言谈举止一定要得当,不然就牵一发动全身,薛印可不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044久违的感觉
听说是以后几大系统一把手的办公室都要把这个流行起来,所以薛印每次见一把手的时候都特别注重这些细节,不愿出一丝一毫的纰漏。
张校为人耿直,薛印是通过跟他有过合作的某校校长引荐着来此上门的。在公司他是个经理,在这帮领导面前,他就是一不入流亲自跑业务的销售员。
尽管他气场很足,放到哪里身份都差的悬殊,你得拿出你的看家本领要领导信服你,否则餐饮公司那么多家,东西都一样的东西,流程都一样的流程,凭什么你家的东西就好过别人家?
这玩意,其实还有一个眼缘,有的领导就凭对人的的第一印象下菜碟。当然,有贪图实际的,也有贪图美色的,不同层次的领导他们的需求也不同。
短短十几分钟,薛印把握的很好,进退有度。之后他带上张校办公室的门恭敬地退出去,出了门他松了一口气,觉得这事儿好好运作运作一定有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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