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翌狠狠擦了手心,往后退了两步,无语的看着方恒,转身真的走了。
这天夜里,方恒和杨翌都很晚才睡。
方恒被结结实实戳到了笑点,大脑皮层正是特别活跃兴奋的时候,东想西想的最后再绕到之前的画面笑喷,折腾到12点过才睡着。
杨翌是一头雾水,他就不明白方恒为什么会问那些话?难道是上厕所的时候盯着自己看的那几眼联想到了什么?好的还是坏的?事关男性尊严,他不介意都不行。
第二天是周末,但是因为还有两天就要大阅兵,所以新兵连没有放假,训练照旧,只是下午的训练安排的稍微宽松了一点儿。
这一天的时间,方恒和杨翌的目光只要碰撞在一起,一个就要忍不住笑,一个就要蹙紧眉心,杨翌越清晰表明尴尬方恒就笑的越凶,好不容易捱完上半天,睡了个午觉后这才正常了下来。
下午杨翌在常规训练结束后又带着他们玩游戏——‘丢手绢’。
虽然说这游戏是幼儿园小朋友玩的,但是实际上依旧可以锻炼耐力,毕竟当兵的跑步和小朋友没法比,30人围出的大圈,被丢的那个人追丢手绢的人,这一顿疯追,俩人可以说不下200米的计时跑,甚至可以说爆发力更猛,既不枯燥,练的还猛,被抓住的人还要在圆圈的中间做30个俯卧撑,寓教于乐。
杨翌带兵鬼名堂很多,这都是读军校的时候就想到的训练方法,与普通士兵出身的军官不同,军校军官的思路多少要活跃一些,趣味和锻炼同时进行,又可以增加团队的凝聚力,绝对的另辟蹊径,并且效果不菲。
当然了,这么练也有个弊端,可能一个小时的游戏时间里,有人一次都没跑过,所以说这是游戏,而不是训练。
要说这丢手绢,被丢的最多的就是岳梓桐,这‘万金油’跟谁关系都不错,一场游戏下来差不多要跑上两三千米,还要做俯卧撑,累的差点儿哭了,所以一旦他抓着手绢,侯珏和方恒也不会免除,也没少起身跑过。
方恒今天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一旦让他丢手绢,就一定会丢到杨翌的身后,到了后面,一旦是方恒抓着手绢,杨翌就必定做出起跑的姿势,然后半圈就把方恒扑倒在地上,狠狠的教训一顿。
杨翌知道方恒这货什么意思,拐着弯的闹他,提醒他昨天夜里的挫事,又不能真骂方恒,只能吃着哑巴亏,憋了一肚子的火,恨不得把方恒剥皮去骨,挫骨扬灰!!
不过杨翌毕竟年纪大不少,又是排长,小孩子闹就闹,他不可能真的抓着不放,方恒逗了他几次,他就默默的承着,下了训练也没去找过方恒的麻烦,琢磨着这事过去就过去了,时间一长也就彻底被掩埋。
可是他虽然能够正确的了解自己,却不可能完全了解方恒,方恒这货很闹腾,性格外向的甚至有些招人烦,而且还没有底线,昨天才发生的事儿让他一天就揭过去绝不可能,所以吃过晚饭后,方恒抓着石磊又找上了杨翌,说是让他带他们去七连看看,看看七连的宿舍,提前和那些老兵们套套近乎。
这事儿都还没公布呢,杨翌当然不可能答应,单独带俩兵去七连看环境,这不摆明了特殊照顾?但是方恒这人特别能磨叽,而且完全不怕杨翌的瞪眼发怒,杨翌实在没辙,只能约法三章,带着他们去七连的住宿楼门口绕了一圈。
营里的住宿区距离他们新兵连的仓库并不远,是四层楼的白色建筑,一共有两栋。
杨翌在院外介绍道,一栋楼可以住两百多人,有两个会议室,一楼一个,三楼一个,两层楼住一个连,每个寝室住八个人,隔壁就是洗漱间,一层一间厕所,尽头都是排长、连长和指导员的寝室,还有物资室和材料室,主要堆放的都是连队的训练器材和枪械,七连的在三四层,楼下的一二层是四连的官兵。另外一栋楼住的是五连的官兵和机关的干事,后勤等等。
两栋楼被圈在一个大院里,有两个篮球场,篮球场的边缘还有一些健身器材,这个时间有不少人在篮球场那儿打球,还有不少人在健身器材那里闲聊。
杨翌说完,就要把方恒他们带回去,结果有人眼尖看到了杨翌,远远的喊着羊子叫他过去,杨翌也只能把方恒他们先撵了回去。
这次方恒还算懂事,或许对七连也多少有些敬畏的情绪存在,不敢肆无忌惮的往里面扎,就和石磊乖乖的回了新兵连。
只是没走多久,就见到连长和那天的少校远远的走了过来,俩人低声说着话,也不知道说到了什么,同时笑了起来。
方恒和石磊急忙快走了几步,冲着连长敬了个礼,然后冲着那名少校喊了一声,“首长好。”
这名少校是个眼熟的人,初三之后方恒他们也见过几次,比起来像是来视察不如说是访友,每次出现基本都和连长在一起,两个人看起来很熟络,有说有笑的,渐渐的,大家也就不是很在意这名少校。
少校在他们敬礼后回了个半礼,目光在方恒的脸上停留了两秒,这才转到石磊的脸上,然后友善的笑了笑。
方恒和石磊急忙侧走一步把位置给让开了。
吉珠嘎玛看着他俩,开口问道,“你们从哪儿过来的?”
俩人对视一眼,方恒开口回答,“七连。”
吉珠嘎玛抿嘴笑,“感觉怎么样?”
“很好,很热闹,迫不及待的想住进去!”方恒快速回答,不是刻意的,但是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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