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玉一抿嘴角说:“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季小玉走了,季和自然又把药倒了。
季和在床上又躺了五天,这五天里天天听着家里人数落他,在这种埋怨声中把药吃完,或者说倒完,他又像个没事人了。十分勤快地要干活,但是季大财却让他歇着,倒不是心疼他,是怕他病没好的彻底再复发,到时候还得花钱。他这样一说,季家别的人也没话可说。冯氏心里再恨不得季和把家里的活全包了以偿他花了的这些钱,也只敢让他做些不累的活,像打柴和去地里的活是不敢让他去了。
这么着又过了四五天,季和依然很精神,慢慢的他又把家里的活给包揽了,家里的人也觉得他这次肯定是全好了,又开始敢指派他干重活,从打柴开始。
季和表面平静心里高兴地去了,这些天他即使是个病人也没吃到什么好东西,季家几个女人做饭手艺全一般,那些饭菜在她们手里做出来也就是能填肚子,季和吃的索然无味,为了后面的戏,要保持自己面黄肌瘦的形象,他也没再喝灵泉,做为现代时时寻找美食吃的人真是觉得馋了,天天想着再去烤鱼吃。
再一次吃到烤鱼,季和心满意足,又在附近转了转,然后才担着柴回村里,在遇到人时特意把腰弯下,走的十分艰难的模样,不说一摇三晃也十步一抹汗。
季和掉到水里生病,后来又在地里犯病,村里人都知道,看他这模样就想他肯定是病还没好利落,就算对季和没什么好感,也觉得季家真是不把季和当回事。
季和这么走了三天,然后又故计重施,再次晕倒,这次是挑着柴走着走着就晕倒在村里人最多的地方,把大家都吓一跳,连忙去告诉季家人。
季家的人全气疯了,可也不能不给请郎中,但是对花郎中给开的药就不太信任了,觉得他开两回药,季和都没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在骗他们就是想多收几回钱。冯氏的话里就透露出这个意思,花郎中脸色不好看,直接说他们家不好好让季和歇着才又把人累病,和他的药没关系。
花郎中梗着脖子说:“爱治不治,我给开了药,季和也好了,这村里人可都看到了,他两次晕倒可都是因为给家里干重活才晕倒,还都是病了没几天之后。我早就说了得让他好好歇着,歇到好,要不还得生病,你们不听,又把人累病了还怪上我了?真是岂有此理!”
季大财不想得罪花郎中,这是乡亲,又是村里唯一的郎中,以后还得指着他,而且他也觉得这和花郎中没关系,季和确实是又累着了。他瞪了冯氏一眼,想都是她非要季和去砍柴,自己拦都拦不住,这下好了,还得花钱!
季大财对花郎中好声好气地说:“花二兄弟,你别气,不要和妇道人家一般计较。你和我好好说说,季和这病到底还能不能治好?是落了根以后不能做重活,还是就是没歇够。你给个准话。”
季和正装晕呢,觉得现在时机差不多了,再继续装下去也没必要,而且再装下去他脑袋上被石头撞的那一块就要好了,就趁着还没好拿它当证据,给季家的人来个狠的,吓吓他们,吓到他们分家。
☆、第7章 金翠娘的主意
季和哼了一声慢慢睁开眼睛,看着季大财一脸内疚地说:“爹,我真没用,又病了,是不是又要花钱啦?”
冯氏插话说:“你还知道你没用啊!你说说你,不少你吃不少你喝,吃药就吃了那么多,连个重活都不让你做,之前说自己好了,让你打个柴就又晕了,你说,你是不是装晕的!要不怎么好好的又晕了?”
季大财拉她一把斥责道:“你胡说什么?老三哪敢装晕,他不是那样的孩子。”
冯氏甩开他的手,瞪着季和说:“那可说不定,他可不老实,这村里哪个不知道他长的蔫其实一肚子坏水,就会偷懒!说不定就是这些天躺床上养出懒肉来,想继续偷懒才又装晕!花二兄弟你说是不是?要不凭你怎么会治不好他?”
“这个……”花郎中见冯氏看自己,心里突然有些了然,这冯氏是不是不愿意再给季和花钱治病了啊,可又不怕别人说她心狠,才说季和是装病,而自己要是不顺着她的话说,说不定这个女人就得把责任怪到自己头上,说自己医术不精啊。
花郎中在保住自己医术名声和再继续努力让季大财给季和治病掏银子这两个决定中摇晃。
季和一看这情况立刻说:“娘,我不是装晕的,我是真的头疼,疼的就像要死了一样。花二叔,我脑袋后面有一个包,是那天掉河里之后有的,可能是砸到石头上了,你说我是不是砸坏脑袋了?”
花郎中一听立刻过去察看季和的脑袋,果然看到一个已经快要不见的包块,他一碰季和就直喊疼。
季大财连忙问:“花二兄弟,怎么样啊?老三总晕是不是和这个包有关系?这人撞到头可会死人的。”
花郎中说:“看来季和这是撞到了头,脑袋里面有血块啊,所以才会一累就晕倒,那是晃动到血块了,才会脑袋疼,然后晕倒。”
季和让自己装出害怕的模样,心里却直笑,想好在这是个半吊子郎中,要是个医术高明的郎中,一把脉就能把出自己脑袋中是不是有血块,自己想装也装不了。现在自己目的顺利进行到一半,后面一半就看季家的了,看他们能不能忍的下自己这个干不了重活而且随时会晕倒的病秧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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