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时煊看见他手指上的鲜血,再看梅鲁只知道傻傻地看着那些鲜血,脸上待了点无奈,从裤兜里掏出专为某人特意准备的帕子。不算温柔地拉过梅鲁的手腕,然后尽量轻柔地擦去那团鲜艳的血丝,刚擦完不久,那鲜血又冒了出来。
“自己含住手指。”易时煊皱着眉收好帕子,声音多了点什么味道。
“哦。”梅鲁乖乖应了声,然后就将带着鲜血的手指含进口中。
“怎么突然想去摘玫瑰?”按说梅鲁是不会喜欢这些花花草草,突然想要摘花,伤了手指还傻愣愣地看着鲜血,真不知道他心里都是怎么想的。
“我想摘给阿时。”含着手指而吐出的声音跟平时有些不同,双眸不避不闪地凝视着易时煊:“阿时是不是很喜欢这朵花?我待会再摘给阿时。”
梅鲁垂眸看看被他含在嘴里的手指,又看看易时煊,见他这会儿正看着花后,就不再含着手指,低头看见手指已经不出血,开心地道:“阿时,手指不出血了耶?”
易时煊扭头瞥一眼那只手指,然后扭头继续看花,声音清浅,却透着点难以察觉的轻柔:“你都不觉得痛吗?竟然只知道呆呆地看着那些鲜血。”
“有点痛,可阿时就在我面前,我又觉得不怎么痛了。”最喜欢的人就在旁边,他不想让他觉得他真的就是个孩子。
就是这样的理由让他不喊痛不惊呼?扭头看着梅鲁脸上那种不同于少儿的认真,易时煊似乎明白为何叶特会说梅鲁是个很乖的孩子。
出生于这样的家庭,却跟那些娇气的少爷千金一点都不像,似孩子却有着非一般孩子的想法。或许正是叶特的这种教育方式,才养出这样的人,所以年仅十七岁的他进入公司后,竟然只用两年时间就在公司站稳了脚。
梅鲁十七岁那年,他的父亲为了救一个小雌性而英勇牺牲,被那些鱼人拖入海中,梅鲁亲眼看见他父亲是如何被那些鱼人吞噬殆尽。而梅鲁也在那次战斗中受了重伤,只是人鱼有超强的自愈能力,他身上也未留下任何伤口,只是心底留下一道抹不去的伤痕。
十七岁,对于他来说,正是噩梦来临的前一年,那时的他过着平淡而幸福的小生活。十九岁,梅鲁在那样的大企业站住了脚,而他只是一般的打工人士。二十三岁,梅鲁中毒,他真正开始踏入香水行业。
两道不同的轨迹朝着不同的方向发展,本该就像两条平行线那样,永远不会相交,却在某年某月,因水之故,平行线发生了异变,竟然开始相交,微妙而不可言。
“阿时?”略带迟疑的嗓音近在耳边,易时煊收回神,扭头看向脸上带着担忧的梅鲁。
“我们先回去吃早餐,夫人应该在那儿等着了。”
“哦,回去吃早餐。”突然想起一件事,梅鲁兴奋地道:“阿时,阿爸说你得跟着我喊他阿爸。”
易时煊:“……”
回到饭厅之后果真见到了叶特,他应该也是刚刚来到饭厅,还未坐下,见到易时煊两人,脸上也是一脸平静,眼中却是暗含着一丝欣慰。
“都来了,那就吃早餐吧!”叶特说完就先行坐在他的位置上,然后示意两人赶紧落座。待易时煊两人坐下后,叶特又道:“时煊,吃完饭后有点事要和你谈谈。”
易时煊眉梢轻挑,眼底带着些许深思,点头回道:“好,我知道了。”
梅鲁双眸在两人身上移来移去,小声问道:“阿爸,你要跟阿时谈什么,我可以一起去吗?”
叶特朝梅鲁温柔笑笑,眸中却带着严肃的神色:“这事就只能跟时煊说,如果不想去玩,你就先回房里看书。”
纵然叶特是笑着说的,梅鲁也感觉得到他是真的不能跟着一起去,只好闷闷不乐地低头吃早餐。好想变成大人,那样他就可以一起去了,他什么时候才能变成大人呢?
吃过早餐后,易时煊跟在叶特后面进了书房。梅家有两间书房,一间是叶特的,一间是梅鲁的。梅鲁那间他去过挺多次,叶特这间书房是第二次进来。上一次进来是说婚约这事,不知道这回要说的会是什么事。
易时煊带着点猜测进了书房,最后还是将脑中的各种猜测推翻,他觉得这样想真的有些愚笨。不该来的想再多也不回来,该来的不想来也会来,不如就安静等着事情的到来就好。
进门后就顺手关上门,转身之后叶特手中已经拿了个文件袋正朝着少发的方向走。梅家的书房很大,除了书架书桌外,还特意配置了一套小沙发和小茶几,真是懂得享受生活。
叶特招呼易时煊一起过去坐下再谈论事情,易时煊自然也不扭捏,顺势坐在叶特旁边,目光只是略略扫了一眼文件袋,上面并没有任何字迹,他也看不出这文件袋装着何种资料。
叶特从文件袋里拿出一叠资料,然后将这叠资料放到桌面,手指放在这叠资料上,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沙哑:“这是要参加婚礼的某些重要人士,他们以前和梅鲁在生意上有较多往来,我想你先知道一点也好。”
敢情这是担心他在婚礼上碰上这些人不知道如何答话吧!既然到时候真会见着这些重要人士,早先探听点消息也好。免得到时候什么都不懂,还得让叶特不时在旁边帮他们引荐,那样确实不是很好。
虽说梅鲁身边的瓦尼尔应该都认识那些人,可他们的身份毕竟不是同一阶层,让瓦尼尔帮他介绍并不是好计策。不如就趁这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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