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轩则皱了一下眉,没问,眼神却在衡哥儿和小皇帝身上转了转。
小皇帝过去将衡哥儿拉起来,“你赶紧起来,朕没有要罚你的意思。只是,朕不想听到人在朕跟前撒谎。”
衡哥儿只好为难地说道,“但是皇上,这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事……”
小皇帝却说,“朕不能让你受了委屈,本来就是朕让你来陪朕的。”
说着,他就朝跟进来的大太监李安濂道,“之前几个书童在旁边院子里的耳房时,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季卿的斗篷到底是怎么弄脏的,去叫人来问,是谁弄脏的,就打二十大板再说。”
衡哥儿不得不怯怯地看了小皇帝一眼,似乎有点怕他的样子。
而小皇帝已经又问抱琴,“你是叫抱琴?赶紧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讲了,还要让朕多问几遍吗。”
语气里已经带了怒气。
赵致礼和徐轩也盯着抱琴,眼神深沉,各有心思。
抱琴不得不说道,“回皇上,这斗篷的确不是奴才弄脏的。奴才初次进宫来,生怕出错,在耳房里,只是坐着等候大少爷下课差遣,只因……呃……人有三急,去了一趟净房,回来时,斗篷上就被泼了茶水,还被踩了脚印,不能穿了。奴才不知道是谁这么过分,做了这种事,问了房中的人,他们也说不知道。”
小皇帝皱了一下眉,衡哥儿也不得不皱了一下眉,在心里叹了口气。
小皇帝到大堂里的正位上去坐下了,而且让赵致礼他们也坐下,衡哥儿也只好去皇帝下手坐下了。
看来是小皇帝自己想要借这件事发脾气而已,衡哥儿自然也就没什么好说了。
只是看小皇帝这个样子,倒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发这一通火了,衡哥儿不觉得他只是为了替自己出头。
没一会儿,李安濂就带着几个人进了大堂里来,几个人一进来就都跪下了,这几个人,有赵致礼带来的书童赵义,徐轩带来的书童安顺,当时在耳房里伺候的小太监小耗儿,这个叫小耗儿的小太监,脑袋长得有点尖,还真是像个小耗子样。
小皇帝沉着脸,“到底是谁将季卿的斗篷弄脏了?”
当时这几个人在耳房里,定然是谁故意弄脏了斗篷,而且联合起来故意欺负衡哥儿主仆,而且料定了他们不会吱声,只是没想到小皇帝居然会过问这件事,所以此时跪在地上的三个人,都有点战战兢兢,最害怕的,恐怕还是那个小太监,毕竟另外两个人,也是有主子撑腰的。
三个奴才都向皇帝求饶,却不说到底是谁弄脏的斗篷,只说他们当时也没在耳房里,不知道当时到底是谁进去过耳房。
小皇帝一向是个喜欢笑的平和的少年,没想到这时候却很生气,他直接将被柳升儿奉到手边桌上的茶碗端起来,一股脑就朝跪在那里的三个人扔去,茶碗里是热茶,洒在了地上,碗则直接摔在了跪在最中间的安顺身上。
小皇帝气红了脸,看向赵致礼,赵致礼说道,“皇上,不就是一件斗篷洒了茶水弄脏了,季衡一会儿觉得冷,就将臣的斗篷给他披着吧。”
小皇帝哼了一声,皱眉道,“难道朕不知道给季卿一件斗篷。”
赵致礼被他堵得脸色不大好看,不过小皇帝毕竟是皇帝,他也不好和他争执,于是站起了身,走过去一脚踢在跪在那里的赵义肩膀上,将他踢得翻倒在了地上,骂道,“你这个狗奴才,在皇上跟前还要隐瞒实情吗,故意让你的主子背着罪名是不是,现在不说,等回去了,看怎么罚你。”
他这话教训得很好,只是也说了,要带他回去了才罚他,而不是说皇帝可以罚他,其实有偏袒家奴之嫌。
小皇帝听完沉着脸没说话。
徐轩看赵致礼做出了表示,他便也不得不朝他的书童发了火,不过却是有些分寸的发火,“在皇上跟前不好好答话,我是不会在皇上面前保你的。”
衡哥儿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倒是发觉了,虽然小皇帝,徐轩,赵致礼三个人,以赵致礼的年龄最大,已经十四岁了,在这个时代,已经可算是成熟的个体了,但也许是他尊贵的身份的缘故,他太过自傲而且嚣张,心眼其实反而不是很多;而徐轩,虽然也很骄傲,而且看不上衡哥儿的样子,但是在面对皇帝的时候,说话做事其实都很收敛。也难怪宋太傅会觉得赵致礼是更需要磨练心性的。
而小皇帝,虽是这三人里年龄最小的,反而让人看不明白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心机完全不是一个孩子所有。这大约与他天生聪慧有关,也与从小在皇宫这个大的险恶之地长大有关。
因赵致礼和徐轩都发了话,两个主人都这么说了,跪在那里的三个人,小耗儿不得不最先哭着打破了僵局,“皇上饶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看放在椅子里的斗篷漂亮,粉绿粉绿的,还流着光,趁着季公子的书童抱琴去了净房的时候,就将斗篷拿到手里来看,却不想斗篷外面的料子太滑,一时没拿稳,掉到地上了,奴婢怕将斗篷摔地上弄脏,就急慌慌弯腰去捞,却把放在茶凳上的茶碗弄翻了,茶碗里的水洒在了斗篷上,奴婢慌乱里不小心又绊倒了,人也摔在了斗篷上,在上面踩上了脚印,奴婢该死,都是奴婢犯了错。当时赵世子的书童和徐世子的书童都不在,奴婢看没人,就匆匆将斗篷捡起来放回了椅子上,怕被人知晓,就赶紧躲出了耳房去。皇上,事情就是这样的,是奴婢犯了错,请皇上
喜欢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请大家收藏:(m.7dshu.com),七度中文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