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们心有戚戚的闭上了嘴,他们可是知道王子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般好脾气,曾经有人招惹过王子,最后都……想想那些人的下场,侍从们不禁打了个寒战。
“话说,宴会上……那个人会来吧?”有人忍不住问道。
“既然王后要为王子准备最盛大的宴会,那么……那个人一定会来。”
听到这句话的侍从们不由叹了口气,“但愿这次王子殿下不要那么冲动,毕竟那可是……公爵……”
现在的克里曼斯并不知道侍从们在担忧些什么,他一出房门就遇见了儿时的好友、现在身为骑士长的艾尔索普。钟马在克里曼斯身体里的时候只将艾尔索普当成一个比较好使唤的小弟,每当钟马对艾尔索普呼来喝去,克里曼斯心里就有些歉疚。艾尔索普是宫内的首席骑士,他的主要职责是保护国王,实在没必要去完成他那些不合理的要求。
“艾尔,你是在这里等我?”克里曼斯弯起嘴角,向对方打起招呼。
艾尔索普眼皮一颤,迅速低下头,弯腰行礼道:“王子殿下。”过了一会儿,他又拘谨的说道:“王子殿下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称呼过我了。”
“那你觉得我这么称呼你失礼了吗?”克里曼斯不希望这位老朋友和他变得生疏,小时候宫里唯一算得上是他朋友的人就是艾尔索普了。那时候的艾尔索普冲动莽撞,经常和他玩耍打闹,什么时候那个笑容热情的男孩子变成了如今这副沉稳的模样了?
艾尔索普缓缓摇了摇头,半响才道:“当然不。”
“你以前可不会这么闷。”克里曼斯打趣了一句,“难道还要我来找些话题聊聊?”
艾尔索普这下脸上惊异的表情遮掩不住了,他稍稍抬起头,目光在克里曼斯的脸上转了一圈,“王子殿下……”
“你可以叫我克里曼斯,艾尔。”克里曼斯凝视着艾尔索普,满面严肃的说道:“我记得我们是朋友。”
这回艾尔索普不说话了,克里曼斯忍不住有些失望,难道因为钟马占据了他的十年光阴,他和艾尔索普的友谊就这么消失了吗?
“艾尔,或许你觉得我这么说很奇怪。”克里曼斯垂下眼,组织了一下语言,“我之前那么无礼的对待你,并不是我真正的想法。这十年来,你对我的容忍和宽待都令我十分感谢,我知道你一定对我很失望,但我仍希望能获得你的友谊。”
克里曼斯扯了下嘴角,笑容颇为苦涩,“就连我自己都觉得说出这些话有些恬不知耻了。”
“不,王子殿下你不必这么说!”艾尔索普上前一步,抬起手想要拍拍克里曼斯的肩膀,却在将要触碰到克里曼斯之前堪堪收住了手,他深深的注视着对方,发现此时的王子和小时候的克里曼斯竟然重叠了起来,显得既熟悉又陌生。
这样的王子让艾尔索普无法说出拒绝的话来,何况他一直都将王子视作最亲密的友人,哪怕王子并不这么认为,“克里曼斯,我永远都是你最忠诚的朋友!”
克里曼斯嘴角一扬,心中有些宽慰,但在发现艾尔索普跟他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时,还是默默叹息了一声——他们之间恐怕没法像小时候那般亲密了。
“殿下,那个珍妮……”艾尔索普来这主要是来询问克里曼斯怎么处置珍妮,虽然克里曼斯没事了,但被他带回来的那位少女仍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你会内火攻心,是不是因为她的缘故?”
一听艾尔索普说到内火攻心这个词,克里曼斯立马想到了巴纳德医师对他做出的诊断,会因*难以排解而晕倒简直太丢人了!光是想想,克里曼斯脸上又是一阵发烫,“不,和珍妮无关,珍妮她人在哪儿?”
艾尔索普偷偷注意着克里曼斯的表情,见他因提起女性而面色晕红的模样,原本因对方变得亲切而火热的心又冷了下来,语气平淡的回道:“殿下请放心,她什么苦头都没吃,正待在牢中。”
“待在牢里?”克里曼斯惊呼了一声,心中顿时被愧疚填满,原先钟马欺骗、伤害珍妮不说,现在珍妮还被抓了起来,他不能让一个无辜的少女受到责难,“快放了她!还有……”克里曼斯想到钟马和珍妮的纠葛,如今他不可能接受少女的爱意,不如趁此机会和珍妮好好告个别,“我要和珍妮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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