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华你这笨蛋,出去买个菜的功夫就被师姐拐走了。”转头指着她就开骂:“好个方丽娟,我没来招惹你居然趁我不备偷我的东西,刚才还装模作样跟我讨价还价,要脸不要!就凭你又犯规这事儿,我跟你没完。”
不屑:“德性,谁叫你放他出来瞎走动。还到殡仪馆来吊丧,送到我面前晃来晃去,是你你忍得住不出手?不过我真惊讶,离婚这些年你手艺又长进不少啊,居然做出了和常人一样的骨床,还小心地给他做了牙套让我分辨不出来。要不是他身上那股子空灵的灵骨味儿掩盖不掉,我还真被你骗过去了。”
…………
“你们原来是夫妻?”阿华惊呼。
剔骨匠冯家双,调香师方丽娟,骨床阿华,和保镖罗伟一行四人第二天坐上了去云南的客机。听说冯家双和方丽娟既是同门师姐弟也是夫妻,阿华诧异万分。
“修正,我们早就离婚了,现在我单身。”方丽娟从兜里掏出一个塑胶袋,用里头的白纸裹起银灰色粉末点燃,送到嘴里抽起来。
幸亏整个机舱被罗伟大价钱包下来,不然如此明目张胆抽烟早就有空中服务人员叫停了。况且冯家双几人带的东西多数违禁,罗伟事先费了手段才让他们顺利登机。
而眼前这位举止乖张被阿华一度怀疑是连环杀人案凶手的方丽娟,实际身份却是调香师。以往冯家双剔骨所用的熏香全部出自她的手,可以说是和剔骨匠并存的关键人物。
方丽娟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上许多,听说才35岁的她已隐约有了白发,厚重的头发随意捆扎成马尾。消瘦的脸颊上五官秀丽。戴着一副无框眼镜,后头那双丹凤眼瞳孔在光线的折射下现出金属的浅灰色。
她支着烟对阿华笑起来,笑纹显眼:“你叫阿华?照顾家双很辛苦吧,做他的免费男佣不如来我这里,吃喝用度全部我负责,你不用工作也不需要承担家务,我给你完全的自由,怎么样,考虑一下?”
冯家双不满:“去你那儿当你的试验体?阿华,师姐的爱好就是拿了骨床试验她发明的熏香,不把骨床连皮带骨头都化干净了不会罢休。”
阿华干笑。
方丽娟弹去烟灰,说:“瞧你这小气劲儿,阿华又没少根头发,用得着耿耿于怀到现在吗。”
“哼,酥软香直接对灵骨作用,是灵骨的慢性毒药,坏了骨质你赔得起?”
“我用香自有分寸,将来如果骨质有变尽管来找我,就怕有些人自个儿肮脏惯了把藏室里的灵骨都给霉坏了,看你怎么给师傅交代。”
眼看又要吵起来,阿华急忙劝架:“好歹夫妻一场,你们各自退一步就算了,飞机上吵吵闹闹的影响不好。”
“是前夫!”方丽娟纠正。
“呵呵”。阿华莫名被她一吼,尴尬一笑。突然注意到她夹着烟的手少了小指,齐根断的。
两人拌嘴成习惯,从不上心,倒是不明就里好心肠的阿华受牵连遭了秧。
冯家双看阿华吃瘪,笑着给阿华解释:“我俩结婚是各怀鬼胎,她看中我做的骨床,而我剔骨又少不了她的熏香。原本打着如意算盘各得其所,结果经常为了一具资质好些的灵骨大打出手。剔骨匠和调香师偏偏谁也离不了谁,为了不影响各自的事业,我们离婚了。并且约定从此以后除了必要的工作再也不见面。熏香她定期给我送上门,而我给她提供实验用的灵骨。”
方丽娟弹去烟灰,说:“也没有什么大矛盾,我们都是工作狂,离了婚各自专注于自己的工作也挺好。”
冯家双顺杆爬:“呵呵,那是,师姐是我恩人,我怎么会真的记恨师姐呢。”瞅了一眼她的断指,说:“再说当年如果不是师姐,我早就滚在土里作古了。”
20、震区 ...
冷不防方丽娟把吸了一半的烟塞他嘴里:“别拍马屁。”堵了他的嘴。
冯家双乐得翘起腿枕着头,抽起烟来。
方丽娟又包了支烟递给罗伟,说:“抽完它,别剩下。”
罗伟道谢,吸了一口却皱了眉,这烟满嘴的辛辣味儿,古怪得很,拔出来问:“这是什么烟?”
方丽娟说:“云南多是蛇虫鼠蚁和沼毒气,况且那里发生地震有些日子了,料想尸毒也扩散在空气里。这烟是专门避毒用的,还有驱毒虫毒蛇的作用。”
见罗伟犹豫,冯家双笑道:“多抽两口就习惯了,师姐的东西接触久了都爱上瘾,嘿嘿待会儿你就享受了。”
阿华也好奇:“还有吗,给我一根。”
方丽娟摇头:“骨床不用。我和家双都是常年接触尸体半根就够了,罗伟寻常人必须抽完一整根。”
于是罗伟认真抽起来,果然再抽两口就觉得香甜了。
瞅着时间差不多了,他把随身的地图拿出来,摊开在四人面前。
解释:“再过一个小时就到了。为了避免引人耳目,我们搭乘的是普通商旅飞机,下了飞机再换程家的直升机进去震区。你们看,这里就是震源,方圆百里左右都是灾区。卫星信号显示少爷被转移到了震源附近。老爷子派了许多兄弟冒充赈灾官兵进入震区,加入搜救部队沿着信号标注的路线查找少爷和老陈的行踪,没有收获。现在只剩下信号消息的震中地区没有办法做详细搜索。这里属于山林地貌,里头似乎有干扰信号发出的物体存在。兄弟们进去以后也没有办法定位,所有仪器都失灵了,搜索很困难。但是基本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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