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风白了他一眼,却没有挣开,想到过年这件事又不禁惆怅起来。他脑袋一歪,一头钻进那温暖的怀抱,想到将有一周的漫长分别等着他们,突然就给舍不得了。
听着boss大人有力的心跳,心中的烦闷也平复下来,可样子依旧蔫耷耷的。提及此事,小家伙显得十分无精打采,把脸贴上boss的胸膛,才闷闷道:“其实我不大想回去,当初……是因为和我爸闹矛盾了才搬出来住的。”
唐君哲伸手拍了拍小家伙的后背,这触感……唔,虽然比以前肥了一点,可摸上去依旧没多少肉,他的大手摸了又摸,才道:“父子哪有隔夜仇,你爸年纪也不小了吧,你出来这么久,他肯定也惦念你,都过年了,也该回去看看了,他不会真的怪你的。”
季凌风轻轻摇了摇头,第一次,居然对boss的话有几分不信。他想说他们是不一样的,可几番张口,最终却没有说话。他知道唐君哲他家的事,知道他眼中的父子关系该是和谐而美好的,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去反驳什么?
那也的确是自己生父,他用雄厚的资金保障了自己过去二十一年的物质生活,所以他甚至不能指责他管生不管养,他虽然自己对他少闻少问,却也保证了他的健康成长,高考时他也托人给自己开后门,不可谓对他没操过心,这么看来,他其实不失为一个负责的父亲,既然如此,如今的陌生感是怎么来的?
是的,陌生,他和他家老爷子间没有多大矛盾,季人杰不去参加他的家长会,不记得他的生日在几号,不关心他交了什么朋友,甚至在他闯祸时也只按事情严重性来区分这件事值不值得自己出面,偶尔空闲了,又恰逢他犯事儿,才叫他到身前训两句,除了饭桌上没有交流的会面,他们的生活几乎没有交集,所以没多大矛盾,二十多年了,也只是陌生而已。
季凌风不是不知道,百善孝为先,那是义务,更是责任。但不可否认的是,在这两个多月里,他没有想念过那个毫无实感的家,就像他确信那个男人在奔波之余也不会想念家中的大儿子一样,他的大部分目光给了弟弟,事到如今季凌风已觉得那是理所当然,可他不愿意分出小部分的目光看看自己,他就难免觉得愤愤不平。有时季凌风会因此觉得自己矫情,可又想,如果连这份愤愤不平都没有了,他们之间是不是就只剩下那即便浓于水却也最终被冲淡的血缘关系了?
唐君哲见小家伙埋头在他怀里不说话,想起他的家庭情况,大概也猜到了什么,他无声叹了口气,终是拍了拍他的后背,道:“粥要热着喝才好。”
说罢便觉小家伙发泄性地用脑袋撞了一下自己的胸膛,力气之大让他不禁闷哼一声。季凌风听见声音后却又心疼自己撞重了,于是讨好相地在boss怀里蹭了蹭,才又抬起头来,抓起勺子大口大口地开吃了。
唐君哲莞尔,他很喜欢这样的氛围,柔和的灯光,温暖的室温,还有一只栗色软发的小家伙,在他伸手就可以碰到的地方吃着东西。
想到未来将有一个星期都不能看见小家伙,唐君哲就恨不能趁如今尚未分别时将他整个揉进怀里。这一个月的试用期说长挺长,说短也短,因为期间隔着一个春节,便被分割开来。
“过完节快点回来啊……”季凌风喝完莲子粥,小声嘟囔道。
唐君哲一听这声音整颗心都要酥了,凑上前吻去了他嘴角残留的沫子,答应道:“好,过完初七我马上回来。”
☆、晋江独家发表
晋南宵近日来心情相当不错,他一面享受这种不错,一面又不想深究自己心情为何不错。
刚刚跟唐君哲通了次电话,电话那头,那个素来沉稳的男人声音里居然也充斥着轻快喜悦,晋南宵突然想起一句话:人逢喜事精神爽。
于是他调侃道:“有喜了?”
“……因祸得福了。”
“我最近找了个合适的性伴侣。”晋南宵舔了舔嘴唇,还是决定把这件事告诉他。稍稍忐忑之余他没有注意到,自己在“性伴侣”前面加上了个形容词——“合适的”。
“是苏子晨。”他坦言。
电话那头有一瞬间的沉默,下一刻却是道:“恭喜,他人不错。”
即便早就猜出他的反应,晋南宵也忽觉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恢复了一贯的调调,“和你家那口子处得怎么样?”
唐君哲转头看了眼一旁的大床上吃饱喝足揉着肚子的季凌风,莞尔道:“很好。”
正事儿说完了,晋南宵又随便跟他聊了两句也就挂了,抬头一看表已经五点半还多了,遂放下电话开始收拾东西回家。夕阳拉长了他的影子,这个男人此刻连收拾东西的动作都是轻快的。
他为人虽然有几分玩世不恭,对工作却一直上心,加班加点是常事,到后来索性在办公室内层设了个别致的小隔间,专供他休息,有时事情实在多,就直接在办公内住下了。可最近他回家的时间一天比一天早,身边有人笑问他,是不是打算成家了。
晋南宵不过笑笑,成家还不至于,不过家里的确养了个小mb。经过多日观察他发现,苏子晨一张嘴虽然不讨喜,可人还是挺贤惠的,洗衣做饭样样精通,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他恍觉这个小mb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冷漠,只要不张嘴,人还是挺可爱的。
他会在自己抽烟的时候蹙起那双好看的弯眉道:“你没见那些常年吸烟的人肺都是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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