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寻问面上却是漠然依旧,硬邦邦地吐出两个字:“修炼。”
“除了修炼呢?”阮昧知手上不停。
殷寻问干脆道:“没了。”
阮昧知手上一顿,暗道这小孩的日子过得是不是惨了点?整天除了学习就是学习,没游戏机玩就不说了,连掀老师裙子,扯女孩发辫,和兄弟比谁尿得远……这种基本娱乐都没有,童年太不完整了。(童年靠着这些伤风败俗的玩意儿来补完才是真正的悲惨吧?!)
见阮昧知沉默,殷寻问眉峰微蹙,忍不住问道:“怎么?”
“我在想……”阮昧知面带疑惑:“既然你就整天就干这一件事,那你招侍者来干嘛?每天在你修炼的空档集体鼓掌,然后排着队赞扬你学习刻苦,定登大道么?”
谁……谁会干这种丢脸的事啊!殷寻问额上蹦出两根青筋,口气越发冷淡:“是我爹的吩咐,并非我想要的。”
“也是,你身为掌门之子,好歹也得摆出点排场。不过,你爹怎么这会儿才开始大肆招人,你小的时候明明也很需要照顾吧?” 阮昧知随口问道。
殷寻问大概知道答案,大约是因为时至今日,父亲终于认定自己足够冷情,所以才敢放人在自己身边。不过这事没必要对阮昧知说,谁知道这家伙狗嘴里又会吐出什么破牙。所以殷寻问选择闭口不答。
好在这时两人已到了殷寻问所居的玄明殿,阮昧知也没心思再去理会答案,因为他已经被眼前这栋建筑彻底地镇住了,满脑子只剩下了一个想法:官二代真好……
“我准备修炼了。”殷寻问往修炼室走去。
“可要我做些什么?”阮昧知知情知趣躬身询问。
殷寻问半垂了眼,言语中毫无感情:“把这玄明殿檐上的瓦全部细细擦一遍。”
“……”阮昧知看着眼前这巍峨的大殿,迷茫地眨巴眨巴眼,掏掏耳朵。
“有疑问?”殷寻问看向阮昧知。
阮昧知小鸡啄米:“有。”
“问。”殷寻问容色清冷,眼中却藏着恶作剧般的微妙恶意。阮昧知,想不到我会真让你来干这等粗活吧?想不到我真的会一点都不念旧情吧?你活该,记住,是你自己先不念旧情的。
阮昧知蹙眉苦思:“你这大殿难道没有设净尘阵什么的?”
“……”说实话,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殷寻问现在很失落。
“真没布阵啊?!”阮昧知以为殷寻问默认了,顿时话唠道:“哎,你这也太不会算账了,用净尘阵的成本可比雇人来干省钱多了,我就说你招那么多侍者干嘛,感情混元宗这么大个宗门连个基础的净尘阵都不给设置,还花大价钱雇佣侍者,钱多烧的么?”
殷寻问冰山的面具下压抑着挠墙的冲动。
阮昧知贤良淑德模式全开:“回头我去买套净尘阵给你布上,侍者什么的你就别雇那么多了,给你爹省点灵石。”阮昧知说这番话当然也并非全无企图,侍者少了,他接触极品储备粮的机会就更多了不是?
“不必,净尘阵一直都有布置。”殷寻问僵着小脸一字一顿:“让你干你就干,少废话。”
阮昧知悟了,这小孩还在记恨自己说他矮的事呢,当即宠溺一笑,哄道:“是,主君,保证完成任务。”
于是殷寻问更郁闷了。
欺负阮昧知以求成就感这种s级难度的支线任务,可不是那么好完成的,青涩的少年啊,干巴爹!愿你一路平安。
殷寻问进殿修炼去了,阮昧知则开始了大扫除。
阮昧知驾着碾风舟飞到屋顶,取出一匹旧布(这是他为自己做衣服准备的……他是个会女红的男人嘛,你懂的。),运起真元力,将其展开浮空。又借着凭借阴性灵气的特殊属性,当空凝结出一个晶莹剔透的大水球来。准备工作完毕,阮昧知抬手,一大片琉璃瓦随之浮起,排成一条长龙,开始自觉自动地去水球中把自己洗刷干净,然后在旧布上蹭干。
阮昧知满意地点点头,筑基之后,自己对体内灵能量的操控更纯熟了呐。阮昧知兴致勃勃地添加着琉璃瓦的数量,慢慢锻炼自己的真元力,顺便测试自己的极限。
时间不知不觉已是过去三个多时辰,负责招聘侍者的兰夫子领着一群妹子向玄明殿走来。然后理所当然地被眼前这漫天飞瓦片的景象给吓到了,这位兄台对真元的操纵力有点超标啊。
“阮道友,你在上面干什么?”其实兰夫子更想问,你上房揭瓦干什么?
“主君要我擦洗瓦片。”阮昧知笑嘻嘻地冲着跟在兰夫子身后的二十多个妹子打了个招呼:“这些姑娘都是给主君的侍者?”
“这就要看殷少主的意思了。”兰夫子答道。
阮昧知了然,这些只是过了初试,终审还得靠那小孩把关。再感叹一遍:官二代真好啊……
阮昧知再次开口:“主君正在修炼,可能你们要等一会儿了。”
“好。”
兰夫子也不敢擅进玄明殿,只好和妹子们在外头一起集体罚站。阮昧知看有些妹子这会儿已经是气喘吁吁,厚道地给出十多个蒲团,让所有人都休息休息。
“这蒲团的绣工……”有妹子闲来无事索性研究起蒲团来。
阮昧知耳朵尖,边控制着真元力继续擦洗琉璃瓦,边探下头来问道:“怎么了?”
那妹子歪歪头:“这十多个蒲团上的绣工虽然看得出是出自一个之手,但水平却参差不齐得很,好生奇怪。”
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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