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永又是鞠躬谢恩,百里赞到:“谢公子能够弃暗投明,实在令人欣喜,只不知王爷准备如何回复谢效?”康敬绎一脸胸有成竹的表情,不慌不忙道:“不难,还请先生代笔,就说粮草系燕州流寇所劫,与皇兄无关,本王业已派人追回,子昌暗通朝廷一事纯属子虚乌有,定是有奸人从中作梗,意图离间他们父子感情,着谢效仔细调查幕后主使。”玉莹:“……”康敬绎偏头看她:“爱妃可有异议?”玉莹马上摇头:“没有!王爷英明,此着甚妙,谢效在信中提到曾收到过王妃的密信,定是假的,王妃病得神志不清,哪里能写信,定是有人仿着王妃的笔迹伪造出来,能做到这一条的人不会很多,首先要怀疑的便是谢府内与王妃熟悉之人……”“王妃出阁前的先生、玩伴、奶娘、丫鬟小厮,就连叶夫人也难脱嫌疑,”百里赞颇为赞许地点着头,“既要熟悉王妃字迹,又与谢公子不和,谢效好歹也做了二十几年州牧,不会想不到的。”康敬绎颔首道:“那么回信就拜托先生了。”百里赞应了。“谢公子还有何烦忧?”玉莹见谢永站在堂下,似乎并没有因为康敬绎借机帮他教训叶氏而高兴,连窃喜的样子也没有表露出来,就像是完全不在乎,或者……早已知道他们会做此安排。谢永一惊,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赶忙又低下头:“不,我……我只是想……”康敬绎最见不得人吞吞吐吐,声调扬起来:“有什么话就大声说,吞吞吐吐哪像个男子汉。”谢永尴尬一笑,说了声“是”,然后稍微转了个身,正面朝着玉莹,跪了下去。玉莹有些讶异:“谢公子为何行此大礼?”谢永缓缓俯下去,额头贴地,而后抬起头,涩声道:“当日在家中,大娘说起要将夫人和小姐一并杀害之事,我确实知情,但太子……皇上也曾命我拆散王爷与夫人,故而……还请夫人恕罪。”“原来是这样,”他的回答倒是不让玉莹意外,康敬颉娶皇甫聆芳,意在利用皇甫青泰,那么必然不会让自己在康敬绎这里得势,比起行宫遇刺的陷阱,谢永的所作所为也是小巫见大巫了,“阵营不同,难免会相互算计,这并不是你的错,起来吧,这件事以后不用再提了。”谢永起身告退,康敬绎心满意足地往宝座里一靠,嘴角微微上翘。“王爷。”“唔?”百里赞一脸真诚地看着他:“王爷最近吃的什么?不才斗胆,想分一杯羹。”康敬绎傻了傻,没转过这个弯来,玉莹却扑哧一声笑了:“先生可悠着点,把王爷惹恼了,回头赏你一杯闭门羹吃。”百里赞长吁短叹地摸着胡须,站起来朝外走:“这年头混碗饭吃也真不容易……”玉莹低着头笑个没完,康敬绎不开心了,重重一咳,漠然问:“笑什么?你们两个胆大包天的奸臣,成日就会取笑本王。”“哪有,”玉莹笑过了,抿了抿唇,说,“王爷能够深思熟虑,我高兴还高兴不过来呢,先生就更别说了,大事王爷都能自己拿主意了,他得省出多少空闲时间出门消遣去?”康敬绎哼了一声,两手在膝盖上一撑,站起来:“我走了。”玉莹笑着将他送走,转头吩咐小秋:“备车,去江口大营走一趟。”两万燕州军早晨练骑射,下午做农活,玉莹乘车到大营门口时,守门的小兵回答她曹将军下地里去了,杨将军也不在营里。两位将军都不在营中,万一出个什么事可怎么办?玉莹忧心忡忡,康敬绎麾下的可用之人还是太少了,得设法再为他招揽一些人,博木儿……大概是不能指望的,再想想别的吧!顺着小兵给指了方向,玉莹找到了曹迁。燕州冬长夏短,麦子能熟两季,稻子却只能收一批,玉莹还在京城时候,以甘州历年的状况为参考,已经预料到米饭不能成为主食,除了麦种,还预备了一批高粱、粟等作物的种子,原是打算在京城先种种看,结果现在却直接派上了用场。锦江南岸,风吹稻花,绿浪翻滚,一派欣欣向荣,谁能想到几个月前这里还是一片荒无人烟的芦苇荡?玉莹还没下地,就已经有眼尖的士兵看到王府的马车,忙着跑去通报曹迁,不多时,曹迁顺着田埂跑了过来。“曹将军怎么这副打扮?”玉莹一看见他就笑了。曹迁一身简朴的粗布衣,裤腿挽到膝盖,小腿上还有泥没洗干净,一看就是刚从地里出来。头上戴着斗笠,遮阴挡雨二合一,即使如此也还是被晒得睁不开眼,脸上一道道的汗渍,花得快赶上小桃酥了。曹迁不好意思地用搭在肩上的白布抹了抹脸上的汗,问:“这样干活方便,夫人有事?”玉莹招呼他到树荫下说话,小秋从瓦罐里倒了一碗梅子汤给他,曹迁咕嘟咕嘟喝光,站在树下用斗笠扇着风。“王爷每个上午都在营里吗?”玉莹等他歇够了,这才问。曹迁想也不想便回答:“是,每天上午都来。”玉莹又细问:“几时来,又几时走的?”曹迁手里的斗笠不扇了,疑惑地看着她们:“夫人问这……王爷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玉莹心里也只是有个猜想,不太确定,也并不打算对他说太多,可是曹迁好像很担心的样子,紧张地问个没完:“王爷最近几日来得比较晚,以前总是卯时三刻就到营里来,今日差不多到辰时才到。末将还以为……王爷不在府中?那会去何处?从前王爷总是在营里一呆就是一天,也不常去勾栏酒肆等地……呃、末将失言,请夫人责罚!”“是我来问你的,罚什么?”玉莹好笑地摆摆手,“我和王爷不也是在雕花楼里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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