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了是他,景如是心中也有惊讶,她问道:“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若有心找一个人,又岂有找不到之理?”云浅雪慵懒地靠在树干上,一袭黑色劲装将他挺拔的身躯显得更加修长,他看着她,目光暧昧而复杂。
景如是讨厌他的眼神,不动声色地将衣服拉得更紧,确保没有一处肌肤露出来。
将她的动作和敌视尽收眼底,云浅雪薄唇微扬,调戏道:“怎么,宁可被康惜赐看光,也不肯便宜我这表哥?”
“云浅雪!”景如是怒喝,“你说话给我注意点!”
“开个玩笑,别生气。”云浅雪立即摊手求和,“讨好”般地提道,“康惜赐的房间我已放入忘忧香,今晚之事他不会记得的。”
“你怎么会有忘忧香?”景如是听了,不喜反怒,忘忧香是景家独有之物,难道他是从她府里偷出来的?
云浅雪耸肩,默认了她的想法,又说道:“无论过程如何,我帮你解决了一桩难事不是吗?”
景如是一直对他不太信任,虽然今晚是他救了她,但是要对他心生感激她还做不到。
“这次你帮了我,但也拿了我的忘忧香,所以你我之间互不相欠。”景如是撂下这句话,几个跳跃间,便已远离。
云浅雪看着她消失的方向,绝色容颜露出一丝晦暗不明的笑容,眸光如沉渊的谷底,深不可测。
这个表妹啊,性子还真是无情啊。说来也是凑巧,今晚他刚好是去景府“借”忘忧香,无意中发现了她的去向,跟她到旭冉府,才能及时把她从康惜赐的床上带走。
不过景如是警惕他也是对的,日行一善向来不是他的风格,若不是念在她暴露出身份,会对整个天阙阁产生影响,他会选择做回梁上君子,看完这场颠龙倒凤也没准。
最有趣的便是康惜赐这人了,看不出人前他冷淡如冰,对着景如是这种发育不良的小女孩也能产生兴趣,这还真是耐人寻味啊。
思及此,云浅雪笑意更深,眸光越加深邃暧昧,几秒之后,他如云燕般窜上半空,转瞬消失不见。
另一边,当康惜赐处理完刺客的事情之后,推开门回到房间,一股异香扑鼻而来,他及时掩鼻,然而吸入的烟雾已足以让他头昏,他以内力驱动,却不料让体内真气流转得更快,这不知名的烟毒也随之侵入五脏六腑。
“如是——”他发出一声低唤,视线终于涣散,身体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景家的这味忘忧香效力极其霸道,莫说吸入,就算皮肤直接粘上,只要一定的时间就能让人像做了一场大梦般,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忘掉。
忘忧香吸入得越多,忘记的范围也就越广,康惜赐反应及时,但那一点香也足以让他忘了今晚发生之事了。
景府
“该死,真被他偷光了!”景如是看着空空如也的储物格,气得破口大骂,“云浅雪你就是个贼,哪是什么武林盟主!”
这忘忧香的炼制过程极其复杂和漫长,三年才得一颗,由于很珍贵,所以只有很重要的任务才会使用上它。这一颗她本是打算用在秋季的科举考试上的,但被云浅雪这么一搅合,她的计划还未实施便已流产了。
不过话说回来,今晚要不是他,她可能真会被康惜赐——
一想起他对她做过的事,她气得浑身发抖,这只精虫冲脑的混球,猜出来她的身份还意图霸王硬上弓,简直是罪不可赦!
“我一定不会饶过你!”一掌拍向桌子,力道之猛,登时让桌子四分五裂开来。
然而接下来的两个月景如是却没有再碰见康惜赐,因为他以钦差的身份去视察江南水患去了。
不过另外有一个人却时常出现在她的面前,无论她去茶楼酒坊,还是去郊外骑马,巢文彦这阴魂不散的家伙总能出现在她的周围,挑战她的忍耐极限。
“你跟够了没?”从一处古玩店出来,景如是将他堵在了巷子里,脸色生冷如铁。
“谁说我跟你了?”巢文彦的视线跃过她的头顶,决意装傻到底。
“你跟了我足足五天,别以为我不知道。”景如是拆穿道。
“刚好你去的地方我也去了,这样就算跟踪吗?那我也可以说是你在跟踪我。”巢文彦耍赖道。
“你还反咬一口?”景如是眯眼瞪着他,讽刺道,“堂堂骁骑营中尉,领着朝廷俸禄,却不务正事,每日只知四处闲逛,你羞愧不羞愧?”
巢文彦对着她,早就练出了一张刀枪不入的厚脸皮,他不急不怒,平静地回道:“我的职责本就是警备皇城及京畿地区,四处逛逛也算是本职工作。”
“你真无耻。”景如是不屑道,瞪了他一眼,警告道,“别再跟着我,不然对你不客气。”
说完,拂袖就走。
巢文彦才不听从她的命令,他就是监视她的,康惜赐离开前,叮嘱他多注意景如是,她突然回到京城必然是带着目的的。所以他才有事没事就出现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突然,巷子另一端跑进了几个人,最前面的是一名女子,而她的身后跟着几个手持木棍的壮汉,正骂骂咧咧地追赶她。
景如是其实也不太想管这种闲事的,可是那几人朝的正是她的方向,那女子头发凌乱,看不清长相,嘴上不断喊着求救声。
“住手!”身为朝廷命官的巢文彦却不能袖手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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