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惜赐闻言,笑意更深,不过他没有表现出喜怒,对花解语问道:“还有其他事吗?”
“没有了,殿下。”花解语以为他生气了,大气都不敢出。待她抬起头时,康惜赐的袍脚已消失在门外。
马车,康惜赐还在思索花解语的话,景如是这么“关心”他的个人生活,那他是不是也该礼尚往来,调查一下她呢?
然而这个想法还来不及实施,康惜赐接到了代表皇室前往边疆鼓舞士气的圣旨。
皇帝之所以有这个想法,和他在青楼里“乱来”之事不无有关,虽然康惜赐阐述过这样做的目的,皇帝当时不是完全赞同,但是也没有斥责。
不过坊间流言盛行,从康惜赐宿花眠柳到私生子一说,越传越离谱,逮捕造谣者虽然也能杀鸡儆猴,但毕竟不能从根本消除影响。最好的办法是用别的功绩来淡化这些负面影响,现在对匈奴之战便是最好的机会。
皇帝连夜召来兵部各重臣商讨了现在的战局,这些沙场老将们一致认为我方防守坚固,匈奴骑兵骁勇,但打围城攻坚战却处于绝对劣势,只要守住城门,定可不战而胜。
得到了他们的保证,老皇帝才能放心让自己最钟爱的孙子远赴前线,一来远离是非,二来可多加一条战功。
“老皇帝可真是用心良苦啊。”景如是得到这个消息时,忍不住挖苦道,“这么喜欢这个孙子,直接让位不得了,搞这么多把戏。”
“咦,景如是,你一个人在嘀咕什么。”李采青突然从门外伸出脑袋来,显然又是一次不请自来。
“你不知道到进屋要先敲门吗?”景如是瞪着他,一脸不快。
“你一定会同意的,这还需要问啊。”李采青脸皮向来很厚,他也不客气,直接坐在景如是的对面,自斟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
“我要是说不同意呢?”景如是还是死死盯着他,想提醒他两人关系没有那么好。
“大家同在翰林院为官,不要这么冷漠嘛。”李采青可怜兮兮地看着她,说道,“好歹我们也一起喝过酒、跳过舞、逛过花楼,算是朋友了吧。”
景如是翻了个白眼:“谁跟你是朋友?你的朋友不是康惜赐、巢彦他们吗?”
“殿下毕竟是殿下,关系再好也不敢太过亲近的。彦在边疆作战,尚德被他的未婚妻看得死死的,连行那臭小子都说有事要忙,闭门不出。我闲得发慌,只好来找你了。”李采青该说的不该说的通通都说了。
“我看你最后一句话倒是真的。”景如是拆穿道。
“呵呵。”李采青笑笑,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真的觉得跟你挺投缘的,我们正在变成朋友不是吗?”
朋友?和李采青这种头脑简单的人做朋友倒也不是件坏事,至少她偶尔能从他口里打探出一些消息来。
“既然你说我们是朋友,那是不是该对朋友坦诚呢?”景如是灵机一动,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当然。”李采青拍胸脯保证道,“我对朋友一直都很真诚的。”
“那你告诉我,康惜赐那晚有没有在香江阁过夜?”景如是似乎在考验他,一来扔出个这么劲爆的问题。
“等等,你打听这个干嘛?”李采青也不蠢,他狐疑地盯着景如是,反问道,“你为何总是对殿下的事情这么关心呢?”
“他难道不‘关心’我吗?”景如是从鼻翼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声音,说道,“他还找巢彦跟踪我,和他起来,我打听这点消息算得了什么?”
“殿下对你的事好像是挺在意的。”李采青点点头,若有所思,“如那晚你在临江阁舞动京城,殿下询问得很仔细,每个细节都不放过,我还以为他也想学呢。”
景如是忍住吐槽他的冲动,也只有他这种蠢货才会觉得康惜赐会想学跳舞。
“这不对了。”景如是表情很自然地说道,“其实我对那位解语姑娘很感兴趣,不过呢,如果她是康惜赐的人,我不抢了,虽然我与他不和,但是君子不夺人所好这点操守我还是有的。”
“原来你是对解语姑娘感兴趣啊。”李采青一听,眼睛顿时放光,“我也对她念念不忘呢,不如哪天我们再去此香江阁?”
景如是还来不及作答,只听李采青马捂住嘴,懊恼地说道:“我差点忘了,不能再带你去青楼了,不然——”
“你在说什么?”景如是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不能带我去青楼?”
“这个。”李采青欲言又止,面有难色。
“你刚才还说朋友之间要坦诚。”景如是脸色顿时一沉,故作生气道,“你这个样子我们还怎么做朋友?”
“好吧,我告诉你吧。”李采青豁出去了似的说道,“是殿下不准我带你去青楼的,他说要是我再带你去,他要我好看。”
“康惜赐他有什么资格发号施令!”景如是差点拍桌而起,这家伙管得也太宽了吧。
“你小声点!”李采青立即紧张地跑去把门给关,紧张地提醒道,“这里好歹是翰林院,你稍微收敛点吧,不要直呼殿下名讳,也不会这么大声。”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景如是斜眼看着他,毫不受教的模样。
“是我怕呀。”李采青坐下来,面带恳求之色,“你胆儿大,但是我胆小啊,你景家家大业大,可以不怕殿下,但是我李家只是个没有实权的一公卿,殿下要是在皇面前说几句坏话,那我李家完了。”
“既然你那么害怕,还敢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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