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海洋将车开进了一片旧城区,拥挤肮脏的马路,两边都是各色的小摊,买些日用品还有吃的,人声吵杂。车子一直缓慢地前行着,直到在一个棚户屋前停了下来。
沈海洋指着棚户屋说:“这就是赵家两兄弟的住处。我找了当年给他们入户的苏警员问过了,他说大概在八年前吧,这两兄弟来到泉洞地区,一直在前面那条街上捡破烂过日子,有一顿没一顿的,后来遇到了这棚户区拾荒的赵老头,两兄弟就跟着赵老头拾荒,捡到的宝贝都交给赵老头换一顿饭。后来,这个大娃脑子不错提出了把周边几个拾荒的都联合起来,把捡到的东西分类出卖,像铁块可以卖高一点的价格,塑料纸张可以回收卖给回收站。就这样一整合,赵老头的生意一下红火了起来,还自己倒腾了一个废品收购站。大概三年之后赵老头就提出要收养两兄弟,两兄弟也答应了。”
alfred问道:“像他这样拾荒老人又没有结婚,环境也不稳定,怎么能收养孩子?”
沈海洋回答:“我也问过苏警员,他说当时老赵头带着这两个孩子来派出所办收养手续,上户口,他觉得不合规矩本来是不同意的,但是那两孩子说他们家在大山里,爸爸妈妈在一次泥石流滑坡中被埋了,他带着弟弟逃了出来,在山里迷路了,好不容易下山了只能在街上流浪捡破烂为生,连住的地方都没有。那个大点的孩子说,他想让弟弟上学,所以必须要给他上户口。像这样的情况,苏警员请示了所长,所长觉得特事特办,先给孩子上户口读书,另外一方面派人调查一下孩子说的话。不过调查一直没有进展,这孩子也说不清是什么山,距离这里有多远…….这事之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alfred:“从时间上算,这董定山今年应该是三十四了,董岩石今年二十六、七岁。”
沈海洋点点头:“出来的这个就是赵定山,我事先查了一下他的情况。他被赵老头收养之后就被送到附近的一个小学去读书,脑子很好使,读书也勤快,后来考上了一个职业中专,学的是汽车维修专业,然后专升本读了机电工程,读大学的第二年,他哥哥赵岩石出了车祸,半身不遂。他就退学了。退学之后考了一个大货车驾照,现在在一家长途运输所工作,和他哥哥一样是开大货车的。赵定山的车技非常好,还会修车,有传闻说他偶尔也会给人非法改车。”
alfred:“照理说,他这么有能力,为什么还住在棚户屋了?”
“赵定山赚的钱都花在了给赵岩石医疗上了,当年车毁人伤,他除了要付赵岩石的医疗费,还要给车行付车辆损毁赔偿金。”
“那他出车的时候,谁来照顾赵岩石?”
“他出车的时候,就请一个护工过来照顾他哥哥几天。”
思虑了一会,alfred又问:“你说赵岩石什么时候出车祸的?”
“四年前夏天的一个晚上,九月份,赵岩石开着大货车回运输公司交车的路上,车子在拐道上因为车身太重,拐道弧度太大,所以发生了侧翻,他被压在车里,脊椎受了重伤瘫痪了,还伴有中风情况,生活不能自理。我有把档案复印出来,我找给你。”沈海洋伸手掏出了塞在背后的挎包,翻了翻挎包里的东西,从中掏出了几张折成了好几折的纸,摊平了,从中捡出一份递给副驾驶座上的alfred,手里还剩了一份,本来是给庄严准备的,可是庄严没来。
沈海洋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卓兰,此刻的卓兰面无表情,双眸正盯着车窗外的赵岩石。他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把文件递给卓兰。
感觉到了沈海洋的目光,卓兰转头看向后视镜,目光在后视镜中与沈海洋交汇,然后冷冷地开口:“把报告也给我一份。”
沈海洋立即转头,把手里的那一份文件恭恭敬敬地递给卓兰。
卓兰快速地阅读了一下,然后眉头微攒:“这不对。”
alfred立即转身看向卓兰:“什么东西不对。”
“现场和报告不相符。从这报告和车祸现场图片看,货车司机侧翻的位置其实离拐道还有一定的距离,一个有经验的货车司机是不会这么早就打方向盘的,而且还打得这么急,显然他是为了躲避什么才紧急打了方向盘。”
alfred又看了看现场的模拟图,图片的比例若是正常放大的话,确实还有一定的距离,但是报告中却没有将其准确的距离度给标出来,若不是内行的人是绝对看不出来的,而且赵岩石是回公司交车,那车厢必定是空的,空车的重量能重到哪里去,像赵岩石这样的老司机,对公司附近的路况也很熟悉,不至于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除非就像卓兰所说的,他是为了躲避什么而紧急打了方向盘才会导致车子失控,侧翻进沟里。
“躲避什么呢?”alfred低头自言自语,并不期翼谁能回答他的问题。
卓兰想也不想地回答:“深夜一条偏僻的大马路上,货车司机突然打方向盘,躲避的无非就三样东西。一人,二车,三动物。”
alfred两眼发亮,点点头:“对,这个可能不是普通的交通事故,这中间必然有人徇私舞弊了。”
卓兰挑眉:“怎么,我们现在连泉洞交警大队的人都要查了吗?这会不会越级了。”
alfred笑着说:“查,为什么不查,若是他们没有问题还怕我们查不成。”
“你不会太闲了吧,而且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强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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