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影上前去敲门,一个太监打开了门。
“给公主,驸马爷请安”
“起来吧”
那个太监站了起来:“玉容公主,娘娘近日身子不大好,现在正在睡午觉,还请公主、驸马爷等等。”
玉容点点头走进了嬅清宫,千袂看了一眼嬅清宫,修饰雕刻倒是精细,只是草木衰败,冷风阵阵,竟有几分冷宫的意思,只是玉容的母妃贵为皇贵妃,怎么会如此?
千袂与玉容进了嬅清宫主殿里等着,等了许久,一个宫女才出来说娘娘醒了,里间走出一位身着素服的女人,保养的很好,很年轻,头上首饰也是朴素的只有一根玉簪。
他们两站了起来行礼:“参加母后,愿母后福寿安康。”
“起来吧”
宜皇贵妃看了一眼玉容与千袂“你们今日是回门?”
“是”
“那见也见了,你们回去吧”
听到宜皇贵妃这样说,玉容一下子僵在那里,“母妃?”
“这皇宫你们以后不要来了,就算来了也不要到我嬅清宫来了,别打扰亡灵清净。”
玉容咬咬嘴:“是,母妃,女儿告辞”
说完转身走出了嬅清宫,千袂看了一眼宜皇贵妃,也跟着走了出去。
玉容几乎是哭着出了嬅清宫,直到宫门的时候才停了下来,“真当我是嫁出去女儿泼出去的水,以前与我还有两句话,现在一见面就赶我走,到底是不是我亲娘。”
千袂细细擦她的眼泪,这皇家的秘密太多,他没有心思去参和,现在玉容既然嫁与他为妻,出了宫门,与这皇宫也就断了。
等玉容气消了,二人也没了继续拜访的意思,送完了礼,就出了宫门。
次日,千袂向齐王府递送了拜帖,上午时分,千袂领着妻子就乘车到了王府。
却是齐王领着王妃亲自来接,千袂觉得不安,如此大礼……
“殿下如此大礼真是折煞微臣了”
越重隐笑着将千袂迎了进去,没聊两句,李婳就拉着玉容进了内室,越重隐看了一眼,“他们女人总有些体己话要说,在我的王府里你就放心吧”
千袂只好赔笑:“有什么不放心的”
“对了,妹婿,你可听说过几日父皇打算出兵麟夕,这几日正在筹集军饷粮草,等粮草一定,大军就开拔了。”
“这我倒是听说了,自古兵马未行粮草先动,攻打麟夕说不定就是三年五载,是该早日筹备。”
“这征西元帅还未定……”
千袂看了一眼越重隐:“是还未定”
“不知和人才能胜任此位,不知道是不是文双侯”
“殿下,可容在下说句实话”
“请说”
“这元帅之职文双侯挣不来”
“为何?”
“一来是攻打麟夕事情非同小可,其二,若是麟夕一灭,乃是我凤倾开国以来一大壮举!若是陛下不打算御驾亲征,依微臣看来,这元帅之职非太子殿下不可。”
越重隐笑了起来:“也是,也是”
千袂端起茶杯详装喝茶,偷偷观察越重隐的神色,这越重隐向自己提及此事,并不是真的想请他帮忙还是只是想试探试探他的态度,不知道刚刚自己一番‘肺腑之言’越重隐信了几分?
“殿下,听说府上奇花异草甚多,我别无其他喜好,就喜欢些花花草草的,能否带我看看。”
“这有何难,我陪你去”
“请!”
越重隐带着千袂出了正殿向花园走去,千袂看着这一眼看不到尽头的王府,突然感叹,玉容跟着自己果真是委屈了。
千袂看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只是远望,远远的看见一座阁楼。
“那座阁楼看着倒是精致”
“那是我平日里读书的地方”
“这样,远看很是漂亮”
“过讲了”
千袂想要寻找沈存之,可是又不好明说,想要转转,可这又是别人家……
这时一个王府的小厮走了过来,对着越重隐的耳边悄声说了几句,就退下了。
越重隐似是抱歉的看着千袂:“妹婿,真是抱歉,府上来了人,须我去作陪,这……”
“无妨,殿下你忙,我去与王妃公主坐坐,想来王妃娘娘对我这个妹婿也许有些叮嘱呢,我可是要受教受教。”
越重隐笑着命身边的小厮领着千袂去内室。
千袂跟着小厮向内走,路过那座阁楼的时候却传来一阵阵戏文,并无锣鼓,只是清唱,但是声韵很足,戏文婉转,是小生的唱腔,千袂一听就是沈存之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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