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林紫大大方方地走了过去,她光着脚,脚面触及到柔软的地毯,有一点痒。
秦细沫只一眼就看到了长绒地毯上林紫裸着的脚踝,现在并不是在大街上随处可见热裤和裙子的季节,所以露于衣物之外的肌肤会很轻易就给人造成视觉冲击,尤其是林紫的一双脚,瘦削却不嶙峋,纤细却不羸弱,它就像一个象征主人身份的符号,用自然而精致的线条向周遭凡人展现傲然而独特的姿态。
这么一双美妙至极的脚,让人好想,好想把它捧在怀里细细把玩。
秦细沫原以为林紫会像高傲的白天鹅做出不理她的姿态,没想到林紫很自然地就走过来,目光毫无闪避地看着她,嘴角似乎扬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这种弧度或许可以把它称之为微笑。
林紫会在她面前展露微笑?
无异于看到新闻报道尼泊尔那样的小国家成功发射了卫星,亦或是美国被伊拉克逆袭攻占首都华盛顿,你不会因为这样一些反常的事件而或喜或悲,但就是有一种被迫知晓与常理不相符合的事件之后所产生的难以言喻的挫败感。
不轻,也不重,但是足以颠覆之前所建立起来的关于某一物象的具体认知,你会由衷感叹,原来认识仍还停留在浅薄阶段,那些看似坚不可摧的源自经验与惯性的判断,在瞬息万变的具象之前,根本就不堪一击。
所以,秦细沫原以为能够对林紫实行的掌控,其实根本就是空中楼阁,她对林紫,看不严,抓不住,握不牢,如流水过罅隙渺然不留痕,双手握紧余下的仅是阵阵凉意。
不过秦细沫毕竟不是等闲之辈,她不动声色地微微一笑,顺着林紫指示的方向看了看,说:“没问题,就是这样穿。”
林紫把这一件礼服穿得很好看,黑色雪纺面料把她整个人衬托得细白无暇,看上去如出水芙蓉一般清纯动人,而肩部又加了一点钻链的小装饰,清纯之外若有若无地增添一点性感。总之,怎么看,都是非常协调,非常搭配的。
林紫忽略秦细沫的眼神,看着镜中的自己说道:“还不错。”
秦细沫看着林紫淡定自若的模样,油然而生另一种想法,林紫是故意做出这样无所谓的模样,其实心里芥蒂依然,只不过静置深潭了而已。
秦细沫走到林紫身边,伸手抚上她的肩膀,林紫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然而她并没有做出比这更多的反应,她略略偏了偏头,用一种类似小学生询问妈咪“你把我的小乌龟放在哪里了”那样的眼神看着秦细沫,秦细沫不言语,捻着手指顺着林紫的脖颈一直往上滑,宛如考究一块上等的波斯丝绸一般目光深邃,凝神屏息,力道绵软轻柔,从锁骨,至锁骨之间的凹处,再是修长的脖颈,直直逼近耳垂之下。
林紫原本波澜无惊的面部终于出现了表情变化,她用不易察觉的弧度微蹙眉心,偏了偏头,平静地说:“痒。”
没有别动,放开我,诸如此类的口头禅,仅仅是一字半是娇嗔半是埋怨的痒。
作者有话要说:劳动节快乐喔(*^__^*) 嘻嘻……
话说,13章没有h啊,为啥被发牌了,5555555
第15章 女人之间
林紫不咸不淡地说着,我痒。就如同被迫吃下青椒的小孩用最无辜却又暗藏怨念的眼神看着母亲小小声问你怎么可以这样,
秦细沫心里刚刚冒头的那点芽就这么被硬生生的掐断了,她定了定神,亲昵地捏了捏林紫的耳垂,说:“如果搭配首饰就更好了,我这对耳环正好配你。”
林紫一动不动,直着身子就那样挺立站着,微微看了秦细沫一眼,低垂眼睛扫着礼服的花边,漫不经心地回应:“我没有耳洞。”
秦细沫愣了愣,仔细一看,林紫耳垂上的确没有痕迹,许是猜到秦细沫纳闷,林紫又补充道:“寄宿学校管得很严,不准纹身,也不准做任何穿孔。”
秦细沫算是接下了这个台阶,她笑了笑,收回手,说:“女孩子没有这些,不会遗憾么?”
林紫自嘲地笑笑:“同样是女孩子也有不同的成长环境,我在其他人眼中算不上女孩子的标准。”
林紫说着这句话的时候仿佛是在说与自己完全无关的事,但是在秦细沫看来却多了点说不准的意味在里面,女儿要富养是中国所有家庭所奉行的宗旨,但是对于林紫来说,别说富养,就连最基本最普通的标准可能都没有达到,在d市这样的大都市,以林家这样的门第声望,林紫长相出挑,作为大小姐原本应该宠爱优渥,在14岁便正式进入名媛交际圈,这个大熔炉会从四面八方无孔不入地教一个女孩子如何在周围都是艳羡的目光中骄傲如白天鹅抬头挺胸,直到那些繁华与虚荣腐蚀掉她纯洁的身体和灵魂,秦细沫完全能料想到如果境遇相反,林紫会被锻造成什么样子。
但是偏偏相反,林紫被放养在最原生态的环境中,成长为现在的样子。
幸好是现在的模样,秦细沫想到林清因为晚餐汤料多置半个小时就赌气一口不喝的模样就头疼,比起那些捧在温室里养育的花花草草,林紫更像一株名贵植物,静静地生长在隐蔽的某处,吸尽雨露精华,直到有朝一日走到人群中间,便傲然散发所有芬芳和魅力。
秦细沫忽然有一种念头,她想把林紫圈养起来,像养任何一种宠物,或者植株一样,只能让她一个人看,只能让她一个人触摸,这种幻想,单纯得近乎狂妄,就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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