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文泽笑了笑把那撮毛摊平了,又在头上添了只手,细微地改了点眉头,把皱着眉拿手作梳子捋毛的李辞画了下来。
李辞捋着毛安安静静的做模特,等他画完停下李辞才瞅了瞅,倒还有点酷酷的味道没那么糟心了。李辞把手机拿出来拍了张照片,这也是他的第一幅画像。
“我得走了。”乐文泽撑着下巴欣赏了会儿自己的作品,又望了望天说。
李辞才发现太阳已经快藏进山了,时间并没有那么晚,但初春仍是黑的很早,尤其是这儿四面环山。
“嗯。”李辞回答完,见乐文泽还是一动不动。以为是不能让自己看着离开,就先转身往回走。
“我晚上能跟你一起吃饭吗?”乐文泽见李辞要走,连忙问了出来。
李辞趔趄了下,真不拿自己当外人,算起来其实还真是貌似自己才是外人。
“别太晚就行。”李辞发现自己真的是不敢拒绝,心里其实是有畏惧在的,当然也可能是他长得帅。
李辞回去后想着要等乐文泽吃饭,那就晚点再做。把书翻出来备课,李辞教的是数学。
其实小学三年级的课程并不难,但在数学是个分水岭,他们要开始学习方程式。且他们的基础偏差,怎样才能让他们更容易接受一些是个问题。
李辞看完明天要讲的,又去杂物箱翻了翻,找到了个“称”,李辞很满意的装包里明天用,做完这些倒在床上。
回想今天,毛爷爷从小教导,我们要坚持唯物主义,做了二十几年无神论者的李辞,不得不承认自己动摇了,且摇得厉害,像地震似得地动山摇的晃,不过也是,毛爷爷还说过,实践出真知,亲眼所见不知道算不算的上实践……
如果这没擦但锃亮的屋顶、水盆里突然冒出来的水可以是骗人的,那早上的感冒真是没法解释,病生在自己身上,总骗不了人。
好么!现在不只神有了,动物也能偷偷摸摸成精了。
不过,听乐文泽这话,这儿山上的动物挺多的,以前上过得山,不管是家里的还是景区的,顶多也就见条蛇、见只松鼠什么的,狐狸也就只在动物园里能见到。估计是人不能登山的原因吧,这儿环境真不错。
☆、皮球
思绪也不知蹦来蹦去蹦了多久,李辞猛地跳起来,饭还没做。
天也黑了下来,李辞进厨房开灯,灯很暗但不影响做饭,撸了撸袖子做饭。
饭菜都没什么能挑的。有小米,打碎的玉米,菜也就白菜和土豆,都是常见且能放的久的,新鲜的菜就只能等赶集再买了。
他记得是有集会的,好像是五天一次,在隔壁村,不知道要怎么走,到时候得问一下。
乐文泽回到山洞。
一个同样穿着长衫的约么七八岁的小孩儿,露在外面的本该是肥肥胖胖的小手的地方却长着尖锐的勾爪,正抱着他的大胖尾巴盘着腿打瞌睡,脸倒是白白胖胖就是流着哈喇子。
他前面摞着俩面对面叠一起的人,这姿势真的是……遐想无限,穿的还是一样的迷彩。只是上面那人的背上被划了一道血已经干了,本是在长靴里藏着的刀拔了一半。
乐文泽走近那长着勾爪的小孩儿,脚钩着他的腰给提起来,他还调整调整姿势,趴乐文泽脚上把尾巴连着他的腿一起抱怀里。
乐文泽挑了挑眉,颠了颠这熊孩子:“皮球,诶!起来了。”
皮球听到动静才发现腿是悬空着的,一个激灵翻了下来,晃了几下站直了,“师父,你回来啦。”
“把你口水擦了。”乐文泽撩起长衫盘垫子上观察那俩人,回过神又补了一句,“我不是你师父。”
皮球拿袖子抹了抹嘴,又偷偷往前挪两步拿大肥尾巴扫了扫乐文泽的长衫把蹭上去的口水擦掉。
“刚刚上面那人醒了,我又给打晕了。”皮球表示自己有好好办事,“那你做我爹吧。”
“刚刚?”乐文泽瞥了他一眼,这干掉的血难道还能骗人?
“……可能有一会儿吧。”皮球心虚,睡着了不知道时间嘛,就是感觉一闭眼就被颠醒了。
“昨晚干嘛去了?”乐文泽问。
皮球丧气地说,“失眠啊!家里存货快吃完了,攒一块儿也就我一样高。红姐什么时候回来呀?”
“……还有一个多月,你悠着点儿吃。”乐文泽又斜了他一眼,人没丢就没跟他计较,“我也不是你爹。”
“干爹,干爹也行啊。”皮球再接再厉,很是期待。
“闭嘴。”
“哦。”
皮球终于也发现这俩人姿势实在是不雅,对着上面那人的胯一踹,给他翻了个身。乖乖退后站一旁,从怀里摸出一把松子嗑着吃。
乐文泽把石头贴在俩人的额头上,手指点在石头上。等太阳彻底落下地平线时,石头突然热了又凉。已经将近一个小时过去了。
皮球抱着一老旧的盒子递过去。
乐文泽直接用手把锁拉开,把石头装了进去又锁起来,“可以了。”
皮球自觉且熟练的捞起俩人,从一棵树跳到另一棵树,那俩人在后面甩来甩去,几分钟便翻了几座山。
这俩人真是死重,跳着尤其累。可惜皮球个子太矮,从地上走这俩人擦着地铁定能再开辟出一条路,万一他们醒了顺着走路回来,可不就白费这么多事还得被师父削一顿。
为了师父!加油!
皮球最后停在了条马路边儿上,把他们扔下活动活动胳膊腿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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