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宫翎一回到宅落就是接连几日没日没夜的打坐调息。
这具身体其实也带来了不少的好处,比如说于修炼上经络会更为迅速的完成一轮运转,悟得的天道亦是比之前更为容易地沉浸于内府里。
但现下的境界终究是较以往差距过于悬殊,以往丹田处浩然似无边际,能容至极。如果说现下也为“无边际”,那大概是空落无物般的无边际,就连现在这种“直白的沉浸”也似全然无所依托一般,让人感觉不出多少实感。
只是仙宫翎知道,这看似无实质般的一次次积磨而出的攒累而起的灵息,却是待他恢复之后能带来不少好处就是了。
一连几日打坐,仙宫翎现下竟是感觉有些力竭,愈发觉得有些吃不消,便舒了口气收了手,终于肯躺下身来睡觉了。
月离弦知道自己上次把师尊带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把师尊给触毛了,因此这几天一直安安分分收敛着的没有做多打扰。
他潜心修炼了几天之后,这天实在有些憋不住,便想去师尊那里悄悄看看情况。
他当然是有备而来,经由事先一番窥视之后,发现床上的小少年眼睫紧闭,显然是正在休憩,月离弦露出遗憾,这种时候,他自是不会去打扰他师尊休息。
便按捺着又等了一日,隔日大早,因为心里有惦记着事情,月离弦醒的极快,刚一醒来他就用铜镜作法接着窥视。
师尊竟是还在睡?
月离弦有些不安,他仔细想着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师尊现在的体质跟之前不一样,如今也不过是比普通凡子体质好上些,他需得仔细留意着才行。
等师尊醒了,考虑到师尊的情况,他大概要去备些吃的了,这么想着,月离弦就起身去准备了。
等到日上三竿,月离弦已经从外处回来并准备的差不多了,眼看着小少年还没有丝毫要醒来的迹象,反而是越睡越沉。而且其间除了能感觉到呼吸,却没有别的动静,这已经不像是安睡,倒像是昏厥了!
月离弦心里有些慌,他顾不得什么一把推开了门,走到床榻边上坐下身,手将伸出未伸出,正想着要怎么办才好,忽觉床上的人呼吸浅了些,不消片刻,竟是缓缓睁了眼。
“……离弦?”
见师尊还好好的,月离弦如释重负般地松了口气,这才忘了回应。
也许是尚未睡醒的缘故,见对方不予理睬,仙宫翎半睁着的眸子复又阖上,搂紧了被子一副准备继续睡下去的样子。
而这时月离弦也回过神来,自然下意识的试图让对方注意到他。
“师尊。”
但刚一开口,他就略为后悔。师尊想要再歇睡,不妨就让师尊好好休息,他又何必再去打扰。
果然,听到这熟悉的音色,少年又睁开瞳眸,这一次倒是显得清明不少,他缓缓撑起身半坐起来看向对方,似是在不解月离弦怎么来了。
“师尊可有歇够?”月离弦帮他捻好被角,温声问道。
月离弦本算是犹带股青涩,可对上这么一个形如粉雕玉琢一般的孩童,倒显得他成熟不少。
“尚可。”仙宫翎没有睡意了,但给人的感觉仍旧没什么j-i,ng神。
“几日已过,师尊尚未用膳,依今日之状,怕是不行。”月离弦看着对方颇有些无j-i,ng打采的样子,认真道。
……用膳?
如今听来,却很是陌生,以至于仙宫翎一时都未曾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等反应过来之际,仙宫翎才恍觉那有些无力的不适感是什么。
他这是……饿了?
难得看到仙宫翎刚睡醒又是一副迷迷瞪瞪的样子,月离弦有些忍俊不禁。
“师尊若是觉得歇够了,只管起身便是,徒儿为师尊备了早膳。”
仙宫翎往外看了看已经不小了的日头,又看了看明显带着讨好意味的某人,终是未提什么反对的意见。他掀开杯子就准备起身,月离弦从一旁拿了衣服过来,看那样子是想帮他换上,仙宫翎觉得可以省麻烦,就自发伸了手出来任其施为。
“师尊,这边手挪一下,腰带。”
仙宫翎便把手抬高了些,又因为不习惯被人靠的这么近脸往后仰了些,月离弦像是没察觉到一般,借着缠腰带挨得极近,而且磨蹭,鼻尖差点碰上小少年的脖子。
系好腰带,月离弦又取了发带要帮他扎好头发,仙宫翎虽觉得麻烦倒也没说什么,月离弦三两下熟练的扎好后,又弯腰拿了鞋过来。
仙宫翎霎时就有些抗拒了:“我自己……”
月离弦蹲下身闷不做声已经给他穿上了一只。
仙宫翎见对方又“听不懂”他的话了,终于回想起前几天被支配的恐惧。等他穿好另一只鞋子后二话不说就是跳了下来,像是躲瘟神一般快步往外走,然而月离弦只会比他更快。
仙宫翎没走几步就被后面一把抄起,月离弦笑容和煦的强行抱着他往出走。
仙宫翎放弃挣扎,颇有些生无可恋:“……你是想报复,对吧?”
月离弦还是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师尊是在说什么玩笑?”
月离弦俯身将人抱到茶桌边的椅凳上,趁离得近又嗅了嗅对方泛着奶味的体香沾沾便宜,像对待真正的孩童一般顺了顺少年脊背,道了声:
“师尊稍等,徒儿很快回来。”便爽快的溜之大吉。
动作可谓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仙宫翎:“……”你还是别回来了。
这么一来,仙宫翎是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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