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挖的坑只能自己填,沈璋不愧是喜好舞刀弄枪之人,知道避不开,几下就把让他不喜的菜都吃了个干净。
“还要不要?”沈家河补了一刀。
沈璋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之前那些他好不容易咽下去,再来他这顿就不吃了,大不了回去用点心。
沈家河笑眯眯地望着二儿子,心想着下次看你还敢不敢捉弄我。
方天林一家就这么和谐地用了一顿午饭。
醉春酒楼果然不是浪得虚名,菜色精美,味道绝佳,称得上色香味俱全,五个菜被方天林他们吃得所剩无几。
“小二,结账。”方天林给沈璧和沈璜擦干净手脸,朝小二招了招手。
“这就来,客官。”小二从怀里掏出账单,小声说道,“两位客官,陈管事为你们免了单,你们在这上面画个勾,以后碰到陈管事跟他说一声,表明我们免了你们这单子就成。”
一听到陈管事这个称呼,方天林便回过味来,这醉春酒楼怕是安三老爷管辖的产业。他没问什么,直接拿过单子瞧了眼,见是普通的账单,没有任何特殊之处,只多盖了个代表陈管事的印章,便照着小二的意思拿起沾了红泥的笔在上面一划。
小二收好账单,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牌子递给方天林:“拿这个到安家名下酒楼饭馆,都能以七折消费,请客官仔细收好。”
方天林接过,带着孩子们下楼。一直到上了马车,他还在纳闷,莫不成这个安三老爷眼睛就这么利,一眼就瞧出沈家是只潜力股,以后指不定能飞黄腾达,现在就开始搞好关系?若不然难道是安三老爷吃货属性太强,一直在惦记他养的羊?
时间如流水潺潺而过,等方天林找到合适的宅子时,已经到了禁令解除的日子。一解禁,虽没人敢大肆庆祝,但街上络绎不绝的人流,以及各种铺子大增的销量,无不在说明着皇帝殡天给人带来的是麻烦多过发自内心的敬重。
“家河,走,我们去看看新宅子。”方天林招呼一声,便大步走到马车边上,倚着车厢壁,笑看着媳妇带着收拾齐整的儿子们,一溜小跑朝他这边赶。
如今已进入秋季,天气没有三伏天那么热得吓人,正适合一家人出门走走看看。
新宅子位于北区,那里是商贾云集之地。原先两人给出的预算,果然没能在云州城内找到合适的房子,直至过了这么久,价钱不断往上加,才慢慢开始有房源出现。就算这样,也只有一些老旧的宅子出售,新房是别想了。
云州城再是繁华,也不可能人人过上好日子,尤其是生意上的事,总有起起落落。只不过因着这里商机很大,有商家没落了,立刻会有新的商家填补上这个空缺,不会出现断档的情况,这才显得云州城总是生机勃勃。
这样便导致商业竞争非常激烈,指不定无时无刻都有人在期待哪家富商退出云州城,灰溜溜地滚回老家,好给他们腾出位置。毕竟云州城经济再繁荣,总量也只会逐步上升,你赚得多了,他就赚得少一些,尽管只有同行才会互相掰腕子,这并不表示其他行业就不会对他们造成影响。
新宅子比较靠近西区这边,这很好理解。就算在西区,开了个小铺子的小商人家底都不浅,几年积攒下来,轻轻松松就能过百两,不过同样开销也大,出点问题没准就会一朝回到解放前。
新宅子之前买的时候方天林跟沈家河就来看过,不过那时只随意看了看,这次就不同,里里外外都得仔细打量一番。
前头的住房真没什么看头,房子很是老旧,尽管还没到年久失修的地步,也差不多了,看来这前任主人家底估计已经快被掏空。
沈家河对此却很是满意,在广延村时,他们住得可是泥墙茅草顶屋子,这院子再破落,那也是青砖瓦房,比老家好得可不是一星半点。
住宅那边都这样了,后边原先想来应该是花园之类的地方,更是一片荒芜,显然是疏于打理多时。
方天林怕里面有蛇虫出没,没敢带着孩子们进去查看,留下沈家河照顾他们,自己用脚将这片地方丈量了一遍。
这座宅子看起来不小,事实上也是,前面正房三进院落,加左右各三个独立偏院,后面花园子比前宅更大,总计达到将近五亩地。可同其他宅子一比,这房子真心不算什么。云州城不说那些豪富之家,就是普通的富商,那院落也是动辄一二十亩。只要不逾制,宅子大小还真没人限制,特别是在云州城这样富裕的地方,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这种情况并非云州城独有,每个城市都是这般,只是没有云州城这么大规模罢了。就说沈家分家之前,沈家河四兄弟,外带两老,最少都需要五个院子,两老住正院,四个儿子最起码就各占一个偏院,这还是在房子不怎么够住情况下的安排,稍微有点家底的,孩子一过六岁,多半都会单独分出去住,加上客院、花园以及安排各房其他内眷等,宅院真心小不了。
不过这么大一座宅子让方天林他们一家五口住,这就显得太过空旷。
方天林探查完回来,问道:“家河,要不要去买几个婢仆?”
沈家河本想答应,这么大的宅院就他跟天林两人怕是管不过来,买上几个人除了帮着做事之外,还能添点人气。只是转念一想,媳妇孩子秘密太多,有外人入住,纵使他们的卖身契都握在他和天林手中,也不是那么保险,沈家河便把这个刚起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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