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靠在沙发上,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第一次。”
“你以为我是第几次?第二次?第十次?还是纵情声色、人尽可夫?”我拿话讽刺他。
我的话明显刺到了他,他分明就是生气了,却找不到发博的理由,懊恼的挤出了一句:“我去做饭!”。
我走进卧室,关了灯躺下,可是心里乱七八糟的,毫无睡意。林豫的声音依稀在耳边回响,
他说:“白一城,我要走一段时间,你要记得,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林豫,他会去哪?这么多天的不联系,到底又是为什么?
栓子叫我吃饭时,我装作睡着的样子。他他了口气,径自去吃过饭,那顿饭他吃了好久。他吃完饭来到的时候,我快睡着了,很大的一股酒气把我呛醒。
他说:“还在生气?你是在怪我吗?”
我不想回答,对他说道:“我饿了。”
“饭菜都凉了,我去给你热热。”
他起身去了厨房,厨房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我起身反锁了卧室的门。他热好饭菜后,发现我把卧室门反锁,外没有大吵大闹,在门外站了好久。早晨醒来时,我看见他窝在沙发上睡着,身上盖着外套,样子极其狼狈,心里好一阵开心。
刚刚到单位,我收到了一个快递,寄出的地点是浙江,却没有没有寄件人的信息。
这个莫名而来的快递,让我一头雾水。我好奇的打开,一个相册静静躺在那里。相册封面上有我喜欢的一首诗: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翻开后,波涛汹涌的大海映入眼帘。青冥的天色下,乌云低垂在海面上,狂风怒吼,大海咆哮!
一时震撼,相册从手中滑落,照片散落在地。我急忙拾起,却见照片后面,挥洒着林豫俊秀的字体。
上面写着:呆瓜,生日快乐!
一共二十三张,二十三个生日快乐,而我刚好二十三岁。
再看快递日期,竟然是一个星期以前。如果不是因为快递公司的纰漏而延迟,这个快递送达我手里那天,正好是我的生日。
这是林豫送我的生日礼物,二十三岁我唯一收到的生日礼物!
林豫,你在哪里?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我紧紧抱住相册,坐到工位。化骨的思念径自缠绕,像这座北方城市的的晚秋,兀自徘徊许久,不忍离去。
电话一声声响起,是程子初。
我极不情愿的接听,他在电话里嬉皮笑脸的说:“想我了没有?”
“没有。”我说。
“怎么了?我这段时间在浙江,没能陪你过生日,生气了?”他说。
“不用你陪!”我说。
“你……怎么了?”他问。
“没怎么,很好。”
他被我的阴阳怪气弄得有些火气,说道:“你是不是有病,我最近被人跟踪、出车祸,还记得你生日,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不能!”我说道,“我就这么说话怎了?你受不了,你可以滚。”
“你发什么神经,我……”
他还没说完,我就挂了电话。细细看着林豫寄来的相册,此刻谁也不要打扰我,给我一点安静的时间,让我好好的想念林豫。
☆、第十一章
白一城,我要走一段时间,你要记得,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在我二十三岁生日的第二天,林豫曾经对我说过这样一句话。这么多年来,我从没有忘记。我把这句话深深的埋在心底,就好像他一直陪在我身边,不曾离去。
许多时候,只有在失去的后,你才会醒悟,原来有个人一直默默的守护着你。他曾经穷极一生,把自己最深沉、最无私的爱全部给了你。
只是,当时你浑然不自知。到最后,徒留追悔莫及。
黄花盈盈人消瘦,
月影幢幢上西楼。
一枝惊雀晚来秋,
西风秋梦笑依旧。
下班后,我披上大衣,把相册紧紧抱在怀里,离开办公的大厦。天空上彤云密布,微微的雪飘散下来,落在地上融化成冰了湿滑积水。行色匆匆中,我看见栓子的身影,他远远的对我挥手。我从没有像此刻这般厌恶他,于是转头走向另一个方向。
栓子拦住我,带着质疑的口气说:“你到底要干嘛?”
我嗤之以鼻,说道:“这话该是我问你吧。”
“你电话关机一天了,我担心你,所以我就来了。”
“你看见了,我很好,你可以走了。”
“可是……”他顿了一下,继续说,“可是我在勃莱梅西餐厅定了位置,帮你补过一个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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