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眼前此地,是一座开放的符箓界?”
他四处打量,但见群山此起彼伏,仿佛和外界隔绝,但又能够轻易进出,和碧波潭的符箓界截然不同。
而且,這儿并不像符箓界那樣,有着許多层空间,明显和符箓界有着很大的差异。
這儿只有一层空間,岂不是意味着上古高人获得的符诏传承,只有一层?
所以,秦扬可以肯定,這片山峦绝對不是符箓界。
“那到底是什麽地方?”他心头暗道。
他注意到,群山当中竟然還有玄脉的存在。
其中一道山涧之中玄气弥漫,尤其浓郁,甚至出现凝结的症状,形成一处湖泊。
显然這儿人迹罕至,已經很久沒有人来過,山中的玄脉溢出玄气,导致此地散出勃勃的生机。
不過,這片群山当中,隐藏着不知多少股強大而凶狠的气息,不时能察觉到几个隐约身形在山峦中出現。
甚至,左前方还时不时传来玄术的爆响,那明显是玄气剧烈的波动,似乎已經有不少人现了這片凭空出現的山峦。
杜择顿时沉声道:“诸位師弟,有人比咱们先到一步,所以务必小心,我们几人最好一处行动,万万不可独闯……”
杜择说到這儿,便沒有继續说下去,因为他身边空空如也,那三名小鬼遽然抛下他,跳落下方的从林中寻宝去了。
這片山峦广阔数百里,令他去哪儿寻秦扬等人的踪迹?
“這几个混蛋,真不令人省心!”
杜择头大如斗,秦扬三人遽然分别朝几个不同的方向而去,令他不知该去找誰。
他剛剛飞出三四里地,便遭遇别人的袭杀,三五件玄宝隔空往他轰来,逼得他不得不降落地面。
在空中飞行,看似风光,但最容易遭到别人偷袭,他也是行走江湖上十年,心急之下才会犯這种低級错误。
秦扬直奔那片玄气山涧而去,径自降落到山涧旁边的一处山头之上。
他四下巡视,眉头皱起,忽然动手扭断一根树枝,但见這根断掉的树枝在他手里渐渐变淡,最终消失不见。
而那株大树的断处,遽然在一顷刻之間,便又生長出一根一模一樣的树枝出来。
“有点不对劲!”
他心念一动,三四百条虬龙从身后滚滚玄气中游出,四下横扫,把方圆百丈内的山涧摧毁一遍。
不料這片山涧林木剛剛毁去,沒過多久便又有一株株树木葱葱郁郁的長出,和原来的那片山涧完全一模一樣。
秦扬心头不由冒出一股股寒气,一片片荒凉的荒漠当中凭空出現千里壮阔山河,本身便十分诡异,更加诡异的是,這儿的物什无法摧毁。
他眉头大皱,挥手祭起符诏,鲸吞長虹般把附近所有的玄气全部吸光,眼前的玄气如此浓郁,当即令他的符诏再起变化,从三星下品符诏,直接提升為三星中品符诏。
這道符诏随着层数越多,提升起来便愈困难,需要的玄气也多得难以想象。
沒料到山涧中的玄气这樣充沛,竟然能令他的符诏提升一名小品阶。
符诏中传来轰隆隆的巨响,他分出一股意念,沉入符诏当中,但见自身的符诏第一层空間在迅变大,足足有四五百丈大小,堪称辽阔。
四五百丈的居所空间,足以能把一座小山放进去。
“把一座山放进我的符诏中,然后遇到敌人时,再把这座山扔出来,哪怕對手有天大的神通,恐怕也会被砸死吧?”
秦扬目光中精光闪烁,瞥了瞥远处的一座小山坡,盘算半响,最终還是放弃這个不成熟的想法。
“我的符诏能放得下一座大山,可惜我沒有本事能把一座大山收入符诏。”
“若然我有這樣的神力,何须用這种土办法,直接一拳砸過去,道境七变强者也吃不消吧?”他心头暗道。
此地的玄气消失以后,当即把里面的景致展現出来。
秦扬抬眼望去,不由微微一怔,但见山涧之中有一座高高凸起的露天祭坛,祭坛之上一条雪白的虬龙趴伏在那里,不时扭动一下巨大的肉躯。
他认真打量,這才觉這根本不是一条虬龙,而是一条蛰伏的玄脉。
這条玄脉長达上百丈,玄气翻翻滚滚,乍看似乎一条虬龙在扭动肉躯。
不时有涓涓玄气,从祭坛上溢出。
這条玄脉微微抖动,便令山涧剧烈震动,蕴藏着莫大的威能。
“什麽人遽然能把玄脉从地底抽出,炼化后放在祭坛之上?”
秦扬又惊又喜,他修行即使不需要玄脉的支持,但符诏成長则需要大量的玄气。
這条玄脉不知被什麽人炼得只有百丈長短,封印在祭坛之上。
按时间来说,現在封印恐怕沒有原来那般厉害,這才导致玄脉的玄气溢出,弥漫山涧。
“叱!”
秦扬身后滚滚玄气中探出一只大手,往祭坛中的玄脉抓去。
這只玄气大巨掌剛剛抓住玄脉,便见那条玄脉剧烈抖动,当即把他的大手震得粉碎。
一条玄脉的威能,足以能令一个玄士修行到道境六变,凝结罡气,不是他眼下所能收取的。
“一名道境三变的小玄士,遽然也想收走一条玄脉,不自量力!”
秦扬循声望去,但见十数名玄士就像众星捧月,簇拥着一位衣着华贵的少年,不疾不徐来到這片山涧。
那华贵少年见他仍然在试图收走玄脉,面色不由微微一沉。
秦扬心头一凛,這些人应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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