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安甯语的话并不在姬舞的意料之外,但从她口中说出口,还是令姬舞脸红耳赤不禁联想起昨晚的香艳画面。内心深处她由衷希望能与安甯语有更亲密的接触,没想到两次都被她推开,果然心理还是无法承受,即便面对心爱的人也让她恐惧,被施暴的画面历历在目。即使安甯语看起来如此的温柔,还是没办法克服。
姬舞犹豫了好久,最后从嘴里只蹦出两个字,“没有。”
在姬舞回答的时候神情闪缩,这举动引起了安甯语的怀疑,觉得她在可以隐瞒什么。死心不息的安甯语将椅子挪近姬舞,轻轻的握着她放在桌面上的手,神情专注的望着她说,“舞儿,我知道你并没有说实话,有什么事你瞒着我吗?”
此刻安甯语的眼神流露出一丝的杀机,倘若姬舞真的知道了她的身份,或许她未必真的能狠下心伤害眼前这早已支离破碎的女子。但事实就是那么残忍,今天对别人的怜悯可能换来明日的灾难,董明生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而安甯语绝对不允许让历史在她身上重演,如果衡量后杀人灭口死最好的方案她绝不会手软。
“我….我….不知如何开口。”说完姬舞紧紧咬着下唇,满脸忧伤深情的回望对方,她真的没办法说出口,无法想象若是安甯语知道她不能圆房会不会不要她。
果然她真的有所隐瞒,“明日我便要动身去向你父王提亲,对我们来说将会是一个重大的改变,彼此更应该坦诚相待不应该有所隐瞒,你说呢?”为了诱使姬舞说出内心想法,安甯语下了一步大棋步步相逼,“你不想嫁给我?”
听到安甯语这样说姬舞有些急了,她马上解释说,“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连做梦都在想嫁给你。但我已非清白之身恐怕玷污门楣。而你之所以娶我并不是出于爱意,有朝一日你会厌倦这样污浊不堪的我,或许现在你就已经讨厌我了,我无法承受再一次失去你。”不得不说姬舞从来没有拥有过安甯语,那怕一刻,可惜安甯语两次主动示好让她误会了,其实每次安甯语都将她视作墨倪而已。
最终姬舞还是说出了心中的恐惧,却让安甯语松了一口气,至少姬舞还没有知道她女儿身一事,“姬俞什么都告诉你了?”
“你之所以娶我是因为他帮你铲除了炎铁帮。”其实姬舞知道的又岂止是这些,她还是让事态发展的始作俑者,她让安甯语在这场战役中失利屈服与姬俞,用不平等的条约换来了一方的安宁。
“所以你不想让我去向你父王提亲?”这回轮到安甯语有些不解,而从来没有处理过感情问题的她虽然同为女子,却不明白此刻姬舞的想法。
“不,我想嫁给你,我想和你一起生活,我想留在你的身边直到死的那一天。在你把我从死神的手中抢回来那一刻,我已经不能没有你。”早已哭成泪人的姬舞举起了颤抖的双手轻轻的捧着安甯语的脸说,“当初打算在浴盆里割脉了结残生,得你把我救回,那一刻才知道自己多么傻,怎舍得下你去死。”
“我并不值得你爱。”即便是铁石心肠面的安甯语,面对眼前我见犹怜的姬舞还是狠不下心。若是将来她知道了真相,恐怕这份爱会成为延绵不断的怨恨。
似乎姬舞并没有在意安甯语的话,沉溺在个人的悲伤之中,“你还记得之前吻我却被我推开吗?因为我害怕,所以躲开了。昨夜我以为已经准备好重拾你的爱,准备好克服我们之间的障碍,能让你融入我的身体里。但都是我一厢情愿,我根本没办法和你做寻常夫妻之间的事。”声泪俱下的姬舞别提多痛苦,她伏在安甯语身上泣不成声。
当然,安甯语明白姬舞所说夫妻之间的事显然是房事,这也是她所担心的事。所幸姬舞不能克服心理障碍,不然恐怕昨晚就穿帮了,安甯语将手放在对方的后背来回轻抚说,“慢慢说,别急。”
“我找不到任何值得你能去爱的理由,就起码的夫妻之乐也给不了,却舍不得放手让你走,我真的很想嫁给你。”看来在姬舞身上发生的一场意外悲剧完全击溃了她的自信心,卑微早已侵蚀她的整个心灵让她无法正常的被爱和爱人。即使面对安甯语还是会提心吊胆,担心下一刻会被遗弃。
就这样姬舞抱着安甯语哭了半夜最后累的在她怀里睡着,安甯语费了好大的力才把人抱上了床替她盖好了棉被,望着睡着还紧皱眉头的姬舞不得不让安甯语连想到自己,两人都爱上了不该爱的人而承受着痛苦,惺惺相惜的怜悯才令安甯语刚没有直接把姬舞推开。
墨倪已经离开多日却彷如昨日一样,在泥泞的地里苦苦哀求的画面逐一呈现在眼前,从小到大她从未如此卑微的恳求过他人,直到为了让墨倪留下来迫使安甯语做出前所未有的事,最后她还是选择了离开,但安甯语一点也不后悔表白了心迹。
走到了窗前外面很黑却依稀能见飘雪,过去从未如此认真的看过雪的颜色一直都以为是白的,却没有发现它其实是如凝固的水一样透明。过去不知雪放在手里是如此的冰冷渗人,但比起失去心爱的人那种悲痛又似乎不值一提。
以前总以为能理性的操控情感,即使面对墨倪也能保持冷静,原来不过一切都是妄想的美好。回头望着躺在床上,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姬舞,安甯语似乎开始明白了她内心的不安和恐惧。
或许她爱上自己是一个错误,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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