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明楼关上了门,她觉得明楼是清醒的。
但是明楼真的清醒吗?
现在拍门,现在去打扰……真的不会更加激怒明楼,让明楼失控吗?
莫名的,明镜有些顾忌。
转身,有些恍惚的明镜走去客厅,然后她看到了电话,突然想起来,应该给苏医生打电话让她过来一趟,明台和……阿诚,都该做个身体检查。
电话打到苏医生的诊所,接电话的人告诉明镜,苏医生去亚细亚饭店了。
明镜这才想起来,她刚刚让阿香和老赵送汪曼春去亚细亚饭店时,吩咐他们让苏医生去给汪曼春做个检查,这会儿苏医生自然是不在诊所的。
给诊所留了口信,让苏医生一回来就到他们明公馆来一趟,犹豫了一下,明镜开口道:“告诉苏太太,我家里有一个处于分化期的乾元,还有一个处于分化期的……坤泽。”
这话让对面接电话的护士一愣,一个分化期的乾元和一个分化期的坤泽,这意味着……
电话对面的护士安静了一会儿,然后道:“等苏医生回来了,我会告诉她的。”
挂了电话,明镜微微发愣,半响又回身去了金库的大门口,站在那里等了半响,明楼 没有出来,不放心还在分化期的明台,明镜站了一会儿,又转身去楼上明台房间看明台,用手探了明台的额头,发觉有些烫,顿时忧心的不得了,想起明楼分化期父亲的一些处理方法,明镜便回身去盥洗室打了水,用毛巾浸湿了敷在明台的额头上给明台降温。
忙活了一阵子,明镜又不放心楼下,给明台换了一身宽松的衣服,便又反身去地下金库,站在金库前伸手想要拍门。
这次,不等她拍门,金库的大门开了,明楼抱着裹着湿漉漉的风衣的阿诚从里面出来了。
明镜呆住了,看看明楼,又看看明楼怀里的阿诚。
那件风衣是阿诚的,很宽大,把阿诚整个人裹住了,但是明镜仍旧能从风衣里露出的□□的脚踝、胳膊、脖子还有风衣包裹不住的半露的光裸肩膀推测出,风衣低下,阿诚可能什么都没穿。
明镜不是一个不知道事的孩子,看到这一幕,她当然就明白了,更别说,明楼身上那还残余的十分强横的乾元的气韵,阿诚身上属于坤泽的香韵味道变了,不像方才明镜闻到的,父亲焚烧过后的檀香的味道,变得很寡淡,寡淡里还纠缠着明楼的乾元气韵,阿诚与明楼的气韵,彼此纠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明楼标记了阿诚。
这个认知击中了明镜,让她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脸色有些苍白的看着明楼,又看看阿诚,明镜忽的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这个结果应该是她想要的,就在刚刚,不过两个小时前,她还那样的绝望的拉着阿诚,问他喜不喜欢明楼,她还那样急切想把阿诚和明楼凑在一起,哪怕阿诚是个男性的中庸,但是只要不是汪曼春就好,只要不是汪家的人就好。
可是,此时此刻,她却不为了眼前这个她“期盼”结果觉得高兴。
为什么?
为什么她不觉得高兴?
因为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阿诚因为分化期的关系,明楼标记了他,就这样两人确定了关系。
yù_wàng本能作用下确立的关系……这让明镜反感。
明镜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这时,有电话铃声响起,明镜看了一眼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的明楼,道:“带阿诚去……”
去哪里,客房?还是明楼的房间?明镜顿了一下,客厅里的电话声音响得更急了,明镜匆匆的道:“你去给阿诚收拾梳洗下。”
然后明镜逃避似的匆匆返回客厅,拿起电话,原来是苏医生的电话,电话那头苏医生和明镜交代,道:“……你放心,那姑娘没事儿,有点儿发烧,我给她打了退烧药,睡一觉就没事儿了……对了,值班的李护士和我说,你说你家里……”
明镜听苏医生说到这里,急忙道:“是……是……你能过来一趟吗?”
明镜和苏医生这里电话沟通,那边,明楼抱着阿诚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看着昏迷过去的阿诚,坐在床边的明楼的手指轻轻的拨开那挡在阿诚额头上的一缕乱发,抚弄着阿诚清秀的眉眼,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阿诚,明楼什么话都不说。
不知道过了多久,明镜推门进来,道:“明楼啊,苏医生来了,让他给阿诚检查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苏医生先去了明台房间里,给明台检查了下,直接告诉明镜,明台没什么大碍,只要体温不升的太高,物理降温就行。
给明台检查完,明镜就带着苏医生来找明镜,毕竟阿诚也是刚刚经历了分化期,虽然……标记能够减轻坤泽分化期的症状,但是毕竟还是检查下放心些。
明楼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与明镜的声音,他站起来,看了明镜和苏医生一眼,便静静的走出了自己的房间,期间,一句话都没说。
明镜虽然是个女性中庸,但是还是觉得留在房间里看着医生给一个坤泽做体检有些不合适,便和苏医生招呼了一声,便和明楼一起转身出去了。
坐在客厅里,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明楼一动不动。
明镜有些担心的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有些心焦,一边想苏医生怎么这么久都不出来,一边想,是不是该准备些婴儿用品了,这……再过九个月,是不是明家就要填一个孩子了?这个想法让明镜的眼睛都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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