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嘛,看看嘛,其实人死了一个月之后,身体外面的变化没有特别大,最多就像这样,有点虫子啦,被虫子咬坏一点点皮肉,然后再有那么点溃烂,想这样。”魆说着,外表已经开始改变了,那原本滑嫩的像牛奶一样的皮肤变得枯黄暗沉,上面开始出现一块一块紫色或青色的腐烂的斑块,看着沐决被吓的眼睛瞪大的眼睛,故意爬到沐决跟前,把自己的脸凑到沐决的眼前,“爹爹,除了这样,身体里面也会有些变化哦,五脏六腑差不多快化成一堆糨糊了,会有这种臭臭的味道,你闻闻看就是这种味道,哈……”魆说着朝沐决大大的呼了一口气。
沐决已经被魆的那个样子恶心的够呛了,这几天的那脾胃特别的脆弱,这会闻着那顾极其腥臭的味道,终于再也忍不住了,扑到床边哇的一声吐了起来,那吐得叫一个惊天动地,大有要把内脏都吐出来的架势,魆在一边瞧着,嘟起嘴,把手放在嘴边上,喃喃的开口,“爹爹你怎么这么不济,这一点都不恐怖啊,你怎么能吐呢,人家本来以为你会看到三个月才忍不住呢。”沐决听着那软嫩嫩的童音,觉得比魔音还还要可怕……
无病正在楼下专心的看书,突然守在望云楼的暗卫闯了进来,无病一听沐决的状况,二话不说就往楼上跑,无病跑到楼上打开门的时候,传遍已经是一片狼藉了,沐决今天吃的不多,已经吐的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吐了,正不断干呕着,间歇性的吐出几口胃液。无病吓坏了跑上去抱住沐决忙问是怎么了,沐决转头看了无病一眼,吐的涕泪横流,小脸脏的像小花猫一样,嘴唇苍白,脸色发青,还是在不住的干呕根本没空回答无病的话。
沐决这几天虽然总是在吐,但也没一次是这么严重,无病转身去取银针,往能止吐的地方扎了两针,又往沐决的睡穴上扎了一阵,沐决却还是不停的干呕着,无病心慌意乱一边翻找自己那一堆成药,一边喊人去告诉钟万霆一声,沐决突然这么严重他怎么敢瞒着不报。
钟万霆那厢才刚刚躺下,就被来禀报的暗卫惊醒了,听着沐决的状况,钟万霆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就夺门而出,几个起跳直接从窗户闯进了沐决的寝室,看着一地的狼藉,虚弱的沐决,钟万霆的心险些从喉咙里跳出去,也不管地上那些令人作呕的秽物,几步走上前把沐决揽进了怀里,“决,你怎么了?”
跟刚才一样,沐决根本没有力气回答,但是被钟万霆抱到怀里之后,干呕了几声就安静了下来,靠在钟万霆怀里瑟瑟发抖,不是因为害怕恐惧,而是因为身体太难受了。
钟万霆把沐决紧搂在怀里,让无病给沐决拿水来漱口。
沐决为什么会一直吐呢,其实像沐决这种经历过战争的人,还是什么都看到过的,魆变得那种不是可怖,而是恶心,沐决之所以一直在吐,是因为那个该死的小坏蛋魆,一直在他身边不停的刺激他,一会弄出一堆虫子来给他看,一会就变成面目全非,皮肤完全溃烂的怪物,身丄那股味道也越来越重,这才把沐决刺激的吐得越来越厉害,但是钟万霆一进来,魆躲出了好远,脸也一点一点的恢复了正常,那股恶臭和恶心的画面都不复存在了,沐决也就不再干呕了,靠在钟万霆怀里,一动也不动,嗅着男人身丄特有的麝香味,之前狂飙的心跳,逐渐变得平静了,胃里虽然还难过的翻腾着,但是感觉着男人的体温,身体从内而外的寒意也跟着消散了。
“漱漱口!”男人拿着杯子送到嘴边,耳畔响起男人的温声软语,人在脆弱的时候,最需要的就是关怀呵护,沐决顺从的像小猫一样,把自己的重量都压在了钟万霆身丄,他知道这个人是谁,却无力在意,这个男人之前做过多少过分的事情,就着男人的手喝了一口温水,男人说吐掉,就吐掉,男人又送过来让他再喝,他就乖乖的喝了一大口。
“还难受吗?”男人柔声问。
沐决睁着眼睛,看着男人满是担心的眸子,想要说话,却真的是难受的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轻轻的点点头,倒在男人的肩上,昏睡了过去,睡梦中他好像听到了男人焦急的呼唤声,沐决想要给予男人回应,但是已经无力回应了,他很累,他想要靠在男人舒服的怀里睡上一会,睡醒了再想办法教训那个可恶的臭儿子,居然这么报复他爹……
无病看着沐决突然昏睡过去,也惊了给沐决诊脉之后才松了口气,钟万霆知道沐决没事也松了口气,看着这屋子里狼藉一片,怎么能让沐决在这待下去,带着沐决去了楼下无病的房间歇息,留下苦命的无病收拾好自己的药箱之后,还要收拾那一地的秽物,不过无病也是有人心疼的,邪日不等无病动手就已经现身走了进来,把收拾屋子的伙计,都一手包办了,邪日的贴心让无病很舒服,虽然是在满是臭气的房间里,但是此刻无病却觉得无比的惬意。
为什么收拾东西这种粗活要由无病和邪日争来争去,是因为望云楼里没有宫人,宫婢和太监都没有,那些太监只会在无病和沐决每日出去散步不在的时候,才来收拾屋子,饭每日都由暗卫来送,为什么会这样安排,自然不会是钟万霆舍不得给沐决安排人,而是为了保护沐决的秘密。
撩人的夜色,望云楼的高台上,一个人卷缩在瞭望台中间的摇椅上,身边摆着十几坛贡酒,对月独饮,眼里,脸上,都是化不开的愁容,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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