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我就留在漱玉斋琴行,不去找小护士。”
陆京玩世不恭地笑了笑。
然后伸出手指,啪啪两下,以独门手法封住劳宫,极泉,两处心脉上的大穴。
登时间就变得脸色煞白如纸,吐气如游丝,脉搏虚浮得几乎感觉不到跳动,那模样真跟马上要死了差不多。
严薇安定睛看着他,剪水秋眸里忽然闪出一点亮光。
行事心狠胆大,但细节却又谨小慎微,性情不骄不馁,这种人……绝非池中之物。
“老婆?”
严薇安回神道:“我去准备早饭。”
“那我就决定不出轨了。”
“装你的病!”
“遵命……”
陆京恹恹地躺在躺椅上,身上盖了一重薄毯。
大约九点多时候,正合眼小憩,就听见极为轻巧的脚步声向自己走过来,很熟悉,应该是沈玉琼。这只狐狸还果真来了!
这只狐狸确实起了疑心。
昨晚陆京与沈玉楼生死血战实在太蹊跷。
一来实力相判云泥,陆京本来没有赢得机会;二来是陆京明明受了沈玉琼碎心一掌,没事不说,还能发出那招技惊四座的“大地龙吟”,扭转局面?别人或许都只是看个精彩刺激,但沈玉琼却是嗅出了异常。
不过,他还没想到陆京心脏与烛龙之心有关。
这次来……主要还是探望陆京的伤势。
虽然陆京没有除掉沈玉楼,但昨晚也算为他出了口恶气。
还有就是作为生死赌局的庄家,他赚了将近八千万,也算是出于陆京的原因。所以不管怎么说,都要来看看伤情如何。
“陆老弟?昨晚的伤好些了么?”
陆京只装作没听到他来,咳咳地咳嗦了两声,眼也没睁开。
“陆先生?陆老弟?”
沈玉琼走到旁边,轻轻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这一拍不打紧。
陆京立即剧烈咳嗦起来,咳得上气不接下气,一捂嘴还呕出了一口血。
然后睁开暗淡无光的眼睛,断断续续道:“是……是玉琼哥啊,兄……兄弟我这关……怕是熬不过去,你家沈……沈……沈老二那掌……好狠。”
“陆兄弟你先别说话。”
沈玉琼将手指搭在陆京手腕上,忽然一惊,“你的心脉?”
“基……基本被……被震断了。”
不得不说这家伙装得非常之像,并没有让沈玉琼看出破绽。
“玉琼哥……本……本来我想杀了……杀了沈老二,为……为你扫除登上家主之位的障碍,可是……你父亲……”
这家伙都快性命不保了,还想着帮自己扫平障碍?
太他娘的讲义气了!
沈玉琼心里不禁有些感动了,攥住他的手道:“陆老弟,你先把伤养好。”
陆京这回干脆连话都没答,就是咳嗦,越咳嗦越厉害,咳出的唾沫星子都带着血丝。这个作假倒是比心脉更简单,咬破舌尖就行。
老话有句说的好,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这社会混得好全他妈都是影帝。
没办法的事!
假如陆京不演,那之前答应过要给沈玉琼瞧瞧烛龙之心的事怎么办?现在这颗烛龙之心八成就在他胸膛里,还剖出来给沈玉琼?
而且这件事根本就不能让人知道,甚至不能让人起一丝怀疑。
正在这时,严薇安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智商160的姑娘何等聪明?
不用任何提示,立马就明白该如何配合自己的未婚夫演好这出戏,走过来,一面抚着陆京的胸口,一面怒道:“你们沈家的人害的他还不够惨么?上次我生日时候,你弟弟就把陆京打伤,这次连心脉都快震断……我这里不欢迎你们沈家的人,滚——”
她双眼微红,悲中带怒。
极好的诠释了一个未婚夫被人打伤的姑娘的心情。
不做作,不夸张,就连语调节奏都拿捏的恰到好处。陆京都愣了,这比自己演得强多了,影后级别啊!就两字佩服。
“薇安,你知道我跟我家老二向来不和。”
沈玉楼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一咬牙道,“就连老二实力的详细资料,都是我给陆兄弟的,我要是跟老二站一面会这么做?”
“玉……玉琼哥说的……是真的。”陆京拉了拉严薇安的袖子。
“哼,我不管真的假的,但打伤你的就是沈家人。姓沈的,也没有必要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
“那……陆兄弟好好养伤,我先回去。”
看着严薇安的态度,沈玉琼也知道在这儿呆不下去。
……
等沈玉琼离开漱玉斋琴行。
陆京立马腰也不弯了,气也不喘了,连某些部位都有些精神抖擞之态,没办法,未经世事的小初-哥而已。这时跟严薇安近在咫尺,嗅着她身上的幽香,感觉着她的小手在胸口抚摸的触感,哪儿能不荡-漾?
一双贼溜溜的眼神,视线一抬,沿着严薇安的衣领口就延伸了下去。
顿时面露骇然之情。
自己这娇美的小未婚妻峰峦叠嶂,竟不亚于宁小萱那头奶-牛。
何其蔚然?何其壮观?
可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他想了想,觉得应该是以前只注意到严薇安那张颠倒众生的脸,把身材给忽略了。这其实也是小初-哥们最容易犯的错误。
看人只看脸!
“老婆,我忽然觉得我好没有文化。”陆京忧郁道。
“什么意思?”
“因为我连有容乃大这个词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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