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 因为弄到的粮食太少了,大郎心情不太好。他主要是担心,以后越发不可能弄到粮食了。如今,灾荒流民的传言都到翠竹村这种偏僻的小地方来了。只怕还真有小股流民四处为非作歹, 往深处里想, 就是从上到下,都乱了。
朝廷已经失去了对地方上的管束力,大家各自为政,甚至互抢地盘,这种日子只要想想, 就觉得可怕。难怪上一世,现在坐在上头的那位, 会被拉下来的。
大郎一路想着这些事情,仔细的回想着当年这个时候是个什么样子?可惜的是,当年他还小, 又是家里极不待见的人, 外面的事情他哪里知道。
他整天就跟着个老祖太太, 吃素念佛的, 连大门都难得出去, 与外界几乎没什么联系, 哪里搞得清楚这些大事?以至于,现在他的大脑完全是糊的,两眼一抹黑,什么也不知道。
现在想想, 大郎都恨不得打自己几个耳光,当年如果不是他太过于软弱,哪里会被养在深宅内院妇人手中,连大门都不能出,老祖太太这一手虽然保护了他,实际也是害了他。最终老祖太太一死,他还是被悄无声息的送到军中去了。一想到这些事情,大郎的心情就越发不好了。
重活一世,很多事情还没有发生,他本来是想放开对陈家的怨恨,以后就当陈家已经不存在了。但现在这些事情又激起了他对陈家的怨恨,心底的仇恨让他无意中散发出了一股低气压。
谢三伯以为大郎完全就是因为粮食搞的太少心情不好,其实他心情也不好,大家都为粮食的事情担心。但他还却勉强开导大家:“不要紧的。下季我们自己收了粮食,就不用来买粮了。”
大郎回过神来,苦笑:“就那点儿田,我们一村子的人,哪里够吃?”
阿信和阿志也在心里算了算,认同的点了点头,就算再省着,他们一家四口一个月也得吃二十多斤粮食,这还是在肉多,野菜够多的条件下。要是既没菜又没肉,四十斤粮也不够吃。他们比照自己家的口粮,也能算得出其他三户人家一月能吃的粮是多少。就算不把他们一家四口的粮食算进去,那些收成也不够谢家,陈家,张家三户人家吃。
“下回,我们不来这里了。”辛湖说。她想到,他和大郎以前救到刘大娘一家人的那条路。也许走那条路,能去的地方会繁华一些,官府管理好一些,拿着银子还是能买到粮呢?
“你说那条路啊。也不知道现在太不太平。”大郎说。江大山他们就是走这条路出去的,但他们三个是武艺高强的壮年男人,走的了。他们这群人就不一定走得了啊?
“试试啦。”辛湖说。既然江大山他们选择了那条路,起码也是觉得那条路希望最大吧。
“行了,改天再说吧。”大郎转移了话题。
反正短时间内他们不可能再出门了。最多也就是在附近打猎,搞些肉回家吃。不用象现在这样一出门就是十天半月的。情势越来越差,大家心里更记挂着留在村子里的人,而留在村子里的人也一样担心着他们。
大郎一想到他们出门时,平儿和大宝阿毛眼泪汪汪的样子,他就想快点回家。把三个孩子丢在家里,确实也不好。其实小孩子才更敏感,虽然天天和刘大娘小石头,阿土他们在一起玩,但他们也明白,大家不是一家人,只有大郎和辛湖才和他们是一家人。这种被人信赖与依赖,还互相牵挂的感觉,他很喜欢。因为这样,他才觉得大家是一家人。
“哎,那商队是什么意思?拼命的压价,不象想买竹器的样子,那为何还要来啊。”辛湖伸手戳了戳大郎的肩膀,好奇的问。
那就是不想做生意的样子嘛。虽然村民们不得已不卖给他们,但长此以往,肯定这合作是搞不下去的啊。
她就搞不懂了,一般来说,只要有得赚,商队不该是这样的态度啊,而且看这商队的来头还很大的,势力大得很呢。他们不仅垄断了本地的生意,还能让他们不敢去县城做生意,肯定与官府有勾结。
他们究竟是在做生意,还是打着做生意的幌子呢?又或者借着种生意的由头,在外面四处活动什么呢?所以竹器,也不过是他们表示自己是在行商的一些装饰而已。搞不好,他们私底下还在做其他的生意。辛湖一瞬间脑补了现代的走6私,犯6毒等等可怕事件。把这个商队想象成了一个黑6社会犯6罪集团。
辛湖的话,让谢三伯和大郎都沉思起来。这的确是个很奇怪的事情。而且按村长的说法,以前一直合作愉快啊。后面这个商队的行为就更令人想不通了。
谢三伯左思右想不得其法,胡乱猜着要么是这个商队已经不是走正道的人,要么就是有人控制了这个商队,要么就是人家根本就不想做他们这生意了。但这些想法他却总觉得不对头。
他们完全没有想到,先是村民们背信弃义了,当初人家可是来这里呆了一段时间,教会村民们编织一些精巧物件后,他们村子才真正富裕起来的。而且也说好了,那几样竹器他们自己不能拿出去卖。
但是,当他们富裕之后,有的人心就大了,还想自己出去做生意。偏偏他们能去的地方也就是县城,但人家在那边有个点,他们为了争抢生意,只好压价,弄得人家生意不好做。商队能不生气吗。
本来是已经撕破了脸皮的,后来村里与商队协商,就达成了很低的价格卖竹器这回事,甚至于原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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