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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寒脸上的神情一滞,却是不想这醉汉竟然能想出这样的办法。
“嗯?”那些冲上来的小厮自然有些疑惑,高举的拳头顿了顿,转头看向那位为首的壮汉。
不过那壮汉却是已经打红了眼睛,他也没有细想,指着二人便喝到,“给我一起打!”
几位小厮闻言自然不敢有所忤逆,当下便举着拳头,朝着徐寒的面门招呼了过来。
徐寒的双眸一寒,本只是出来闲逛,却不想遇见这般事情,他本想着好生解释,可对方却是不问青红皂白。徐寒到底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心头一动,那只缠着白布的右臂便猛地挥出。
那是一道直拳。
没有任何招式,也没有任何的讲究。
只是这看似简单的一拳,随着它的挥出。
“啊!!!”
一道道痛呼与惨叫响起,那些围上来的小厮便在那时纷纷倒飞出去。
徐寒却立在原地,嘴角带着古怪的笑意看着那位为首壮汉。
壮汉的腿开始打颤,周遭那些小厮们躺在地上哀嚎不已,他就感觉自己方才还是一位呼风唤雨为所欲为的将军,此刻却成了孤家寡人。而徐寒嘴角的笑意落在他的眼中更是狰狞无比。
扑通!
伴随着一声轻响,方才还无比嚣张的壮汉就这样跪了下来,朝着徐寒求饶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大爷了,你大人有大量,饶过小的吧!”
“”这壮汉前后态度如此大的反差,倒是让徐寒有些措不及防。
“走吧。”他意兴阑珊的摆了摆手,嘴里这般说道。终归他也做了十多年的乞儿,这壮汉或是有些可恨,但那些小厮,说到底也是为了混上一口饭吃。
见徐寒没有为难的意思,壮汉顿时面有喜色,赶忙吆喝着倒地的诸人就要搀扶着离去。
徐寒却是不以为意,又摆了摆手,这才是让诸人离去。
而徐寒料理完这一边,便是转头看向身后。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那位赖账的中年酒客。
徐寒能够饶过那些小厮是因为此事说到底还是那酒客赖账引起,虽然他们处理欠妥,但世上之事,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并无大错。
而反观这位酒客,不给酒钱便罢,还想要祸水东引,端是可恨。
徐寒虽不喜无端杀戮,但也不是随意任人利用之辈。
可他这方才转过头,却发现明明方才还躲在自己身后的那位中年男子却是早已消失不见。
徐寒眉头一皱,他修为已是金刚境,虽然因为只修外功的关系,比起同境界的寻常修士,感知方面有所不如,但也算得上听觉领命。
一个醉汉是如何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逃走的,这一点便值得商榷,况且他若是有这本事,又如何会被那些没有半寸修为的小厮们打得满地找牙?
徐寒看着身后空无一人的长街摇了摇头,终于还是决定不再去想。
世上怪事太多,哪能容他一一想个明白?
这一插曲告一段落。
徐寒便收拾心情带着黑猫寻到了一处僻静的小店,点了一份黑猫爱吃的清蒸鱼,又为自己点了一碗小面算是今日的晚餐。
待到用餐完毕,徐寒站起身子就要付账,一摸自己腰间,却发现那里空荡荡的。
他先是一愣,随即苦笑。
他的钱袋不见了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睡眼朦胧的叶承台来到这小店门口。
当他看见端坐在店中被那店小二一脸狐疑的注视着的徐寒时,脸上的神情端是精彩到了极致。
他代徐寒付过了饭钱,便领着徐寒朝着府门方向走去。
或许是拿人手短的缘故,徐寒一路上倒是安静了许多,直到走到府门口,二人都未有说上半句话。
直到入了府门,就要去往自己住处的徐寒,忽的被叶承台叫住。
“小子。我若是将红笺的性命托付给你,你值得信任吗?”叶承台沉声问道,没了之前在大殿中的咄咄逼人,反而是带着几分难以言表的沧桑。
这世上的父母大抵如是。
无论自己如何英雄了得,但涉及儿女,却难免踌躇迟疑。
而叶承台恐怕在方才那段时间也想明白了徐寒的话,长夜司不会放过他们,祝贤生来多疑,他岂能坐看牧家后人坐大?
徐寒闻言一笑,他转过了身子看向叶承台。
“侯爷,你年长我二十余岁,难道还不明白吗?这世上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人值得信任。”
叶承台端是没有想到徐寒会给出这样一个答案,他脸上的神情一滞,目光愣愣的落在眼前这个少年的身上,竟是半晌说不出话来。
夜风忽起,八月的长安城已是深秋,那夜风中的寒意让叶承台一个激灵。
他不知为何,竟然是被眼前这个看上去与自己女儿一般大小的少年唬住,心头莫名的生出一股寒意。
直到这时,他才明白了几分,为何眼前这个看上去修为不过宝瓶境的少年能被夫子看重,收为弟子。
叶承台深吸了一口气,正要再说些什么。
“但侯爷却可以信任我,我身有重疾,需入玲珑阁才可医治,若是没了小姐,我就是有千般本事也入不了玲珑阁,对于我来说,保护小姐便是保护自己。”徐寒却是抢先一步打断了叶承台到了嘴边的话。
叶承台又是一愣,他再次沉着眸子看了徐寒好一会,方才是沉沉的点了点头。
那一刻,这位大周的侯爷好似苍老了十岁一般,有些暮气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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