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好似含着万般深情与柔意,却是看得乔修浑身发凉,好似掉入了冰窖一般。他眼神躲闪起来,落荒而逃。
祁彦看着他走远的背影,摸着一黄背上的毛,一下一下。
中午他们奢侈地吃了一把山顶的菜,味道真是极度一般,价钱真是极度高昂,吃得操心,而且一桌上毕竟有着对刚刚分手的情侣,气氛实在难堪。
吃完午饭,准备准备行李其实就准备下山了,谁知天空一声闷雷,刹那间风云窜动,雨点就砸了下来。
他们的帐篷已经退了,现下只好跟着大部队躲到中间的亭子里去。山上人数壮观,亭子里人山人海,躲满了避雨的人。
刘想就算在亭子里了,看到一只枝头上湿漉漉的小鸟,还是要在密集的人潮里大舞动手臂,小心翼翼地拿出珍宝般的相机,咔嚓几下才爽。
乔修其实是浑浑噩噩地被挤到了亭子里,都没反应过来,四下一看认识的人都没瞧到。雨势浩大,不过这种雨水一般来得快去得也快,白云山在雨水的浇灌下,哪怕是秋天了还是青翠欲滴,像被打湿了的水墨画,一派诗情画意。
下了雨后天气转凉,乔修觉得有点冷。
他一惊,发现不是天气的缘故,而是一双冰冷的手搭在了他的腰上,似乎还在一点点往下。
乔修回头,入目就看到了一张三十几岁的男人的脸,带着眼镜,看上去斯文,对乔修像是暗示又像是挑逗地笑了笑。
“拿开你的手,快点。”乔修面无表情。
“你腰好细啊。”男人说罢,还沿着乔修的腰线更加肆意地摸着。
这人太多,没法动,乔修又惊又怒,真是没想到如今的流氓都耍到男的身上了。他按住男人的手,突然发力,只听咔嚓一声,男人的惨叫声响起。
他这一叫,四周的好些人都看了过来。
“你这人……”男人捂着自己的手腕一阵哀嚎,“人越漂亮就越危险吗……”
乔修笑笑:“要不要老子给你再接上啊?”
男人愤恨交加,没敢说话。
等雨终于小了,人渐渐从亭子里散了出来,乔修跟着人群走,却被刚刚那个男人堵住了路。
男人道:“我看你应该对男人也不是太反感吧,不如和我试试,你喜欢野战吗……”
乔修随着这男人的说话脸色一点点地更加苍白了,嘲讽地一笑:“您多大自信啊?怎么知道我对男人不反感?”
男人得意道:“一般直男,如果被摸了,还是被个男人摸,他们的第一反应是惊讶,而我在的你眼中,只看到了厌恶,如果你不是反感男人的话,那你就是被男人骚扰惯了?”
乔修冷若冰霜,懒得理他。
男人想要上去再拉他,被他冷飕飕的目光给一瞪:“你还想你另只手也再来一次?”
男人立在原地,做了个“你走好”的动作。
乔修走远了那男人,还是感觉一阵不舒服。被另个人触碰的,浑身恶心的感觉。
洛黎不知什么时候走来了,大咧地搭着他的肩膀:“大美啊……”忽然觉得不对,“你怎么回事啊?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
乔修有气无力道:“刚刚被摸了。”
“摸了?你躲个雨去哪打麻将了啊?”洛黎诧异。
乔修:“……”
洛黎这惊人的反射弧可算是赶上脑洞了:“你……你是说你被人给摸了?我靠!男的女的?谁啊?妈的敢摸我的人!”
乔修安抚住他:“行了行了,被摸一下也不少肉,就是有点恶心。”
洛黎看他小脸苍白一阵可怜:“哎哟小可怜,本少爷来疼疼你。”
乔修:“你赶快滚啊!”
下山时他们选择了坐缆车,雨一下山路湿滑,他们这一队洛明崴脚郑诗磨脚,一队伤残病患,根本没法走。这的缆车很独特,是属于露天式的,头上没顶,就和坐过山车一样,往椅子上一坐,安全绳一绑住,走嘞!
缆车两人一车,队排得挺长,排队时洛黎就对洛明提出了:“老子不缺钱,我们一人一车。”
洛明委屈地低着头:“可是哥,我一个人怕呀。”
洛黎理都不理他一下。
后排有个阿姨一听到洛黎单人坐,立马凑了张热脸上来:“小兄弟,一个人坐啊?那我孙子能不能寄你这和坐一起啊?”
洛黎一头黑线地看了眼那玩溜溜球机灵得和个猴似的熊孩子,僵硬地对阿姨笑道:“阿姨,我说错了,我和我弟坐一起,不好意思啊。”
阿姨一脸惋惜:“哎哟这样啊。”
乔修和祁彦一起坐上了缆车,看着工作人员给自己系上了安全扣,乔修深深吸了口气。
他有恐高症,虽然不算严重,但终究有。
缆车沿着索道缓缓前行,等出去了后,乔修看了眼脚下,望不到底的一片墨绿深渊,就觉得一阵头晕脑胀。
旁边的祁彦甚至翘起了二郎腿,一幅霸道总裁范,悠闲自得。
“乔哥你看,那个山峰还挺像个猴子的。”祁彦谈笑风生,指着远处的山。
乔修勉强地应了一声。
祁彦侧目看乔修,只见他的老师脸色异样的苍白,嘴唇也发白,手攥在栏杆上攥得很紧,还细细地颤抖着。他吓了一跳,“乔哥,你很难受?”
乔修摆摆手,把眼睛闭上了:“有点恐高。”
祁彦有点心疼,早知道乔修恐高还不如叫辆车坐车下山,现在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他把乔修攥着杆的手拿了下来,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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