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赶紧拨回去,电话嘀了两声就接起来了,里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喂?”
严钧仔细地想了想,试探性地问了问:“陆总?”
对面顿了一下,“严博士,有什么事吗?”
严钧震惊了,他努力地尝试着不失礼地解释这件事:“这个,咳,陆总我是想跟你说一下早上的电话。”然后他又自己卡住了,他要说什么?早上睡蒙圈了,他俩说的话他一句都没记住?
陆老板显然发现了他的窘迫,他低笑了一声:“严博士不是忘了早上承诺给我的事了吧。”
“……”严钧有一种淡淡地危机感,他如果说忘了,那岂不是让任人宰割了?!
他干笑了一声:“这个,没忘没忘。”
陆老板淡淡地说:“哦,那请问严博士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
严博士语塞,决定还是没皮没脸地承认了吧,大不了不认账呗。“也不瞒您了,昨天回去之后教授那里又有工作,忙到后半夜,您给我打电话的事我真是不记得了。”
其实严钧这话半真半假,不过陆老板显然重点在别处,他似笑非笑地说了句:“哦,原来严博士昨天晚上又工作了啊。”
严钧觉得他说话怪怪的,又不知道自己说的有什么问题,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问:“说这话真是太尴尬了,陆总您见谅,咱们今天下午三点——”他顿了顿,欲哭无泪,“约在哪啊?”
陆老板也没太为难他:“严博士就来我办公室找我吧。”
严钧赶紧应下来,“好好好,那不麻烦陆总了,咱们下午见吧。”
“嗯,下午见。”
严钧撂了电话脸就黑了,旁边的老徐边瞟他边乐,“哪个陆总啊?我听着都替你尴尬。”
“仁宣的那个,”严钧咬了咬牙,“一肚子坏水。”
“哦哦哦,”仁宣的大名在他们业内还是很出名的,老徐作为一个后勤人员表示自己还是比较了解的,“陆家大少啊,那可是个牛逼的人物啊。”
严钧咬牙切齿地说:“可不是吗,难搞着呢。”他就不信了,姓陆的那个人精会听不出来自己迷迷糊糊地一听就是没睡醒?还发了条似是而非的短信,就是等着他往坑里跳呢。
不提严钧这一路都气得够呛,想着怎么再见面的时候好好报这一箭之仇,单说早早就到公司兢兢业业工作的陆老板。陆老板早上九点给严钧打电话,半天没接,好不容易接了,就听见一个迷茫沙哑的声音说:“喂。”
陆老板让这性感的小声音震了一下,轻咳了一声:“严博士?”
严钧没吱声。
陆老板又试探:“严钧?”
半天才听严钧哼哼唧唧地,带了点撒娇的味道说:“嗯,干嘛。”
这大清早的,陆老板觉得实在是太香艳了,赶紧说:“今天下午三点你有时间吗?有点问题我们的技术人员想要跟你沟通一下。”
“……”
陆老板勾起嘴角,“晚上我们吃个饭吧。”
“……”
“你同意了,那没什么事了,你睡吧。”陆老板愉快地在自己的文件上签上大名。
半天才听到一声若有若无的,“嗯。”
陆老板撂了电话,小小地回味了一下美人性感的嗓音,思考了一下,微微一笑,又给他发了一条短信。而这条短信在几个小时后,又带来了一通电话,虽然美人的声音变得清澈动人不再沙哑性感让他有一点失望,还有一些不是那么让人愉快的话题,不过小小的调戏还是让他心情大好,并且十分期待下午的到来。
等严钧吃了饭回了宿舍,从头到脚把自己收拾了一通之后已经快两点了。他靠在宿舍老大正奋笔疾书的桌边叹了口气,“老大啊,我苦啊。”
宿舍老大是个法医学博士,常年白着一张脸,他缓缓抬起头,用镜片后像手术刀一样地目光在严钧身上刮刮刮:“我看你一天天靠着邓少爷很轻松吗。”
严钧脸不红心不跳:“胡说,我是靠真本事吃饭的。”
老大露出一个很是露骨的笑容:“身材不错,是个好本事。”
“……”严钧白他一眼,“别乱说,我一会还用我的学识和人格魅力好好忽悠土大款呢。”
法医博士嗤笑一声:“潜规则?”
严钧抽了抽嘴角,觉得简直没法沟通,收拾东西转身往外走:“这一天天要忙死了,脚打后脑勺的,我要放假!”
法医博士头也不抬:“一年忙一天,一放放一年。”
“……走了!”
严钧作为一个无车族平时一般都跟师兄在一起蹭车,师兄不在,就坐公交,这人仗着自己好使的脑子把周围能去到的地方的公交线路摸了个透,坐几站换个车对他简直毫无压力。他保持着不紧不慢的状态在2点50到了仁宣药业的写字楼大门口,一路收获了一众小女生若有若无的偷窥。他溜溜达达地走到前台,一手支在台上,一手轻轻敲在台面上,露出了一个杀伤力破百的笑容:“你好。”
正在录入登记信息的前台小姐一抬头就被暴击击中了,血槽直接就空了,她眨眨眼,作为一个前台,必备的技能就是,不管心里是何等的卧槽,表面上也一定要体贴的微笑。她露出一个如沐春风的笑容:“先生,您好。”
严钧作为一个妇女之友在面对女孩子的时候是绝对不吝啬笑容的,而且此人笑得既不轻浮又不虚假,让人看了就觉得满心欢喜。“我找你们陆总。”
前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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