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诡异的氛围中,四处可见或是交合的,làng_jiào的,哭泣的,喘息的人。无一例外,全戴着面具。
男人,女人,男人和女人,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
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四个人,更多。
鞭子在空中飞舞,锁链碰撞出清响,酒液在ròu_tǐ上蜿蜒。本应是混乱又低俗的行为,在这诡异的氛围下却出奇地和谐,动态的人体在加速的琴声中宛如宗教画一样邪恶而寂静。
我正看得入神之际,没料想门被猛地推开,一个酒醉一般摇摇晃晃、披着丝绸长袍、戴着黄金睡莲面具的阴柔青年撞到我身上。还没等我说抱歉,他浑不在意地摆摆手,一把掀开托盘的盖子,又没趣地盖上了。我看到托盘里放的是一副黑色皮革手铐。
他已转身,忽然又回头探身近距离看我,面具后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很是吓人。我下意识退了一步。
“真是一匹英俊的白狼。”他呢喃道,下流的眼睛在我裤裆上转了好几圈,然后一把拿过了我的托盘扔在地毯上,方便上下打量我的身材。他说话色迷迷的,恶心极了:“要不要和我玩玩啊?你可以抽我,弄我,把靴子狠狠踩在我脸上……”
我不动,暗自调整了站姿,心里计算着他要是想做什么,我用什么招式把他打倒,然后从什么路线逃跑。这里没人看着,我应该是可以做到的。反正他也看不见我的脸,我把他打成半残废也没关系。
三厘米,两厘米,一厘米。
眼看那苍白的手指就要碰到我的腰带的时候,我毫无防备地被人从背后搂住并拉开了和那个睡莲男人的距离。不知名的男人的呼吸喷着我的颈侧,下巴蹭着我的肩膀,双臂牢牢箍着我的腰,我内心惊涛骇浪。
太可怕了,我居然完全没有察觉这个人的气息。他的动作看似毫无章法,却干净、利落,很有技巧,我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去挣开。
睡莲男人破口大骂道:“这是我先看上的!你个千人骑的婊子竟敢抢我的猎物!”
“猎物?作为花的你才是猎物吧?”
慵懒而略带沙哑的男声在我耳畔响起,直直地在我心海爆炸:“你先看上这只小狗,可他喜欢我呀。”
这个声音虽说比平时压低了,但无疑是奇瓦利爱尔上校!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刚来吗?
我整个人都僵硬了,既希望自己听错了,又隐隐地希望是他。我偏过头,看到乌黑的秀发,镶着红宝石罂粟的假面,润泽美好的嘴唇和白皙又高傲的下巴。
见此场景,睡莲男人嘴里爆出一连串脏话,外文的,我只听懂最后一句:“你他妈哪只眼睛看到他对你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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