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解军师,你们二位可算是来了啊,再不来我们可就不等你们了!”一见到长孙伯毅和解钧,陈鹏就扯着嗓子喊了一声,逗得其他人哈哈大笑。
长孙伯毅跃身下马,不以为意道:“你们若是不等我,就下令再把你们叫回来,见上一面后再走。”
陶五敬一听这话就走到长孙伯毅身边,勾住了长孙伯毅的脖子:“嘿,长孙你可真是学坏了啊,折腾哥哥们玩儿是不?”
长孙伯毅在陶五敬的腰侧打了一拳,趁机逃开。
陶五敬揉揉腰侧,笑骂长孙伯毅一句。
看着面前这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长孙伯毅突然沉静了下来。
“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兄弟们千万要保重。”
“放心吧,”陶五敬拍了拍长孙伯毅的肩膀,“这后楚是咱们亲手建起来的,这边疆,兄弟们一定帮你弄得漂漂亮亮的!”
长孙伯毅沉声道:“边疆的事情交给你们我不担心,你们要注意身体,都老大不小的了,别太拼命,凡事还有我。”
“知道,”陈鹏的眼圈有些泛红,却还笑得十分开朗,“你只管放心,最要命的事儿咱们一定都留给你。”
长孙伯毅点了点头。
“长孙。”解钧突然用胳膊撞了撞长孙伯毅,然后示意长孙伯毅看向一旁。
长孙伯毅和陶五敬等人一起扭头望过去,就见张威一个人站在不远处,似乎是想过来给兄弟们送行,却又踟蹰不前。
“你们过去吧。”长孙伯毅冲陶五敬点点头,然后就往陶五敬他们的马匹走去,亲自去检查陶五敬他们的马匹和行装。
陶五敬跟陈鹏对视一眼,心中无奈,却也看不得张威一个人可怜兮兮地站在那边,到底还是走了过去。
“张大哥,来了怎么不过去?一个人站在这儿差点儿就没看见你。”陈鹏笑呵呵地看着张威。
张威尴尬地笑了笑,道:“你们这一路上千万小心,就算带着的都是自己人,也防备着点儿。”
一听这话,陈鹏和陶五敬脸上的笑容就变了样儿:“张大哥,你说这话……莫不是还在怀疑长孙要对兄弟们不利?”
张威叹一口气,拍了拍陶五敬的肩膀,道:“五叔,这长安城里的事情,远比咱们当初所想的要复杂得多,许多事情也并非是长孙所愿,我暂且不能与你们多说,但日后你们一定会明白我的苦心的。”
陈鹏一听这话就急了:“不是,我说张大哥你若是真的发现了什么事情,就不能好好跟兄弟们说说吗?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啊,你这样叫兄弟们怎么办?”
张威淡然一笑,道:“你们就别管了,我只是提醒你们,到了外面一定要小心谨慎,长安城里有我在,断不会让长孙出事,你们放心吧。”
放心个屁!陈鹏简直是要给气死了。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张威这么娘们唧唧的呢?这话要么就说出来,说清楚了兄弟们才能知道他们要提防什么,若不好说,他干脆就别说了,想一个人扛也随他便,可张威这混蛋非要只说一半,说得好像他们所有人都有性命之忧似的,却又偏不告诉他们到底是什么这么危险,他有病吧!
“随便你吧,走了!”瞪着张威看了半晌,陈鹏到底是说不出什么来了,只能愤愤地转身离开。
陶五敬也叹了口气,对张威说道:“这长安城内尔虞我诈,可比外面凶险得多,长孙他从小就生活在这里,但那位公子待他却是真心实意的,有公子相护,长孙多半不会有事,倒是你,如今执意留下,也不知是福是祸。总之,若发生了什么事,就给我去个信儿,我在云州,也赶得回来。保重吧。”
这话说完,陶五敬跟其他人也转身离开。
张威站在原地,看着兄弟们上马,目送他们渐行渐远,没留意长孙伯毅和解钧是什么时候回城的,回过神来,城外就只剩下张威一个人了。
叹一口气,张威仰头望着蓝天白云,心中一片茫然。
他也不知道他这样做到底对不对,但兄弟们对谁都没有防心,他总是要多留心一些。
“怎么?后悔了?”
听到这声音,张威一怔,眉心紧蹙。
“是你说在外面要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男人轻笑一声,道:“我是说,要你看到我的时候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千万不要跟我搭话,但没说我不能找你搭话。”
张威咬牙切齿地瞪着男人。
男人不以为意,又将之前的问题问了一遍,道:“你后悔了吗?若觉得对不起你的那些兄弟,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张威冷声道:“有什么话快说,没事我先回了。”
“等等,”男人叫住了要走的张威,道,“最近会有一个你们的熟人从南面过来,到时候帮忙照应一下。”
“谁?”张威不解地看着男人。
他们的熟人?那也就是说他跟长孙都认识的人?从南面来?是谁?
男人轻笑一声:“来了你不就知道了吗?”
这话说完,男人反倒先一步优哉游哉地回城了。
另一边,解钧也陪着长孙伯毅回到了天策上将府。
“长孙,”停在天策上将府的门前,解钧安慰长孙伯毅道,“你并没有做错什么,也不必心存歉疚,他们若是都能安安分分地待在边疆,那过个三五年,就可以调他们回京,让他们好好享福,可若有谁不安分,那便是从一开始就存了那个心,也不值当你对他们感到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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