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但还是走了过去。
在我接近他们营地的时候,有不少人就已经看见我了。虽然每个人手头都有不少活干,但他们的目光依然在我身上停留了许久。我无视了他们的目光,径直走到了张辉耀旁边,在他身边照顾他的一个人发现了我的接近,立刻拍了拍其他的人,用手指了指我,他们都把目光集中在我身上。
“请问...您...”一位女性急忙站起来,做了个礼节,然而动作很僵硬,虽然话当中用了敬语,但她似乎很不自然。
我没有理会她,手拨开她,让她退到一边,她的身体挡住了我的视野。
“喂!你....”旁边一个带着眼镜的男人看见我做出这样的行为,恼怒的表情浮现在脸上。“不要以为自已有特殊能力就可以欺负人!”
“好了...”一句虚弱的话响起,张辉耀躺在地上,他摇了摇手,示意其他人都别在意。他这时候意识竟然是清新的,我蹲下来,看着他的眼睛。(奇怪...为什么夜魔病毒侵蚀的痕迹减少了?..)他的瞳孔依然是正常的状态,被夜魔病毒感染后,眼睛里一般会呈现一种暗红色,而且眼白会布满血丝,这是因为视网膜周围的毛细血管被大量破坏的原因,导致眼睛大量充血。
“我的身体怎么样了..”他的嘴唇发白,虽说是这样,但是和先前坠下列车时相比,竟然恢复了些许血色。
一位看起来懂点医术,穿着工作服的女人蹲在他的腿边,十分认真的用剪刀慢慢剪开被凝固的血液粘在腿上的衣料,另一个人则用矿泉水瓶里的水慢慢擦掉腿上的血。
我皱了皱眉,夜魔病毒传出的脑波发生变化,唯一的可能就是它的dna链发生了改变,我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很清晰的感受到了,这种极其微妙的转变。脑波的频率似乎下降了些许,而且脑波反应不像原来那样高频,脑波释放频率的下降,代表着病毒的活性减弱。让它活性减弱的途径并不是物理或者其他,唯一的可能,就是基因的改变。
(怎么可能...夜魔的病毒发生了突变?世界上哪里来这么巧合的事情?)若在自我复制当中,一个病毒的基因链发生变异还说的通,但是,这种变异是全体性的,感觉这些病毒是在同一时间同时发生了相同的变化。然而这种突变让夜魔病毒变成了惰性病毒,说白了就是攻击性变弱。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内心猛然震惊。唯一可能让病毒的基因链发生变化,而且可以满足‘同时’这个条件的...就是在我和巨型草帽男战斗时,它大脑里发生的‘基因共振’!(基因共振是范围性的!?)
这个结论里的疑点太多,包括‘为什么我的dna链没有发生变化’、‘这种变化程度太小,不足以证明变异现象会和基因共振有关系’等等..
我仔细在其他人身上感知了一下,但是奈何上了第二辆列车的人都不是伤员,而且那天晚上我即时断开感染车厢,让很多人避免了感染,所以现在身边的受感染者并不多。
(呃...)我仔细感知了一下,猛然发现了问题。(的确都有所变化...而且变化后的状态和张辉耀目前的状况差不多..定向突变么...)
我揉了揉太阳穴,现在需要解决的问题太多,让我完全目不暇接,先前在郑州那里带出来的满脑子的疑问都没时间解决,现在又多出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看见我露出些许疲惫的神情,也许是觉得我太累,为了不给我带来更多负担,他立刻转移了话题。
“那个大家伙去哪了?..”他虚弱的问道。
他这句话刚说出口,我的身后就传来巨大的沉闷的声音,像是一阵又一阵闷雷。在远处,一个高达十几米的巨人向这里走过来,如此庞大的躯体和巨大的脚步声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当巨型草帽男的身影倒映在他们的瞳孔里的时候,瞬间,所有人的刷地一下脸全白了。
我依然蹲在张辉耀身边,对这群人类的反应毫不在意。张辉耀在望见巨型草帽男的瞬间,立刻激动了一下,但是当他看见我淡定的表情的时候,下一秒就平静下来了。
我回头望了一望正在向这里走过来的巨型草帽男,它对‘人类‘这种生物来了兴趣,于是就迫不及待的过来了。
周围的人立刻慌乱起来,照顾伤员的人慌慌张张的背起伤员,正在救人的人手上的动作都开始慌起来。见证了这个怪物的恐怖之后,他们明显知道,缺乏武器的他们,根本无法在它的攻击下存活。
我对它的行为毫不干涉,虽然它会观察其他生物,但并不会无缘无故杀死其他生物。不知为什么,我在和它思维共享之后,它唯一接受的事物,就是‘任何生物在自然界都有其存在意义’的观念,虽然它还无法理解这么复杂的句子代表的具体意义,但是它已经明白‘生命的可贵了’,无论是其他生物的,还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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