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起伏的胸膛看得出他在大口呼气。宇文崇也不知现在自己现在该干什么,只好呆呆地站在那人的旁边等着那人恢复体力。
过了好一会儿,那人突然单膝跪在了宇文崇面前。
“皇上,您没事吧?”那人声音有些沙哑。
宇文崇回答道:“没事!”你的伤才有事吧。宇文崇本想说话出这一句,却不知该如何出口。
那人听见没事两个字终于歇了一口气,用衣袖简单地抹了一下脸上的血,便想站起来,失血过多导致他头有些晕身体有些无力,站起时脚一软便想要倒地,下意识紧闭起双眼任由身体下落,过了一会,预期的痛苦并没有来到,感觉有一只胳膊环住了腰,才导致自己没有下坠。
睁开眼看清楚是宇文崇后,不禁有点不知所措,立刻抽身离开了宇文崇的臂弯,低下头双膝跪下,挡住自己满脸的绯红:“臣妾逾矩,请皇上恕罪。”
宇文崇看着那人要跌倒,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接住他,做完这个动作后才觉得有点不妥,但又想到那人舍生忘死地救自己出来,自己帮助一下救命恩人应该也合乎常理,便也就释然。况且那人总是给自己一种久违而又陌生的熟悉感,特别是那一身带血的青衣,宇文崇陷入沉沉地思考中,从而忽略了那声“臣妾”。
再低头看着那人带着伤一副甘愿受责罚的样子,从未关心过别人的宇文崇突然有些心软,忖了一会才道:“我现在已经不是皇帝了,不用那么拘谨。”
宇文崇硬生生阻止了自己想要扶起那人的动作,冷漠地把脸背过去,问:“你是谁?为什么救……我?”宇文崇原本想用“朕”来形容自己的,却想到现在的他已不是帝王,生生挤出来个“我”字。
“臣妾名纳兰千寻,是……”千寻的话还没有说完,脸色又突然一凛,转而严肃地说道:“皇上,此地不宜久留,已经有人追来了,走为上策。”千寻能感受到来的人很多,而且大多都是武功高强之人。
宇文崇这次他听到了那声“臣妾”,不禁有些疑惑,他刚刚触摸到了那人的腰肢,虽然很纤细,但却不似女人那般柔软,他十分确定那人就是一名男子,可他为什么要以“臣妾”自称呢?好像只有妻妾才会自称自己为“臣妾”的吧?
宇文崇斟酌不出结果,只要换了个着眼点,在心里默念“纳兰千寻”这四字,莫名又生出一股熟悉感,脑子里好像要有什么东西浮现,但还没来得及思索,就被千寻带着疾驰而去。
宇文崇武功尽失,千寻又带着伤,哪里有百名高手跑得快?
“陛下!逃犯就在前面,他们往绝壁那边跑了!”一名侍卫说道,话中的陛下自然是指齐辉。
“传我旨令,全体人员加速前进!我倒要看看宇文崇能跑到哪里去!”齐辉语气中带着轻蔑。
千寻已经自顾不暇,只能一味地带着宇文崇逃,他现在已经无时理会前方会是什么。
许是天意弄人,他们居然自寻死路到了绝壁上。绝壁三面都是悬崖,悬崖深不可测,而唯一的出路又被齐辉堵死了。
宇文崇望着深不见底的崖底,只觉得寒意从心底彻底蔓延开来,心里默默想着:看来今日必定是要一死了。
千寻也没想到此路是绝路,但这已成事实,怨天尤人也无济于事。他握紧了手中的剑柄,歉疚地跪下对宇文崇道:“皇上,臣妾无能,恐怕不能……”
宇文崇没有露出太多表情,只是笑笑,那笑透着无奈、绝望与释然……
“我是将死之人,只怕……我会连累你。”宇文崇本是戴罪之身,死是迟早的事,所以他早已想开了。不过千寻来劫宇文崇的法场,必定会被齐辉判为前朝余孽,定也是难逃一死的。
这让宇文崇第一次感到愧疚,自己要死了不算,还牵连了一个无辜的人……
“千寻生死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臣妾愿与皇上共存亡!”千寻依旧是跪着,却抬起头无比认真地望着宇文崇,声音依旧平静。
宇文崇自是没想到这千寻会对自己如此忠心,不免有些感动。
宇文崇不是一个好帝王,利国利民的事他没做过几件,自然不会受到百姓们的爱戴和拥护,他也不甚理会。平时在皇宫里下人们阿谀奉承的话他也听了不少,但从没有那个人像千寻那样认真。
宇文崇还想再开口说着什么,却听到一阵脚步声,转身一看,才发现齐辉已经带领众位侍卫把他们团团围在了悬崖峭壁之上。
千寻立刻站起身来,把宇文崇挡在身后,手持干戈对准齐辉,有种护犊子的架势。
“哈哈哈,宇文崇!跑啊,你继续跑啊!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啊!”齐辉坐上侍卫刚刚摆好的凳子,身上穿的是宇文崇最熟悉的龙袍,狂妄无比地口气颇有街头混混的气势。
“齐辉,枉我昔日把你当兄弟看待,如今你却这般待我,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宇文崇被齐辉的态度给激怒了。
“天打雷劈?笑话!就算天要劈人也是劈你!哪会轮得到我呀?哈哈哈……”齐辉轻蔑的啼笑道。
宇文崇自知理亏,低下头不再说话,他清楚地知道他过去做了哪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该天打雷劈的的确是他。
千寻见宇文崇忏悔的模样,柔声安慰道:“皇上,我母妃常说知错能改还是好孩子,只要您悔改,一定都可以重新来过。”
“千寻,别安慰我了,况且我已经不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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