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他只好道:“那你就继续联系,直到他愿意见你为止。另外我最近要出差大概不会留在本市,他要是有什么急事你可以联系邹秘书,让他代为处理。”
“知道了。”祁少峰忽的笑了起来,“您对那位大少爷倒是比对亲儿子还要关心,这难得来趟本市紧张的跟个什么样……啧啧,果然啊我这个儿子就是生着玩玩的,连个外人也不如。”
“祁少峰!你这是什么态度!”祁父怒的一拍桌子,几乎是吼出来的:“有你这么跟爸爸说话的吗?”
“我什么态度你不清楚?要听好话找外头那群溜须拍马的去,我没那闲工夫!”
“祁少峰!”
祁少峰有些不耐烦:“听着呢。”
“你……你这个不肖子……”祁父被儿子刻意赌气的话气的胸口疼,他拂着胸口坐回沙发上,像个压力过大快要爆炸的锅炉一样,不住地喘着粗气。
祁少峰见状眉头皱了皱眉,他手伸了伸想要上前,但最后还是收了回来。老头子身体他很清楚,这点小火气顶多让他不心里不顺而已。他不顺了,自己也就开心了。
这样的冲突每次祁少峰回家都会重演,虽然主题都差不多,但两父子每次都能吵出新花样来。祁父也是习惯了,知道自己儿子就是那么个态度强求不来,所以坐着休息一会儿后他也就缓了过来。
“算了算了。”祁父低声呢喃道,“儿子大了,翅膀硬了……”
“翅膀硬了,就不听话了。”祁少峰慢条斯理地补完了后半句。
“你……”祁父后头的话被噎了回去,瞪了祁少峰一眼后才又继续道:“今天叫你回来也不光是为了这个事,还有……我听说叶氏最近有些不太平,你的公司与叶氏合作不少……你自己也注意点。”
他是听到了风声,知道叶氏企业最近有大动荡,但远水解不了近渴,更何况他只是一市的□□。他能做的只有在儿子有困难时候帮一把,至于到时候儿子领不领情,愿不愿意让他帮那就只能到时候再说了。但私心里说,祁父还是希望祁少峰能跌一把的,他不介意损失些钱财,只想给儿子一个教训。也许得了一次教训,他就知道家里人的好了,父子的关系也能缓和了。毕竟就那么一个儿子,他不疼还能疼谁呢?
祁少峰难得没有反驳,只是点头道了声“嗯”。
“另外……”祁父看着面容酷似妻子的儿子,嘴里的话绕了一圈最后只淡淡道:“你妈妈打电话来说你好几天没跟她联系了,你回头给她回个电话吧。你外婆最近身体不好,你要是有空就回老家看看她,她年纪也大了,撑不了几年了。”
祁少峰静静的听着没说话,父母分居多年早就貌合神离,他妈如果不是真急了也不会把电话打到他爸这边来。但这时候知道关心有什么用,早干嘛去了?
见儿子没回答,祁父有些气闷但却无可奈何。两父子的对话在沉默中完结,祁少峰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连晚饭都没吃就离开了父亲的家。
回到车上还不到晚上七点,这个时间正是万家灯火待人归的时候,祁少峰一个人开着车,在街上霓虹渐亮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晃荡了好一会儿才找了个地方停下来,深深的呼出了一口,从进门开始就憋在心底的闷气。
累,真累。
人人都觉得他活得肆意又潇洒,有个当高官的爸,还有个盛名在外当画家的妈。天塌了也还有人顶着,过的那么随性,是真正人生赢家。
但实际上很少有人知道,祁少峰从骨子里厌恶那样的设定。
他的家庭早就分崩离析,外人看着羡慕的家庭,如今只剩下个空壳子。而且这个空壳子也已经是摇摇欲坠,哪天他妈不乐意了,这些假象瞬间就能泵灭。
祁少峰有事觉得人活成他爸妈那个样子也挺不容易,即使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早就该离婚了,但他们仍然顶着个华丽的外壳,在外扮演着夫妻和睦的形象。
有时候想想,他都不明白他们这么累到底是为什么,为了权,为了钱,还是为了自己的前途?
也许都是,也许也都不是,因为人走到那个地步了,往往也就身不由己了。
不过也无所谓了,那个家里的人对他来说早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他无意干涉父母的生活方式,只要他们不来插足自己的人生就好。
而且就算没有那个家,他也不会只剩下一个人。起码他还有朋友,有伙伴,有那个人,那个让他灰暗人生变得丰富多彩的人。
那人现在在干什么呢?是埋头苦干的工作还是在外头散心?被好几家公司拒绝了合作,他现在一定急的团团转转了吧?他又是什么时候才会来找自己帮忙呢?
祁少峰想起早上助手报告的事,不禁皱起了眉头。看来就是不为完成他爸交给的任务,他也必须得跟叶子琛见上一面了。
他家那只花蝴蝶也不知道哪儿惹着那位大少爷了,竟被那么明里暗里的针对。他要是再不插手,恐怕没几天两人就真的要怼起来了。叶子琛他是清楚的,动起手来狠辣又决绝任何人得情面也不给。他可舍不得那人受丁点儿的伤害,所以这场误会还是早点解决的好。
在路边发了会儿呆后祁少峰掏出电话,拨通了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
也不知道电话的主人在干什么,电话接通后响了好一会儿,直到要自动挂断了,那边才接了过来。
祁少峰也不恼,嘻嘻哈哈得像是没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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