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耿恭正带着士兵开荒种地,整齐的劳动号子响彻天地,刚刚被开垦出来的土地暴露着新鲜的黑色泥土,勃勃生机流露。
忽然,两匹快马远远奔来,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两名骑士冲至近前,滚鞍下马,其中一人拉着另外一人,急道:“校尉大人,柳城关校尉的人马被北匈奴围住了,派了兄弟来向我们求援。”
耿恭闻言一惊,扔下了手里的锄头,扶住正要行礼的来使:“无须多礼,那北匈奴来了多少人马?因何事起了争执?”
来使面色惶惶:“北匈奴至少有一万人,我们关校尉只带了五百兄弟,本来是去调节车师人和疏勒人争夺草场的纠纷,没想到北匈奴兵马忽然就到了,还请大人速速援救。”
耿恭一听大急,一边套上扔在田边的铠甲,一边大声喝道:“范羌,范羌,你带人紧守城池,我领五百人去支援关校尉。”未及与刚刚赶到的范羌细说,又连忙下令道:“老孟,去点五百兄弟,随我出城。”
老孟正是破城时紧随耿恭的老军,此时也做了个低级军官,闻言大声领令,点兵去了。
车世国领地之内,无数北匈奴骑兵策马往旋,扬着手中的兵器,发出一声声渗人的怪叫。
领头的是个贵族装扮的中年骑士,面目阴鹫,阴森森的笑着,看着面前列阵而立的汉军。
五百汉军列了个不大的方阵,阵势极密,最外围的军士长戈如林,杀气腾腾的指着四周,士兵们的面孔上,漠然而无畏。
阵前,一员校尉服色的将领,骑着马与匈奴贵族对峙着,这将领身材壮大,面容粗豪,约莫四十岁的模样,眼神里满是不屑,与匈奴贵族互相打量了一会儿,蓦然大笑起来,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哎哟,哎哟,笑死老子了。你们匈奴人跑来跑去跑了半天,是想把马累死?”说到这里忽然面容一肃,再不见一丝笑纹:“还是想把老子们吓死?众儿郎!”
随着校尉喝令,汉军们齐声大吼:“战,战,战!”随着吼声,紧缩的阵势猛然一张,无数长戈森森外指,像一个尖刺无数的硕大刺猬一般,一时间杀气四溢。众多狂奔着的匈奴骑兵,意外吃了一惊,连忙策马远飏,一时阵势大乱,甚至还有两马相撞而摔下马的,被后面的马蹄一踩,不免惨死当场。
看见匈奴人乱了阵势,汉军将令哈哈大笑,喝道“左鹿蠡王,你也算是北匈奴的大人物,带这么多兵马,来找老子一个小小校尉的麻烦,又不敢硬碰硬干一仗,你到底长得是老鼠心?还是兔子胆?”
那面容阴鹫的左鹿蠡王,吃这校尉几番嘲笑,脸上露出了恨色:“我们人数比你多几十倍,要灭杀你们这点人,不过是一翻手的力气。但是今天,我不是为你们而来。”说吧一指南边簇拥着的一对人马,“我们是来找这些反复无常的车师人,与你们无关。”
在左鹿蠡王手指的方向,那一堆车师人中间,领头的年轻贵族,正是当日被耿恭一箭射中的车师王子,见左鹿蠡王找向了自己,不禁笑道:“左鹿蠡王,我车师立国于西域,当然只和强者做朋友。你们这么多人马,还害怕几百个汉人,你让我车师国,怎么臣服于你?”
说罢又看向汉军校尉,语气轻佻的说道:“这位校尉大人,我父王已经写了国书,给你们的皇帝陛下,现在我们车师国可是你大汉的属国,你们可要保护好我们啊!”
左鹿蠡王闻言大怒,也看向校尉:“汉朝人!你们今天真要为了这群反复无常的小人,跟我匈奴做对吗?”
那校尉看上去也极为不快,挖了挖自己的耳朵,道:“你也听见了,车师已经归降了大汉,处于我大汉保护之下,虽然看那小子不顺眼,但还的确得护着他们。到底是打是走,你自己看着办。”
不顾暴跳如雷的左鹿蠡王,校尉低下头低声问身边的一个低级军官道:“拖了这么久了,金浦城的人马何时能到?”低级军官低声回道:“关大人,听说金浦的战马也少,全是步兵,我看至少还得再拖延一个时辰。”
这边左鹿蠡王已是忍无可忍,大声喝道:“汉人,你们太小看我北匈奴了,今天我就让你等看看,这西域究竟是谁的西域,列阵!”随着左鹿蠡王手中小旗扬起,周围狂奔的西域骑兵开始整队,不片刻,于汉军军阵的四面八方,列成了大大小小几个阵势。
汉军见匈奴骑兵蓄势待发,阵型也有了小小一阵骚动,那校尉见势大喝道:“我汉家儿郎纵横天下,所向无敌,纵然敌人百倍,我又何惧?众将士,今日我等为国家赴死,谁若砍得人头少于十个,到了黄泉,不要说是我关宠带的兵!”
汉军见主将如此豪情,顿时士气大振,齐声喝道:“死战!死战!死战!”这时反到是匈奴人马,骚动了起来。
左鹿蠡王手上的指挥旗,高高举起,却是一时无法下定决心挥下,左右为难间,后面一个蒙面少女策马上前,至左鹿蠡王身畔,低身道:“叔叔,不要犹豫了,汉人大军刚刚回师不久,决不会这么快再大举出征,你再犹豫,我们战士的士气都泄了。”
左鹿蠡王闻言望去,果然众多匈奴骑士,见指挥旗久久不落,正纷纷交头接耳。左鹿蠡王见状,深吸一口气,左手指挥旗就要挥落。
正在这时,数骑快马风驰电骋一般冲来,为首一人立马弯弓,一箭正中左鹿蠡王手中小旗,高呼道:“汉军戊己校尉耿恭,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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