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在我这儿没有那么多虚礼。是闽清水派你来的,还是司马睿派你来的?”
“正是司马丞相!”
“哈哈,我就猜着是他,他倒是速度挺快,我刚到这儿才一天,你就到了!说吧,他有什么事?”
“丞相问您是否需要他的帮助,若是需要,他定然在所不辞!”
司徒寒不答反问:“你们的抛石机和大号脚踏船都造出来了?”
使者一愣,“啊,这个,是!”
“不错!速度挺快,不愧是用船最多的南方水乡之国。目前呢,我倒也没什么地方需要帮助的,不过,”司徒寒往椅背上懒懒一靠,拖长了腔调,“我这儿倒是缺个陪床搧扇子的,你问他来不来?”
使者顿时变了脸色,但怒在心中,却不敢发作,难怪丞相在他临行前再三叮嘱,无论司徒寒说出什么难听甚至羞辱的话,都要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万万不可针锋相对,回去如实禀报即可。
司徒寒瞟见那年轻使者变了脸却忍着没有发作,心道果然是司马睿的人,跟他一样能忍。不过司马睿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他应该知道虽然东炫国也不愿意看着南玉国扩大地盘儿,但若真想帮她一把,派兵到西风国南部佯攻进行牵制也不是不可以呀?还跑来问!问什么问?装腔作势,表面功夫!
使者带着一肚子的郁闷走了,丞相本来就因为他一直遭人非议,已经够委屈的了,从他到访过一次南都离开后,更是传出了丞相不接受皇上的赐婚、正是因为他本就是断袖的谣言,可丞相还偏偏默认着不肯辟谣,皇上要赐公主给他他都拒绝了!你自己是断袖也就算了,凭什么要拉着我们丞相下水?
司徒寒正在军中巡视,却又被来报“南玉国丞相求见!”
司徒寒看了看天,这才傍晚,使者才离开三个时辰,难道是飞过来的不成?“带他去我屋子等着,我马上来。”
“是!”
司马睿看了一圈大将军的主屋,一张长条形桌子后面一把椅子,旁边一个小几、两边各一把椅子,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没有一丝一毫女气的东西,就算是男将,也会随身携带一两本兵书翻翻看看,她这里倒好,别说书了,连个空书架都没有!
正打量着,一道调侃的声音传来:“让你失望了,本将的屋子里,简陋得很,即使有金子,我也早挖个坑儿埋地里了,你看不到的!”
司马睿转身,只见那人儿因连日的行军打仗,脸部遭风吹日晒,肤色又重了一些,丝毫没有闺中女子该有的白晳。与她的这种健康之色相比,那种不见天日的白,倒是显得似乎有些病态。
“不用看,这脸晒得跟黑驴屎蛋子似的!唉,以后没人要我啰!”
司马睿毫不经过大脑思考地脱口而出:“我要!”
司徒寒一愣后,“哈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直不起腰,“司马睿,你,你果真是被我掰弯了吗?哈哈哈!听说连娇滴滴的公主都不娶,你不会想嫁到我司徒府吧?”
司马睿任她笑,那小脸儿上绽放出的笑容似有万丈光芒直射到他心里,走到她面前,看着她的眼睛,“有何不可?只要你肯娶。”
嘎?这家伙不会是认真的吧?
司马睿看着近在眼前的俏脸儿,这张容颜被他日思夜想,今日终于再见到!看着那带着点惊讶的黑溜溜漂亮双眼,温热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嘴唇,再也忍不住,向那如花瓣般的芳香小口俯贴而上!
突如其来的亲吻如春风暖阳后,便似暴风雨般砸得令人措手不及。
司徒寒凝视着那近在眼前闪着灼灼情意的眼,不由得有些说不出的奇怪感觉,这人,不会真的认真了吧?
香津浓滑摩挲在缠绕的舌间,司徒寒却忽然推开了沾有人间**的洁雅如云之人,转身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斜靠着:“怎么着?是想半夜扶墙精尽人亡还是怎滴?你可不是真断袖,只是和我一样不想娶皇家姑奶奶回家供菩萨供祖宗似的供着罢了。说吧,什么事儿?异国丞相到别国的军营,这可是举世闻名头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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