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大元帅陆远镇守在北门关,已经三年的时间没有回过皇城了,而陆昭就是家里的一个怪人:顶撞父母,打骂下人,而且还总是穿着奢华的服饰,整天跟在二殿下身后巴结奉承。
所以当眼前这个漂亮的男孩喊他二哥的时候,陆远愣了许久都没反应过来。
常年在外行军打仗,陆远的皮肤比三哥的还黑,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黑白分明,正气十足。
前世里,她的二哥死在龙淮和北燕的阴谋中,尸骨无存!而现在,陆远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仍旧高大、英俊。只是,陆昭此时不知是该为再次与二哥重逢而高兴,还是为前世二哥的惨死而伤心。
“你,真是小弟?”愣了许久,陆远终于不确定的发问。
陆昭笑着喊他:“大哥不认识我了?”
陆远再三打量,却怎么也没办法把眼前的可人儿和记忆中的小胖子联系在一起,最终只得叹了一口气,看来三弟不是在逗自己玩儿。
“三年了!你小子变的都让二哥认不出来了!”陆远爽朗的笑,温暖而又和煦。
陆昭也跟着笑,“人总是会变的嘛!”
“陆大哥!”慕容子涵不满的对陆远说,“我们这么多人你看不见啊?怎么就知道和陆四寒暄?”
陆远回头,见身后一堆人,想到自己在那么多人面前认不出自己的亲弟,有些微窘,一一打过招呼后,命人带大家去安排好的住处。
慕容学和两个儿子没有离开,等众人都走了之后,陆远才上前拱手:“慕容将军,我带你们去见方将军。”
众人进屋,一身铠甲的方行垚迎上来,“一路上辛苦了!”
看到慕容学,方行垚才算真正松了一口气,这次的游牧民来势汹汹,尤其是他们的新首领乌禾曼,更是武艺高强、骁勇善战,就连身经百战的陆远都不能与之相抗,最近一个月的仗打的很是窝火。
一路走进来,陆昭也注意到了,士兵们的精神状态的确不算高涨,甚至个别有些萎靡,这种情况的确忧心,没了士气的军队,实际上就等同于一盘散沙。
“小四,你离开皇城时,陛下可有什么话要你代为传达?”陆府的人一向称陆昭为小昭,可陆远常年在军队中,习惯排字论辈的称呼,所以更习惯叫陆昭小四。
陆昭说:“陛下相信方将军和二哥能守住北门关,至于游牧民族和北燕的大军,根本不足为惧。”
方行垚和陆远相视一眼,齐声道:“臣定不负陛下厚望!”
“到目前为止,我军和敌军死伤分别是多少?”慕容学看了一眼战局,问道。
“我们这边损失了不到三千人,乌禾曼大概一千人不到。”陆远说。
乌禾曼?陆昭对这个名字倒是很陌生,南周和北燕中间隔着大草原,生活在草原上的游牧民族一直相安无事,偶尔有小的部落跨过边界,大多也都是为了抢一些食物之类的,像现在这样大举进攻的还真是前所未闻。
“这个乌禾曼是什么来头?”陆昭问。
“游牧民族中一个小部落的头领,这几个月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把草原上的大小部落全部纳入麾下,组成了一个大部落,不断抢劫两国边界的村庄和小镇,听说北燕已经损失了七八个村落的地盘。”方行垚说。
“游牧民族能有这么大的杀伤力?”慕容子宁问。
“他们有军队。”陆远摇头,“这段时间跟我们打的就是他们组建的军队-黑骑军,由乌禾曼寒带领,个个骁勇善战、英勇无比,我们的士兵根本不能抵挡。”想起不久前打的一次惨烈的仗,陆远就恨的牙痒,自己带出来的兵满身鲜血的死在自己面前,而他却无能为力,只能下令撤退,这对于一个元帅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陆昭似是有感应似的,覆上陆远的手,触感粗糙,陆昭把手滑进他的手心,满是厚厚的老茧。
陆远勉强的笑,拍拍陆昭的手,叫他别担心。
“这个乌禾曼还真是个嚣张狂妄的人。”陆昭说,“同时侵犯四国中实力相当的南周和北燕,难道他就不担心两国联手灭了他?”
“这也是我们想不通的。”方行垚皱着眉说,“按理说北燕失了领地,就算不反击也该加固防守,可是据我们的探子来报,北燕的军队甚至还向后撤退了五里,好像专门为我们和乌禾曼寒腾地方。”
不反击,还撤退?这下不止慕容一家,就连陆昭也察觉到异样了,这太不寻常了。
一时间,帐内一片安静,陆远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慕容学,见对方也是一筹莫展的模样,顿时苦笑,难道就只能和乌禾曼硬碰硬,然后让北燕坐收渔翁之利?
陆昭前脚回到自己的大帐,陆远后脚就掀开门帘走进来,“小四,你找我来什么事?”
陆昭看着陆远,肯定的说:“乌禾曼和北燕是一伙儿的。”
“小四,你是不是搞错了?”陆远拧着眉说,“乌禾曼怎么可能与北燕联手?别忘了北燕损失的比我们还多呢!”
“可是,从始至终,乌禾曼都只对我们南周动武,对北燕只是抢家劫舍,而北燕的态度却很显然在放纵乌禾曼这么做。”陆昭冷静的说。
听完陆昭的话,陆远觉得有道理,不然解释不了北燕不进反退的举动。
“该死的北燕!竟然用这么卑鄙的手段!”陆远咬牙切齿的说,“小四,你觉得这仗该怎么打?二哥听你的!”
陆昭哭笑不得,“二哥,我又不会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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