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多疑爱猜忌如齐元毅此时也不由得想要相信此时李淑黎的话。
“你先起来吧。”
齐元毅淡淡开口道,倒是让人难以猜测他此时的想法。
“今日之事……”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妾身既是王爷的人,自当与王爷共甘苦,妾身绝无怨言。无论王爷信妾身与否,妾身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绝不后悔!偿”
李淑黎美目直视着齐元毅,声音轻柔却又坚定地道。
齐元毅看着李淑黎如秋水一般清澈的眼眸之中出现了自己的倒影,在李淑黎注视之下,齐元毅竟然也不由得有了片刻的怔愣撄。
“此话当真?”
发现方才自己竟然不自觉地失神了,齐元毅心中微微有几分恼,这才正了正神色对着李淑黎道。
“自然。莫非,是王爷信不过妾身?”李淑黎仍旧是看着齐元毅。
“给我一个非信你不可的理由。”
即使是李淑黎多次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对齐元毅投诚,然而生性多疑的齐元毅却还是没能放心大胆地信任着李淑黎。
这么多年,自己生活在在皇宫之中,在这场权势的战争里,可是处处提心吊胆,步步算计,好不容易,才爬到了今天的位置。
原以为,自己身为父皇的长子,便是最有可能坐上太子之位的,那时候,他便是齐国的储君,拥有至高无上,可主宰人之生死的力,享尽一切富贵荣华,众人高捧,母妃也无需再这后宫之中过着忍气吞声的日子。
可惜,千算万算,他没有算到父皇居然如此执着,竟是直接将齐元恒给捧上了太子之位,一张圣旨,一纸皇命,竟是就这样让他一直心心念念、求而不得的太子之位变成了别人的囊中之物。
多年来的心愿就这样落空,又让他如何能甘心?
论才华,他虽不似天纵奇才,但也是不输众人,论心计,他不比齐元恒差,论民心,多年来他步步为营,贤名在外,却为何,还是输给了父皇的偏心,还是输给了齐元恒?
这些年来的明争暗斗,因为太子之位,兄弟之间反目成仇,他也从未有过真正安稳的时候,因此他对别人永远只有少得可怜的信任,或者说是全无。
“我知道王爷不信任我,但是我现在的身份不过是王爷的侧妃,生是王爷的人,死是王府魂,这辈子盛衰荣辱皆系于王爷一身,所以妾身这辈子注定只全然信任王爷,一心只向王爷。”
李淑黎清雅的声音传来,竟是打断了齐元毅的思绪。
侧首看了眼前的女子一眼,齐元毅心中微动,却是被他不动声色带过。
“希望如此,你好自为之。”
淡淡抛下这句话,齐元毅转身离开,只留下李淑黎呆立在原地。
却说另一边,很快便到了狩猎比赛的时间了,齐元恒和齐元礼因为担心泠烟中计,于是跟在她身边,以护她周全。
三人骑马并肩,一路说笑着往前而去,却不料此时却是碰到了贤王齐元毅,也不知道是偶然还是刻意。
齐元毅见三人走在一起,竟是不由得毫不掩饰地开口嘲笑。
“三皇弟,五皇弟,比赛已经开始了没想到你们居然还如此悠闲地在此处做起了护花使者?啧啧啧,看着这阵势,泠烟姑娘还真是福分不浅。”
假意感慨了一会儿,齐元毅看了三人一眼,淡淡笑道:“你们慢慢来,本皇子对这次父皇的奖赏可是分外感兴趣,还得多谢皇弟们承让。”
言罢笑着驱马离开了。
“你!贤王真是过分!不给你点儿颜色瞧瞧还真是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齐元礼愤愤难平追了出去,竟是让人都来不及阻止。
泠烟一脸担忧地看着齐元礼离去的方向,齐元恒见此淡淡开口劝慰道:“五皇弟本就是个呆不住的性子,横竖齐元毅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对着五皇弟动手,倒是没什么危险,不如就随了他去罢。”
见齐元恒似乎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泠烟心觉有理,倒也没有再去追究此事。两人一路觅着猎物而去,确实在此时身下马儿却是突然发了狂一般开始躁动起来。
泠烟坐在马背上,脸色微变,她虽是会骑马,但是此时马儿却是不知原因的突然发狂,难保自己不会摔下去。
“泠烟!”眼见着泠烟坐在马背上死死抓着缰绳却被狂躁的马儿颠得东倒西歪的样子,齐元恒不由得心中一紧,一个纵身跳跃从马上跳下拦抱住了即将被甩到地面上的泠烟。
却不料此时马儿挣脱束缚得了自由之后便撒开腿跑了,此时泠烟和齐元恒脚下泥土一松动,两人身子不由往下一沉,竟是掉落到了一个陷阱之中!
猛地踩空掉了下去,泠烟心中自然是慌乱的很。可她知道这时候不能开口,要是乱了齐元恒的心神,那可就坏了事了。因此她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双唇,即便是害怕到了极致却依旧一句话都不发,直到额上冒出了薄汗,这下落才终于停止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好的猎场之内竟然有陷阱。这个问题看起来复杂,但是其实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这是有人设下的计谋。
看来,背后那人还真是迫不及待想要齐元恒的性命。
“爷,你还好么?”
洞里很暗,看不清楚人影,只有方才落下之时影影绰绰的人影和踩塌陷阱之时小洞里的余光。齐元恒的武功泠烟并不了解,但方才下落的时候齐元恒一直护着她,想来情况应该不会太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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