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鹂虽然纳闷,但是仍旧乖觉的为她倒了一杯水,扶着泠烟喝了水之后才松了一口气。待到泠烟舒了口气,不在继续反胃之后,才用询问的眼神示意泠烟。
“梅子会解药性,用水送服比较妥当。”
泠烟脸上还留着刚刚因为喝苦药而留下的苦涩表情,她本来可以不用和黄鹂解释,但却怕这小妮子多想。至于她为什么会懂得这些事情,全都是源于内心深处若有如无的印象。这种从身体激发的本能,让泠烟觉得有几分慌乱。无法掌握的事情,最让人难受了。
黄鹂点了点头,一副了然的神情,眼睛深处透露出一股不属于她原本的精光,快的一闪而逝,让人不曾察觉。
用了药之后,黄鹂又服侍着泠烟躺下休息。虽然黄鹂想要多陪泠烟一会,但是却还有着她要做的事情。好在泠烟也不是什么容易闹腾的小姑娘,与黄鹂调笑了几句之后就放她走了。
冬风瑟瑟的吹进房中,让泠烟不禁抱着身体一缩。方才只以为是黄鹂进进出出,没将门关好,现在看来,是这门外有不速之客啊。
泠烟将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丝自嘲的微笑。虽然尚在病中,但却依旧美的动人心弦。
“进来吧。”
声音冷淡,带着几分病中的虚弱。门外之人却没有想到,泠烟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都能发现他的存在,看来自己确实是看低了她。也好,只有这样才能更有趣一些。
“看你气色恢复的还不错。”
“这都要多谢殿下关照。”
站在门外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这太子府的主人齐元恒。泠烟并不意外他此时的出现,若是他不来,那才真真是辜负泠烟的一片心意。
“为何不问泠烟为什么知道殿下就在门外。”
泠烟微微一笑,安静温婉的宛如木槿花。可齐元恒却知道,她的本质是那傲然的梅花,即便是身处低微的地位上,却仍然有不屈的傲骨。她不知道,这样的她,即使不施粉黛,依旧美的惊人。
齐元恒看了一眼窗户,心中已是了然。
“想来是因为那一丝缝隙,这才暴露了本殿下的存在。泠烟啊泠烟,你说你怎么就这般敏锐。”
齐元恒看着泠烟,眼中透着三分赞赏,三分压抑,还有四分意味不明的探究。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这点好处,不用多说便能够互相猜透对方的心思。
“你知不知道,太过聪明的女人总是不讨喜。”
齐元恒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认真,不似开玩笑。聪明对于上位者来说,同时也意味着危险。譬如那三国之时的杨修,不就因为太过展露头角,最后丢了自己的性命么?
四目相对之时,屋内的檀香缓缓燃尽,留下的余味依旧挥洒在空气之中,带起一阵独特的香味。
“如若泠烟不够合殿下心意,殿下此时还会出现在此处么?”
泠烟这话意有所指,齐元恒也不是听不出来。如果泠烟和别的女子一样,普普通通,只会些琴棋书画,相夫教子的本事,那么齐元恒也不会对她高看一眼。浸淫权势依旧的人,早就习惯了对有用的事情才上心。
“你倒是看的透彻。”
齐元恒俯下身子,手搭在泠烟的肩上,两张脸靠的极近,但却没有丝毫情yu在当中。
冷然,透彻,就好像那天空之中的飘雪一般……
这样聪慧的女子,若是不能被他真正驾驭,那便只能取了她的性命。齐元恒眉心微蹙,想到这样的傲梅有可能在某一刻零落成泥碾作尘,就觉得有些可惜。
泠烟,但愿你不要做出让本太子失望的事情……
时光就这样停滞在这静谧而又美好的一刻,如果不是房中的炉火微微作响,屋外的雪花依旧飘落,只怕让人丝毫感受不到波动。
“说吧,这般费劲心思想要投靠本太子,你想要的是什么?”
齐元恒接受了泠烟的投诚,自然也就直来直往的问个清楚。没有人会无所求,但凡是人,就会有**。为钱?为权?为功名利禄?
他下意识的认为泠烟不会和其他俗套的人一般,如此无趣。可现在也没有心思与她玩猜来猜去的游戏。这般坦诚,倒也不失为是一种绝佳的法子。
“殿下怎知我想要的不是您?”
这话带着七分调笑,三分认真,真真假假之中倒是将泠烟的姿态衬托出了几分小女儿的模样。怎么,这枝头傲梅是想要入太子府后院?
齐元恒摇了摇头,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极为坚定。不知道从哪来的自信,让他下意识认定泠烟不是这种人。
“你的傲气,不允许。”
正是因为这股傲气,所以让齐元恒在一开始便多看了泠烟几眼。不甘于平凡,一定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更重要的是,他人欺我,必已百倍辱之。这样的性情,他曾经在泠烟的眼中看到过,像极了当年的他,那个充满野心但是却不具有实力与之匹敌时候的他。
他们,从莫一种程度上来说,可以算是同一类人。
“殿下真是懂我,泠烟想要殿下为我找我家。”
家……齐元恒一愣,这个词仿佛早已离他很远,如今被泠烟提起,倒是让他觉得有几分陌生。没想到,一个失去记忆的人也想回家。
“好。”
齐元恒没有继续深问下去,但凡有蛛丝马迹,便可追究源头。泠烟的要求,虽然难了些,但却绝不是办不到的。用这样的一个条件交换一个女谋士的效劳,不亏。
“这几日你就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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