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乃是礼仪之邦,向来注重规矩礼仪,娘娘随时打南疆而来,少了这些繁文缛节但是娘娘现在的身份可是大齐人,而这规矩都是祖祖辈辈先祖皇帝立下的,连皇上都尚且无权指责一二,何况是娘娘您呢?抒”
“奴婢此番话并无冒犯之意,只是为娘娘考虑,还望娘娘见谅。”
倚绿说着,微微屈膝行了一礼,不卑不亢地说道。
“倚绿姑娘这话可是说笑了,既是为本宫考虑,本宫又如何会怪罪于你呢?”华妃闻言笑了笑,随后对着身边的婢女道:“来人,还不快快给倚绿姑娘看茶赐坐?”
站在华妃身侧的婢女闻言连忙将倚绿给带到旁边的座位上并看了茶。
倚绿也简单地谢过了华妃,随后华妃便将身边伺候的下人们统统遣散下去。
一时之间,屋内只剩下了倚绿和两人,既然显得有几分过于安静起来,两人面上笑着调侃,心底却是各自有着各自的算计。
“不知倚绿姑娘今日前来的目的是……”
静默了片刻,华妃又故作不知地开口问道,倒是少有的带着几分诚意。
倚绿闻言心中冷笑了一番,面上却不动声色,恭敬地对着华妃抿了抿唇道:“奴婢今日前来的目的,想必娘娘心中应是有了猜想。不知奴婢说得可对?”
见自己心中所想被人拆穿,华妃面上也不由得有几分尴尬地笑了一笑带。
“倚绿姑娘,这番话可是说错了,本宫可没有什么心思调侃姑娘啊,只是……姑娘确实是考虑清楚了么?毕竟……”
毕竟齐元恒可是将自己赐给了泠烟,那可就是自己名义上的主子,而自己对齐元恒的这份心思想必很多人都是看得分明……
这句话华妃虽然没有明说出来但是自己心中也是有了一定的猜测,也明白她的顾虑。
“娘娘若是信不过我,那我想我们也没有继续合作的必要……”
倚绿心知华妃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知道自己愿意合作的心思,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自己,一时之间态度也不由得有几分强硬了起来。
果然,一听到倚绿这一番话语,华妃连忙顺势改口。
“倚绿姑娘可别冲动,姑娘既然有了与本宫合作的意愿,本宫自然没有将姑娘拒之门外的道理,而本宫也并非不相信姑娘,还望姑娘切莫见怪。”
华妃看着倚绿的脸,仔细端详了几分,而后开口道:“素闻倚绿姑娘聪颖伶俐,乃是皇上身边的得力助手,如今看来倒是不假。与那空有一副皮囊、畏手畏脚的安宁县主比起来,倒是丝毫不逊色。”
“华妃娘娘抬举了,您可知安宁县主这个名头也是先帝亲封,可做不得假,不得不说,泠烟还是有几分头脑的人,并不能就此小觑了她。”
倚绿也并没有就此沉浸在华妃的夸赞之言里而失去方向,反而是沉着冷静地回应着华妃的话。
“这个么,本宫倒是有所耳闻,不过依本宫看,此事倒是颇有几分夸大的成分,泠烟不过是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计谋,若真是没有她的计谋,难道这场仗就必输无疑么?若是以此来看,先帝的评判未免有失偏颇偏颇。”
“不过本宫听到他人传言更多的是安宁县主的头衔乃是皇上身为太子的时候,冒着冲撞先帝的风险替他求来的,先帝看在太子和丞相的面子上这才给了泠烟一个县主的头衔罢了。”
华妃说着,弯弯绕绕,但是话里的意思却很明显——就是不愿意承认泠烟的能力,她可不信泠烟身为一介女儿身,又如何能与这等谋士卿相相提并论?再者,她也没有那么宽大的心怀去夸赞自己的情敌。
然而此时的华妃却突然瞥见一旁的倚绿神色微变,似有几分不悦,这才噤了声。
她自然是知道的,倚绿喜欢齐元恒,也正是因为齐元恒对她无心,却又时时刻刻维护着泠烟,这才对泠烟心生不满。
方才她刻意地提起这些过往之事,也不过是为了试探倚绿的态度,顺便点燃她内心的这把妒火。这世间最可怕的便是人心,泠烟是她的主子又如何,只要倚绿对她心存二心,那便足以掰倒她,让她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正是因为深谙这些道理,这些年来,她也从不会轻易相信别人,凡事;留有几分戒心,终究是好的。
不过既然是对倚绿而言,那自然是点到为止,若是表现得太过,那未免也太容易暴露自己的想法,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想到此处,华妃笑了一笑,而后转移话题。
“倚绿姑娘在皇上身边呆了这么久,无论是性情还是哪一方面,不比任何人差,比起泠烟来说,姑娘才是最应该留在皇上身边的人,不过姑娘无心争取,本宫却也是看不下去了。”
“奴婢有一事不明,还请娘娘赐教。”倚绿坐在座位上,突然开口打断了华妃的话语。
“但说无妨。”
“华妃娘娘既然如此在意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形象,按理也应该帮助泠烟不是吗?皇上倾心于安宁县主一事在咱们大齐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而娘娘您显然也是知道此事的,可为什么您会选择找奴婢,而非与泠烟打好关系,再趁机引荐给皇上?”
“如此一来,既是卖了泠烟一个人情,还可以让皇上对您心存感激,何乐而不为?”
华妃闻此,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又回过神来,尴尬地笑了一笑,“如果本宫说,是因为倚绿姑娘你与本宫有着一样的想法呢?”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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