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泠烟一大早就从被窝之中爬了出来。皇后娘娘的宫宴,这样重要的事情,若是起晚了必然要惹人诟病。更何况,这可是齐元恒第一次让自己出任务,若是搞砸了,定然会影响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印象。
“泠烟参见太子妃。”
泠烟梳洗过后,早早就等在马车旁。由于太子已经是成年男子,独自在外开府,并且母妃早逝,所以不便常常来往于后宫之中。但太子妃就不一样了,作为名正言顺的皇家媳妇,本就应该常常去拜见皇后嫡母,代替齐元恒多尽孝道。
所以泠烟此行跟在太子妃身边,可谓是再合适不过了。
“不必多礼。”
太子妃微微一笑,足以展现出她大家闺秀的风范。太子妃之母,当朝丞相之妻,曾是前任礼部尚书嫡女,一言一行被先帝爷称为是女子之楷模。
太子妃承袭其母之风范,在京城之中美名也是不差的,故而虽然已是妇人,但却仍旧不少青年才俊仰慕太子妃的风采。一女之名,带动了整个李氏之福,太子妃母家中还有几个未曾出嫁的庶妹们,连带都成为各大世家择媳之选。
泠烟服侍太子妃上了马车之后,才跟着上了马车。本来按照惯例,泠烟应当与后头那些小丫鬟同坐一车,但是太子妃却破例让她与自己同坐一车。
这当中究竟是太子妃的抬爱,还是齐元恒的关照,个人心中自有论断。
“宫中规矩颇多,你此行切莫乱走,跟着本妃身边,稳妥为上。”
太子妃又跟着交代了几遍,即使泠烟表现出来的再沉稳,毕竟也还只是个尚未及笄的孩子。皇宫那样庄严肃穆的地方,想来她未失忆前应该也是没有去过的。
毕竟太子妃也没有听说,齐国境内有哪家有资格能够得见天颜的世家贵族走丢了孩子。
“行需正,端需慎,言需谨,礼需周……但请太子妃放心,泠烟明白。”
泠烟乖巧的点了点头,表现的和一个普通的孩子没什么区别。既有了身为奴婢应该有的乖巧听话,又有着属于她这个岁数该有的灵动活泼。一时之间,竟然让这本来不过是清秀中上的面庞散发出了一种非同寻常的光彩。
这孩子,这么小就如此诱人,长大了之后不知道又该是何等的风华?
太子府距离皇宫本就不远,不过是隔着几条街的距离。在太子妃悉心交代泠烟宫规之时,就已到了宫门之外。
皇宫之前,禁卫军尽然有序的站成一排,眼神专注看着入宫车马。今日是皇后设宴,自然是不能轻视了去。要是一旦出了什么岔子,他们这禁卫军也就做到了头。
马车自皇宫侧门而进,把守的禁卫军一听是太子府的马车,没有多查便将他们放进去了。
当车轱辘滚动,步入皇宫内的那一刻,泠烟感受到了一种难以抑制的束缚。这是为什么呢,明明对于这个地方毫无印象,却偏偏又透着一种骨子里带来的熟悉。
难道在她未知的记忆当中,真的与这个地方有过一段渊源么?
很快,泠烟就没有时间来想这些事情了。因为皇宫之中,属于她的第一场战役已经吹响了号角。
“见过太子妃。”
李淑媛作为文官之首宰相的女儿兼之太子妃的身份,一出场自然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且不李淑媛曾经的闺中挚友纷纷出来打趣她一二,就是那些削尖了脑袋想要爬进太子府的女子就足以让她应付不过来。
“诸位姐妹不必多礼,不过是自家宫宴,随意便好。”
齐元恒在外施加恩德,礼贤下士,李淑媛自然也不能做些拖她后腿的事情。大宅院之中的夫人可不仅仅只是花瓶,更多时候她们也能够间接影响男人,从而影响政权。
所以说娶妻娶贤,纳妾纳娇。一个好的大户人家选择主母之时都会百般慎重,就是这么个理。若是谁家娶了个拎不清的主母在家中,这户人家的声誉也会因此而大受影响。
宴会的地点设在御花园内,此时正是初春时节,御花园内百花初开,纷纷争艳,这景色好不怡人。恰逢微风轻吹,绿柳摇摆着纤弱的腰肢,仿佛是在和来往的客人打着好客的招呼。
泠烟是第一次进宫,再加上是第一次看见这御花园的美景,一时之间,倒是不免有些沉醉在其中。
难怪天底下那么多人挤破了头也想当皇帝,原来是因为这至高无上的权势和那能够拥有世间无数珍宝的机会。
那么齐元恒呢?他是否也和所有人一样……
泠烟轻声在心中笑了一声,他是太子,未来命运早已注定,哪曾有了选择的权利。若是不争,新皇上位也不会放过他的。想要活命,那就只有挤破了头往上爬,只有坐到了那最高的位置,才有权利主宰自己的命运。
作为太子府的女谋士,泠烟自然是希望齐元恒争的。因为只有齐元恒坐上了那最高的位置,他们这些跟着齐元恒的人才能够功成名就。否则便只能是随着成为那政治斗争下的陪葬品,一抔黄土,了此残生。
“泠烟,你在看什么?太子妃唤你过去服侍了。”
泠烟的失神本是不太起眼,但是却被有心人看在眼中。
泠烟眨了眨水灵灵的眼睛,一脸单纯无辜的模样走到李淑媛的面前,深深行了一礼。
“太子妃恕罪,御花园内的景色太美了,奴婢一时看的失了神。”
泠烟岁数不大,脸上两个小小的酒窝笑起来极其好看。这一解释之下,倒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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