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入水,冰凉的池水便将齐元礼包围,让他不由自主地了一个冷颤。
待游得近了,齐元礼才发现,原来这落水之人正是他方才心心念念要去找的长孙芜襄!
只是因为在水中泡的有些久了的原因,此时的长孙芜襄全身上下湿了个透,冰冷而又僵硬,脸色惨白如金纸,嘴唇冻得乌紫。
只是此时的她因为呛水早就昏迷了过去,意识混沌,却下意识地求生一般地紧紧抓住了齐元礼的衣袖。
长孙芜襄这幅脆弱狼狈的模样深深刺痛了齐元礼的眼,让他下意识地伸手把她揽到怀中,紧紧抱住抒。
长孙芜襄就这样浑身冰冷僵硬、毫无生气地躺在齐元礼的怀中,此时此刻的模样看起来孱弱极了。
“来人!快来人啊!”齐元礼站起身子,一边抱着怀中的长孙芜襄往外面冲,一边大声叫喊着,渐渐地,有人开始闻声赶来带。
而齐元礼却是抱着长孙芜襄一路往泠烟所在的晴川阁方向而去。
“王爷?”在晴川阁门口,齐元礼偶然看见正好站在门口的祁红和寒月两人,见到齐元礼神色匆匆、怀中还抱着一身狼狈模样的长孙芜襄,两人都不由得有些疑惑地唤着齐元礼道。
“你们主子呢?”齐元礼见到两人,连忙开口问道。
“长孙小郡主这又是怎么了?”
明明听到了两人的问话,但是此时此刻情况危急,需要即刻传唤太医为长孙芜襄把脉查看身体,不容耽搁,因此,齐元礼只是微微摇了摇头,便吩咐着祁红和寒月替他去太医院传唤太医。
而齐元礼则是抱着长孙芜襄往晴川阁里冲了进去。
“元礼?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弄的这么狼狈?衣服都湿透了。”泠烟听到门口的动静,连忙赶了出来。
因为当时来不及思考就急忙跳进水池之中的救长孙芜襄的原因,此时的齐元礼全身湿透,衣服都紧紧地贴在身上,甚至起了许多褶皱,一身狼狈不堪的模样,与平时爱好干净的他比起来可谓是判若两人。
齐元礼却并没有回答泠烟的话,只是寻思着往客房偏殿的位置赶去,泠烟转过头一看,这才发现原来齐元礼怀中一直抱着长孙芜襄。
“芜襄?你们俩这是怎么了?”泠烟有些诧异。
长孙芜襄今日出门她是知道的,她只道是这孩子性子野,爱闹腾,成天呆在这晴川阁里难免也会有些闷,可她却是没有想到,长孙芜襄出门这还不过半日时间,竟然将自己给弄个成了这副模样,问及齐元礼时,齐元礼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只好等到长孙芜襄醒来过后告诉他们事情的经过。
也算是祁红脚程快,齐元礼刚刚将长孙芜襄放到床榻之上,门外便有祁红来请示,告知太医院的太医已经到了殿门前了。
林太医为长孙芜襄把了脉,言明长孙芜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因为掉入水中,受了些寒,有点冻伤了,应该是在水中待的时间太久,没了力气,又呛了水,这才陷入了短暂的昏迷之中。
为长孙芜襄开了几副预防风寒的药,叮嘱了几句,林太医便离开了晴川阁。
泠烟吩咐寒月打赏林太医,又送了一程,所幸泠烟对草药也是有几分钻研,太医所开的药方之中那几味药材晴川阁内也有,泠烟便派了祁红将药取出,煎熬好再端来。
“现在芜襄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不如让她好好休息吧。”泠烟看了长孙芜襄一眼,又看了齐元礼一眼,淡淡道。
齐元礼眼神复杂地看向躺在床上的长孙芜襄,挣扎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随泠烟一起出去了。
“元礼,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何会遇到芜襄,你们又是为何都如此一身狼狈的模样?”门口,泠烟看着齐元礼,压低了声音闻道,言语之间的担忧毫不掩饰。
齐元礼将今日自己所见所闻一字不落地陈述给泠烟,神色落寞,却又有几分认真。
“芜襄虽然性情顽劣了一点,但是却不至于如此粗心跌落水中才是。你方才说路过此处的时候看到有人影闪过,可是当真?”
齐元礼闻言,怔愣了一下,而后点了点头,“我当时刚好路过御花园,听到有人在呼救,循声赶到莲池边的时候,也只看到有身影匆匆闪过,不知是否与芜襄裸睡一事有关。”
随后,齐元礼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玉牌,“这是我在水中救起芜襄的时候发现的,不知是谁的东西,不过,这个物件出现在芜襄的手中,想必它的主人和芜襄落水一事必然脱不了干系。”
齐元礼将此玉牌交给泠烟,然而泠烟却是一眼就认出了这块玉牌的主人,“丽嫔?”
“什么?”齐元恒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这块玉牌,若我猜得不错,应该是丽嫔所有,我曾见她在一次宴会之上佩戴过,而宫中似乎并没有其他人有此玉牌。”泠烟解释道。
“可是丽嫔为何会对芜襄下手?他们两人应该没有什么交集或者仇结才是。”
泠烟神色严肃地沉思了一番,“这件事情我的把握不大,不过......我会派人在私底下调查的。”
“若是想要验证此事是否与丽嫔有关也并不困难。据我所知,这个玉牌对于丽嫔来说似乎并不一般,若是她发现自己的玉牌不见了,则必然会回过头四处寻找的。”
“你就将此玉牌放在莲池边的一处草丛边上,若丽嫔回来找她的玉牌,那就说明这件事情十有八jiu都是丽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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