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心里都明白,他们可以陪着谢阿姨的时间恐怕是不多了。他们也去的更频繁,可是看着谢阿姨一天不如一天,他们心里难受。
小路已经私下哭了好几次,都不敢叫谢阿姨看见,秃毛猴也经常陪着他,可是秃毛猴自己心里也是悬着的。
那天早上,秃毛猴和小路守了一夜,小路哭着哭着就睡着了,秃毛猴索性将他带回去了。钟琰晖来的比较早,风错因为有课,所以大概要十点之后才过来。
“小晖,阿姨有话跟你说。”谢阿姨的声音很轻,听起来就像要消失一样。
钟琰晖走到她的床边,有些勉强的笑着说道,“谢阿姨,你今天气色看起来好多了。”
谢阿姨动了动唇角,好像是想笑,可是又没有力气。
“小晖呀,阿姨这辈子没有孩子,可以有你们这么孝顺的孩子,阿姨知足了。”谢阿姨说道,看着钟琰晖,眼里都是慈爱。
“谢阿姨,您别这么说,我们都没有妈妈,你就是我们的妈妈,我们都是你的儿子。”钟琰晖握着谢阿姨的手,几乎是跪在病床旁边,眼眶通红,有些哽咽着说道。
“你这孩子,多大了还哭,真难看!”谢阿姨带着笑意说道,“我这一辈子,临到头也知足了,就是放不下你们几个孩子。”
钟琰晖跪在床边,握着谢阿姨的手,感觉这个人就像要这样消失一样。
“小晖,阿姨知道,阿姨要走了。到时候你看着他们啊,你从小就能干。”谢阿姨念叨着,就像是一个母亲的叮嘱,每一声都让钟琰晖心里一酸,“你们这些孩子都是有出息的,小晖呀,别人我就不多说了,风错这孩子,我是真的放心不下,这孩子,命太苦,遭了太多的罪了。”
钟琰晖听着,看着谢阿姨,努力的不让自己的眼里留下来。
“你记不记得,当时风错到我们福利院的时候,那个样子,我当时一看眼泪就下来了,这孩子,是遭了什么罪呀?小晖呀,我接下来和你说的事情,是关于风错的,你不要告诉别人,也别让风错知道,我就是想着,把这些事情交代一下,之后要是风错有什么事情,你也可以拿个主意。”
钟琰晖忍着泪,低声说道,“您说。”
“风错是个苦命的孩子,他是风家大小姐风祎的儿子。可是他也是许家二少爷的儿子。当时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我们福利院本来就和风家有些交集,所以我当时听人议论过。听说当年许家的二少爷——许攸扬,他强-奸了风家的大小姐,风家的大小姐为了指认他,生下了他的孩子,那个孩子就是风错。”
钟琰晖听着,心里一疼,这样的孩子,从小该遭怎样的罪呀。
“可是又有人说不是这样,他们说,风大小姐是因为自己家的生意被打压,所以才想了这么个法子来打击许家。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反正风家和许家都不是真的喜欢这个孩子,要是以后发生什么,你要护着风错,这孩子,命太苦!”谢阿姨叹了一口气,似乎也是对这个苦命的孩子感到心痛。
“谢阿姨,我知道,我会一辈子保护阿错的,你就放心吧。”钟琰晖有些哽咽着说道。
谢阿姨含着笑点了点头,又继续和钟琰晖拉着家常,交代一些事情,关于他的,关于秃毛猴的,关于小路的。钟琰晖认真的听着,眼前的这个人,将自己的一辈子都放在了他们身上。
☆、谢阿姨离世
风错下课铃刚响就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去了,段昱坐在他的旁边。风错听见手机铃声,看着是钟琰晖的号码,突然心里一沉,风错接了电话,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手握的紧紧地,段昱也发现他有些不大对劲,他也听说过,是风错当年福利院的阿姨住院了,瞧着这样子,段昱也有几分明白。
风错挂了电话,就这样有些着急的跑了出去,段昱连书都没有收,直接追了出去,段昱抓住风错,喘着气说,“别急,我有车,我送你去。”
说着就带着风错跑到了停车的地方,然后两人上了车。
“在哪家医院?”
“市中心那家。”
段昱一踩油门,车就开了出去,段昱开着车,看了风错一眼,风错脸色苍白,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瓷娃娃,让人想保护他。
风错想起刚刚电话那头,钟琰晖用尽量平静的声音告诉自己,谢阿姨走了,就在刚刚。
谢阿姨真的走了。
那个总是对他们笑的温和慈爱的谢阿姨真的走了。
风错觉得很难受,就像在心上压了一块大石头。
风错赶到医院的时候,谢阿姨已经没有了生命特征,小路在秃毛猴怀里哭的一塌糊涂,钟琰晖告诉他谢阿姨签了器官捐赠的同意书,风错看着那些医护人员将谢阿姨的身体带走了。
钟琰晖一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处理好这些事情。之前谢阿姨和他说话,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钟琰晖还以为她是困了,结果后来才发现,谢阿姨的生命特征已经消失了。
风错眼眶通红,他没有像小路那样肆无忌惮的哭,似乎是想将眼泪忍着,钟琰晖看着一阵心疼,本能地将风错抱紧,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想哭就哭出来,哭出来就不难受了。”
也许是他的声音太过熟悉,太过温柔,风错不知道怎么的,将头埋在钟琰晖的胸口,泪就那么止不住的流了出来,钟琰晖紧紧地抱着他,感觉到自己胸口的衣服慢慢地被泪水浸湿,感觉这自己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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