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建设性的问题都要遵守客观规律,按部就班地实现规划。就如同盖楼先要打地基,就如同造坟先要挖深坑,凡事你总得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然而这些泥俑却显然已经把这个金科玉律抛在脑后,他们在没打招呼、没提出申请、也没事先商量好的情况下就悄无声息地改变了自身朝向。
莫非他们是想告诉我:我们只要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吗?
我尼玛又不叫大海!
手电筒照出来的光束来回扫在泥俑身上,这些泥俑就一直呆立原地、一动不动,以视觉压制的方式持续瞪视我们。
“友哥,他们动过吗?”我问道。
“没啊,一动不动,老实着呢!”
“那怎么转过来的?你们都没看见?”
“就顾着往前走了,谁有心思看他们啊。”
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马克忽然拎起一根不知道从哪找到的木棍,随便找到一个泥俑,抡起木棍照头就拍了下去。
哗啦啦啦!
泥塑的外壳瞬间破碎,散落一地,溅起一阵呛人的尘土。再看时,一具僵硬的死人躯体噗通倒下,却压在了另外一个泥偶身上。
紧跟着,另外一个泥偶也倒了下去,又压倒了下一个泥偶。下一个泥偶更没客气,直接又扑倒了下下一个……
哗啦啦啦啦啦啦啦……
那些相距不远的数千泥偶形成了一座庞大的多米诺骨牌阵,在其中一环宣告崩塌之后,整个阵型就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轰然倒塌。
“马克,你干嘛?”我惊讶地问道。
马克指着那些从泥俑里跌出来的尸体:“我就是想看看这东西是什么做的而已,想不到真的是尸体。”
此时,那“多米诺骨牌阵”还没倒到尽头。我连忙跑到近前,仔细看时,果然被劳拉说中了,这成千上万的泥偶确实是都是用尸体做的。而且,全都是同一个人的尸体。
可能用同一个人的尸体这种说法并不恰当,但此时此刻,我却找不到任何一个更恰当的方式来形容他们。
马克一不做二不休,又轮起棒子还要砸另外一边的“多米诺骨牌阵”。却被我硬拦了下来,我大声质问:“想不想出去了?英国佬!再胡闹我剁了你!”
马克放下木棍,冷笑道:“几个古代死人的尸体就把你吓成这样,你当真是大师选中的人吗?”
“大师?选中我?什么意思?把话给我说清楚了!”马克这几句话把我给说愣了,傻傻听不懂他到底什么意思。
“告诉你也无妨。”马克说:“大师在四十年前就预言了你出生时间、地点,当然还有你的名字……当年你老爹踏上xc也是由大师一手安排的,不过大师也没想到会有那样的结局。”
马克这番话说得我满头冷汗,“大师是谁?”我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这个问题你真问着了,我并不知道大师是谁。”马克说:“大师就是大师,从我记事的时候起,他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大师。”
友哥冷哼一声:“什么大师?我看就是个神棍。”
马克哼道:“神棍也好,神明也罢,反正,伟人总是要被人误解的。”
友哥这句话显然触怒了马克,我再追问马克的时候,他竟什么都不说了。
不过马克这番话信息量还是有点巨大,他说的大师应该是之前跟我提过的天启星组织的大师。按照马克的说法,很多历史名人都担任过这个天启星大师。如柏拉图、伽利略、达芬奇、特斯拉等等。
天启星不信奉任何神明,只把终极科学作为信仰。所以也就难怪这些大师的身份不是科学家就是哲学家。
但在现代科学的说法中:并没有预言未来这么一个流派或学说。主流科学观点认为:预言未来都是神棍或星相学家用来骗人的伎俩。何以这个以终极科学为信仰的天启星大师却声称自己能预知未来,而且还在四十年前就把我的出生地、时间、名字都算得清清楚楚?……
这根本说不通啊!那时候我连精子都不是呢!
在马克的一问三不答之下,我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时,远处的“多米诺骨牌”早就停了下来,上千名栩栩如生的惨白尸体倒在地上。跌破了泥塑外壳之后,他们反倒紧闭双眼,就好像睡着了一般。
这时,我忽然想到一件事,连忙走到另外一座多米诺骨牌阵中,将手电筒打在其中一座泥偶的后脑壳上。
尼玛,这一看顿时大吃一惊。
原来这泥偶的后脑壳居然还是一张脸,血红色的眼珠直勾勾的瞪着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我连忙转到正脸看时,这才明白:原来这泥偶的脑袋不分正反,前后两张脸,而且两张脸的五官、形状完全一模一样。
我再去看其他泥偶时,也都是正反两张脸,前后无差别。
所以事实的情况是:这些泥偶从头到尾一直站在原地,根本没有转身。
只是我们不了解他们的造型,这才误会成转身的效果。
原来这泥偶的造型根本就是一个狡诈的陷阱,虽然我不知道造偶者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插柳,但确实成功地把我给唬到了。
友哥过来看时,先是纳闷地问了一句:“咦,什么时候这玩意又转身了?”但眨眼间就明白了咋回事,“卧槽!这也太阴险了吧?”
“见怪不怪了。”我对友哥说:“下次别这么一惊一乍的,这些泥偶都没吓死我,倒是被你吓了个半死。”
友哥显得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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