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石钟虽然姓石,却和村长石宏生,没有半毛钱关系。
石钟从小跟李小山光着屁股一块长大,二人是把兄弟,无话不说。
“小山,我白天在镇上工地上干活,回来才知道,你和婶子被石宏生那老王八蛋赶出村了。”
石钟黝黑的脸上,露出惭愧的表情,他为自己不能为好兄弟排忧解难,很难过。
“没事,离开大石村这一亩三分地,我李小山照样活!”
拍了拍了石钟的肩膀,李小山安慰地笑了笑。
忽然,他想起什么,一拍脑门,着急地道:“表姐,你和石头都出来找我,我娘谁在看着呢?”
“放心吧,二拐子叔在看着姑妈呢。”
马倩妮嗔怪地看着李小山,语气责备地说道:“我和姑妈左等右等见不到你人,又听见山上打雷的声音,就担心你出事,正好二拐子叔和石头来了,这不,我俩就出来找你了。”
“小山,你刚才在山里听见打雷的声音没?”
石钟瞪大眼睛,看着被黑夜笼罩的大参山,好奇地问道。
“听见了,兴许是……山上打干雷。”
李小山随便乱扯了一个借口。
那么大动静,别说是身在山脚下的他们,就是此刻村里的人,恐怕也听见了。
明天,村里保准炸锅!
“打干雷?我看不像,那么大动静,好像是雷劈什么似的。”
石钟挠挠头,嘟囔了一句。
要不是天黑,他兴许就上去看看了。
李小山听到这话,心里一惊,他自然知道,这天雷是来劈万年人参精的。
不管怎样,万年人参精是李小山内心的秘密,不能让别人知道。
“管他呢,咱先回去吧!我窝棚还没搭呢?”
李小山说着,将手里拎的树枝,分给石钟几个,然后打起火把,不由分说地,走在了前面。
石钟往山上看了几眼,跟上了李小山和马倩妮。
打老远,李小山就听见二叔和自己娘在田埂上聊天,可当他靠近时,二人又不说话了。
不用听,李小山也知道,二叔和娘准是在议论石秀的事,怕他听到伤心。
“石秀,从此这个名字,就是陌生人了!”
甩了甩头,将心中的燥意抹去,李小山走到近前,和二叔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在石钟、表姐的帮助下,将一个简易的窝棚搭了起来。
窝棚下面垫着厚厚的草和棉被,上面又铺着褥子,四周到处都是搭起的火堆,想来,老娘晚上睡觉不冷了。
看到这一幕,李小山心里才放下心。
只要有老娘在,荒山野岭都是家!
“小山,这是村里几户人家给你凑的钱,没多少,但是大伙的一份心意,你就收下吧!”
李二拐子从兜里掏出一沓钞票,有十元的,有二十元的,甚至还有一块,五毛的毛票。
钞票皱巴巴的,沾着二叔的体温……
李小山能想象得到,这些钱是村民一分一毛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小山,你李婶家没钱,把她家下蛋的两只母鸡拿来了,说是给你娘补身子……”
“还有,你冯叔家也出了两只鸡……”
“二狗子家出了半袋米……”
“翠花拿了半桶菜籽油……”
……
望着角落里堆成小山一样的米面粮油,李小山鼻子发涩,眼眶泛红,哽咽道:
“二叔,这些钱和东西我不能要,这年头,大伙的日子都不好过,这些长辈们还总是接济我们家……”
李小山去燕京上大学的钱,就是村民挨家挨户凑的。
大石村在山沟里,村民们每家只有几亩地,年轻人都到外地打工了,谁家都不富裕。
李小山知道,这些东西,是那些善良的村民,所能拿出来的极限了。
“你这孩子,还嫌少啊,你娘腿有病,你妹妹又在上学,你们家连个房子都没有……你就拿着吧,多少是我们大家的一点儿心意。”
见李小山不收,李二拐子急眼了,连塞硬推,就是想要李小山收下。
“是啊,小山,你就收下吧!”
石钟说着,也从兜里掏出一沓钞票,上面是几张一百的老人头。
“这样吧,我替姑妈和小山先收下,等将来他有钱了,再还给大家伙。”
见双方僵持不下,马倩妮将石钟和李二拐子拿的钱收下,又悄悄塞进马惠兰的衣服里。
马惠兰别过头,用手不停地擦眼角的泪花。
李小山不说话了,看着二叔和石钟,眼泪哗哗哗地流个不停。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何况是他们家目前这种情况。
哎!
欠的人情,只能以后再还!
……
“石头,你路上搀扶着二叔,慢点儿!”
“表姐,手电别忘了拿!”
送走二叔、石头和表姐,李小山伺候老娘睡下,然后他独立一人在田头,楔下一个木桩。
这根木桩,是用来拴几只活鸡的。
漫天遍野的,李小山还真怕,几只鸡崽,被硕大的田鼠,或者神出鬼没的其他动物吃了。
抬头看着天空中的星星,李小山咬牙坚定地道:“不管再难,我也要咬牙坚持,让老娘、小妹,和曾经帮助过我们的乡亲们,过上好日子!”
盘腿坐在窝棚旁边,李小山双眼微眯,心神一动,脑海中那部《盘古》功法自动浮现出来。
按照《盘古》功法的记载,想要修炼出灵气,必须先成为灵体。
而世人当中,只有刚出生的婴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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