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再错一次。
强迫自己把思维落在对话上,单飞命令理智和警觉再重新回到大脑里站岗。
他问到底怎么了?!
哈,这可真是个难以回答的闯题!
谢天膦不着边际的问话,从另一个角度把单飞刚刚找回来的理智赶跑,他觉得自己的胸腔都要炸裂了。
“给我滚!”控制不了自己的音量,他不能自已地咆哮着,推开谢天麟阻拦在他面前的手。
“我是个黑社会,你还想让我怎么样?!”近乎绝望的的声音,在单飞粗暴地推开那只按在门上的手时响起,“你接受我的邀请之前,难道不知道我的背景?接近我又甩掉我,这样做对你来讲很有趣?”
他们曾经那么接近过!
就在上一次私密的幽会里,他得到了无可比拟的狂喜,他怀着期盼渴望着,而一转眼,单飞竟警告他“别再骚扰”?!
比指责更多的是,甚至都不能够为自己争取一点公平待遇的无力。
这不是一个对等的游戏,无论是多么伤人的决定,只要单飞提出来,谢天麟就只能够接受,哪怕事情本身残酷到就如同给沙漠中一个饥渴的旅人,一个绿洲的海市蜃楼一样——给予,然后又毫不留情地剥夺,最后狠狠地嘲弄。
事情不是这样的!单飞在心中大呼,为什么他说的好像受害者是他!这不对!单飞才是那个被戏弄了的傻瓜!
“你和我对邀请有着不同的理解,我接受的是……我们两个的性行为,而不是给你权力来耍我、利用我!你他妈的看不出这两者的分别吗?”他大叫道,然后懊脑地把额头抵在门上——是什么让他亢奋地管不住自己的嘴?
“耍你?利用你?”
黑暗赋予了单飞更敏锐的听力,他分辨得出来谢天麟声音中的迷惑和惊讶。这种茫然看起来真实得就像单飞本人的迷乱。
“难道你没有?”他不确定地质问道。
“如果你认为把自己交给你操——还是在狭窄得如同棺材或者肮脏不堪的地方——算是,那么有过!”谢天麟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懑。
“嘿,我的车可比棺材要好得多!”单飞反驳道:“那么……你是说你从没利过我?”
“我很难评价你的理解力。”谢天麟哼了一声,道:“又或者你把自己当成一个活动的自慰器?”他嘲弄地补充。
“你只需要回答有还是没有,不需要那么多废话!”单飞怒道:“难道你能否认在拘捕怀志文那晚,你利用我窥探警方动态的事实?”压低了声音,他说,同时觉得面上羞愧地发烫。
谢天膦仿佛是惊讶地抽了一口气,“如果怀志文的被捕真的与我有关,而我居然到了行动进行中才能窥探到警方的动态,那么单飞,我活不到现在。”
他一字一顿地道:“即便真的需要得到消息,我也不是从你这里下手的——我的安排里没有变数存在的可能。”
他说的是真话,单飞暗暗咒骂自己的白痴。这么浅显的道理,他居然想不到——不是想不到,而是他根本就没去想。
他知道典型的谢天麟是个阴险狡诈的人,但却忽略了他的沉稳和谨慎。如果他制定了一条计划,那么,这条计划只可能按照他的意志进行,谢天麟是这么地谨慎小心,他会把全盘牢牢地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或许他会利用单飞,但不是那一次。
单飞沉默了半响,为自己的愚昧而气闷。他不知道是什么干扰了自己的逻辑判断能力,有一种可能他在极力地否认——他不是忽略……他只是在看到那个华安琪之后,下意识地把谢天麟整个推翻——但这不可能是真的……
“那又怎么样?”他听到自己苦涩到令自己脸红的声音说:“这一次没有也不等于下一次不会……利用人不是你的强项吗?或者你是个……bi?”
老天,还是问了。
单飞咬住自己叛变了的舌头。
谢天麟开始怀疑自己的理解力,他不能够相信自己猜对了单飞的真正意思——他不会在乎的,对不对?难道他不是当他是随叫随到的性伙伴?还是他的占有欲很强烈,不能容忍自己的所属物被别人使用,就像是……
“……感情和性是两码事,这你不是比谁都清楚吗?”他的声音里带着无法掩饰的伤感。
这使他看来有些易碎的脆弱。
单飞拿不准谢天麟的话里是否带有那么一点点的试探,那丝伤感缠绕住了他,他无法回答,甚至不能思维。
谢天麟不需要他的答案,只要单飞还站在这里,那就足够了,他真的不会期待更多。
抬起手,他覆盖在单飞的脸颊上,温柔地抚摸,拇指在他的唇上摩挲,在单飞开启唇瓣轻轻地含住了他的手指时,他知道自己得到了再次亲吻这个警员的许可。
他用舌取代了手指的位置。
单飞接纳了他,他把他的舌尖卷进口中,他们纠缠着彼此,时而压制,时而挑逗,成功地撩起了对方急促的鼻息,以及可以通过紧贴在一起的胸膛,感知到的激越的心跳。
他们交换着彼此的气息,并且深深为此沉醉。燃烧着的血液喷流在血管里,他们无比地渴望对方。
极度渴望,身与心的交融。
这种从内心深处涌起的、无法遏止的潮流震撼了单飞,让他瞬间颤抖了起来。
这样的迷恋啊,甚至可以让他忘记了一切!
辛国邦、叶利,他们失去了在单飞心中应该有的位置,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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