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依旧拥抱在一起,亲吻对方所有能够碰到的肌肤,抚摸着汗温鼬肌肤,为对方迷恋不已。
“有没有人说过,你棒极了——真要命——没有人能比你更好。”单飞叹息着道。谢天麟要把他变成同性恋了,这可真是太他妈的……美好的……糟糕。
“……”谢天麟抚摸着单飞,他已经成功地改造了单飞毛衣的领口,把它变成了时髦的大开口,“我真希望你是第一个。”他不会允许声音中带出特别多的个人情绪,但是丝丝缕缕泄漏出来的就足够了。
单飞的身子微微僵硬。
他那句并非问话,也并没有期望过回答。谢天麟的经验很丰富,这显而易见,他能期待什么答案?
但是,他真的感到不舒服,非常之不愉快。他埋怨谢天麟为什么不说个善意的谎言,完全忘记自己曾经说过的,他对谢天麟的要求。
“那是谁……不,算了。”他懊恼地道,不论从前和今后,他都无法干涉谢天麟的私生活。
这是无法控制的,他是个黑社会。不用说别的,单就那个华安琪,他就需要应付,这就是现实,他们都清楚。
而且,回到现实中来,单飞报复似地想,我也够麻烦的了,至少也该像其他人一样,拜倒在某个魅力超群的女人的石榴裙下以示正常吧?在这个时候,谢天麟也没权干涉我!
谢天麟无声地叹息,他把头靠在单飞的肩头,汗湿的身体感觉到了寒意的入侵。他该穿衣服,但还是这么留恋单飞的体温,他不想放开,不想失去。
而这时,门口响起了钥匙串碰撞的叮咚声。
身子一颤,单飞下意识地回头去看门口。门尚未开启,但是从门外金属的碰撞声看来,来人正在从一大串钥匙中寻找开这道门的那一枚。
一串钥匙最多能有几枚?
“妈的!”他低声咒骂道,转过头来,发现谢天麟正怒视着他。
“你带来的人?”谢天麟用力推开单飞,冷冷地道。
单飞虽然也是狼狈不堪,但是比起他来,那可算得上是衣冠楚楚了……除了衬衫,他几乎是全身赤裸着。
而在这种情况下,他还不如一丝不挂来得好,半遮半掩的周身,造就的情欲简直就是逼人亢奋。
“记得吗?我是被你绑架的!”单飞摊开双手辩解道:“再说我又不是黑社会,警察局不允许我用裸照勒索别人。”
“对不起。”干脆地道了歉,谢天麟把自己从惊吓的一片空白中拉出来,而他一贯平稳的声音,是一层绝妙的掩护色,单飞甚至都没感觉到他的恐慌,至少没感觉到全部。
“你准备好出柜了吗?”警员深吸了一口气,问。
世界上没有人给洒窖开好几个门的,他们现在身处一个密室。真棒,他听到钥匙插进锁孔里的声音,而谢天麟现在穿衣服己经来不及了。
放弃了给自己穿戴整齐的机会,他在微光中注视着那个脸色苍白的黑社会。好吧,如果让他扛,他会扛,他没打算退缩。
“……不。”谢天麟迟疑了一下,单飞凝望着他的眼里有什么东西使他入迷,让他融化。
他有一瞬间的眩晕,几乎无法自己地抛开一切,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什么都可以不怕……幸好从小到大一直致力培养着的理智还在那里。
该死的现实!
他竭力从单飞的眼中撇出来,急速来到墙上的监视镜前,关掉了它,整个房间重新被浓厚的黑暗笼罩住。
在谢天麟越过地上的外衣时,单飞就已经揣测到他的打算,刻意忽略心中某些莫名的不快,他抢在幽微的光线没有完全消失之前来到门边。
很好,在重归黑暗的下一秒,房门被打开。
走廊中苍白的灯光从门缝倾泻了进来,从漆黑的房间里望去,外面的一切都清晰异常。
而从光明骤入黑暗的访客,却在一瞬间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瞎子。他挤进门缝,把叮当作响的钥匙交到左手,而右手在门边的墙壁上摸索着,在平坦粗糙的墙壁上寻找那个凸起的开关。
这对他来讲轻车熟路,没用一秒钟,他找到了,在他按下去的动作还没来得及完成时,就被颈项上俐落精准的重击模糊了意识。“嗯!”是他倒下之前唯一能发出来的声音,真是不走运,他的声音并不响亮。
“啊哈。”谢天麟轻声道,单飞的行为在情理之中,但却在他的意料之外。
“嘘,闭嘴!”单飞打断谢天麟可能会说出来的某种调侃,“你要做的就是赶紧穿上衣服,从这里消失!”
他关紧房门,顺手抄住倾倒下来的身体,避免它跟地板碰撞发的巨大的声响,另外,一个失去意识的人不会选择落地的姿势,而故意伤害罪跟故意杀人罪,可是有很大区别的。
既然已经被制住,那么他是谁就不再重要——不管是谁,结局只有一个。
“把他扔在这里,你可以走了。”
谢天麟冷酷的声音夹杂着布料的窸窣声传过来,其中的寒意让单飞打了个冷战。
“知道你在干嘛?”哼了一声,单飞问,轻轻地将昏迷的家伙放下来,好空出手来整理衣物,“你在跟一个警员谈谋杀?”
“我只是在解决我们两个共同的问题。”谢天麟的声音里充满了理智的漠然,“想想看,这件事传出去会怎样?”
“我看到了,”单飞淡淡地道:“它已经不是秘密了。”
他靠在门边的墙上,皱起眉头。每当想起辛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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